一更

阮婉知道沈子煜“生病”,是第二天的事。据说情况还挺严重,直接被连夜送进了医院。她知道的时候很是惊讶了把,后来听说他是“又打架了”,无语之余又有些许心虚——虽说人不是她打的,但沈子煜大家的原因……嗯,想必与她有关系。

电话里,乔心愿还问了句阮婉“知不知道子煜哥是和什么人打架?”,这一点,后者自然是不知道的。也没什么人认为这事情与阮婉有关,毕竟她怎么看也不像会打架、并且还把沈二少打败的主。

挂断乔心愿的电话后,阮婉接到了外婆的电话。

老人家活得很潇洒,居然闲着没事就跟着叔爷爷一起全国各地的旅游,阮婉“谴责”她丢下自己一个人愉快玩耍时,外婆大人振振有词地回答说“你个小没良心地在外面潇洒,可怜我老人家一个人孤独在家,出来玩玩散散心怎么了?”,弄得阮婉那叫一个哑口无言。好嘛,她就随口一说,结果又成“小没良心”的了!

不过,外婆过得开心,她也真的很高兴。

本来嘛,治病就是一件“吃苦”的事,散散心也可以很好地缓解心情。更别提,外婆一个人在家乡和治病地两地奔波她也担心,长期住在治病地又太惨烈,能像现在这样没事“云游个四方”,实在是再好不过。更别提还有叔爷爷照应着,咳,这位老人家虽说在给她买衣服鞋子这件事上品味向来拙计,但在别的方面还是很可靠的。更别提,自从组队了boss外婆后,叔爷爷逢年过节送她的衣物都可以用“棒棒哒”来形容了!

“这里少数民族姑娘穿的裙子挺别致,我给你买了几件,过几天邮寄过去。”外婆在电话里说道,“还有银饰,有一家老金银店手艺不错,我也给你打了几根小簪子小发夹,你到时候戴着玩。”

阮婉听着是又高兴又一头冷汗,没忍住提醒:“外婆,你花钱……还是要心里有数。”外婆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手也太松了点。稍微不管,就是大把大把地往外撒,都是年幼时做小姐留下来的坏毛病啊!批判!必须给予批判!可她每次这么一说吧,还会被她鄙视“小气”,也真是让人焦心。

“瞧你这小气劲。”

阮婉:“……”= =,看又被鄙视了。

“再说了,我就算真把钱给花光了,你还敢不养我?”

“……那必须不敢。”阮婉抹汗,哪怕砸锅卖铁,也还是要养这位老人家的。

“那不就得了。”外婆得意无比地说,“我这才叫‘家有余粮,心里不慌’。”

阮婉汗流地更加汹涌了:“所以我就是那个‘余粮’?”

“是啊。”外婆回答的语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

“怎么?我说的不对?”

“……您说的对,非常对。”

阮婉也是无奈了,这一段时间不见,怎么觉得外婆大人的傲娇症状越加严重了。不过,还是那句老话,老人家高兴就好,她哪怕流着眼泪也会配合的!

“你那边天气已经开始有些冷了吧。”

“嗯,是啊。”比起眼下正在温暖南方晃荡的外婆,阮婉的确是“活在北风里的一条狗”啊!

“天气既然变了,你也要……”

阮婉顺畅接上:“我会注意身体的。”

“开始买这一季的衣服了。”

阮婉:“……”=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喂!

“买厚实点。”外婆的笑声响起,“别为了风度不要温度,把自己给变成一个鼻涕龙。”

阮婉很想做出一个怒的表情,却到底没忍住喷笑了出来。

“外婆你也是,再过一周又是去复诊的时候了,别忘了加衣服。”

“放心吧,忘不了。你那边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就是……”阮婉顿了下,还是把乔老爷子入院的事情跟外婆说了下,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错觉,就是总觉得……外婆和乔老爷子好像是认识的,不是因为妈妈而认识,而是更早之前因为别的什么。

至于乔老爷子住院的原因,之前阮婉就从乔心愿的口中听说了。

简单来说就是威廉这次事情闹得挺大的,好像陷入了一个巨额骗局。据他自述,是不小心相信了一伙自称要来内地投资的骗子,在他们的花言巧语欺骗下,威廉拉着乔老爷子的大旗,成功地拉到了不少人入伙,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然后,对方捐款逃跑了,他也傻眼了。好巧不巧的,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这事情就泄漏了,那些被骗的人自然一个个地上门想要回自己的钱,还扬言要把威廉给送进监狱。

当然,这话只是威廉的一面之词。

说到底,之后骗局的泄漏是一个意外,也就是说,是出乎他意料外的。

所以他到底是真的“被骗”,还是本身就是“骗子之一”,还有待商榷。毕竟嘛,他本身就是个“歪果仁”,说他自己被一群“同国的歪果仁”欺骗,这……一般人还真不信。

不过有两件事是肯定的——

一,他这次是栽了,想跑也跑不掉;

二,乔书棋信他,相当之信。

她也是有理由相信的。

一来他们这些年来“感情甚笃”,威廉对她可谓是有求必应,简直是放在手心里疼宠,她自然不会相信他会丢下她捐款逃跑;

二来当年威廉刚认识她的时候,说的好听是“富商”,说的不好听就一普通商人,这些年生意能做得风生水起,与她以及背后的乔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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