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环绕,极是偏僻。”

“穷山恶水出刁民呀!靠近魏国蛮子的地界,想来是没什么好的。”

元瑛皱紧眉头,极利索地跳下秋千,不甘心地扯过元恪的袖子撒娇。

“要不,这稷下咱们就……不、不去了?”

元恪闻言先是拊掌应和,道:“是极。”又伸手揉了揉幼妹发顶,不动声色。“北地是清苦了些,阿瑛不若留下来去巫叔叔那里学习卜筮之术?”

元瑛手一顿,笑容凝滞。

算、算你狠!

好女不吃眼前亏。

她认怂,“还是去罢。”

“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黎民福祉、社稷重担在前,我辈儿女又怎能畏惧学海清苦!”

元恪一哂,极满意。

“乖囡囡。”

元瑛:“……”

似乎又被套路了嘤。

————

更夫的梆子敲过一轮,热闹的邺城渐渐安静蛰伏起来。月隐中天,仅留有几颗星子散发着余热,尽职尽责地遥照大地。

蘅芜殿内,元瑛毫无形象地爬在拔步床上,宛如一只晒了一万年的咸鱼。

“唉,时也命也。天不假年,为之奈何?”

她把话本子往脸上一扣,故意拉长调子,很是悲苦。

“忍冬,你家主子我命苦呐。”

被点名的忍冬无奈地摇摇头,手下动作不停。待将四时衣裳一一妥帖的收入箱笼,方才开口絮叨,“此去稷下无人侍候,殿下记得即时添衣,莫要贪凉。”

想了想又拿了两件薄氅装箱,愁道:“殿下也注意着不要净逞口舌,那儿不比咱们楚国,若把人惹急了,恐是下手没个轻重。”

……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我在你心里这么不靠谱的啊摔!

元瑛凝眸轻叹,“我自然省得。”

只是到底有些迷茫。

这个所谓的稷下学院,藏着的秘密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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