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落月立在荆府门前,神思微惘。
上次那场绑架之后,乐月和景华回了景国,据说景华将后宫里的三千佳人遣散出宫,整个人像是变了一般。
云国的大军退了,文国边境却依旧将丹国的使臣拒之城外。据文逸所言,文国与丹国世代交好,文鸿如今尚且没有真正掌控文国,文王若知晓云丹之战,定然是会出兵相助丹国的。
文鸿做不到和云国一同伐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丹国的消息瞒住,所以,他将丹国使臣拒之城外。
那日之后。
席延一直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
黎夏中途醒过来几次,伤势有些重,很快又睡了过去,几个人很有默契地都没有在黎夏面前提荆长宁的事。
暂且,整个荆府有一种绷紧的平静。
一只信鸽落在屋檐下,“咕咕”地叫了叫。
南宫落月抓起信鸽,取下信鸽脚上捆缚的字条。
“还好,郎君果然没事。”南宫落月松了一口气,心脏终于落了下来。
她向里侧的屋走去,她得告诉席延这个消息,免得他还在担忧。
一道戏谑的话音在荆府门前响起。
“这就是那个姓荆的的府邸?真是够穷酸的。”
南宫落月皱眉,没有回头。
荆长宁并不缺钱,无论是易禾萧嵘还是血月湾,都不是缺钱的。但把钱花在装修屋子上,好似也没有必要。
“不过,果然如世人传言,那姓荆的身边有个南宫姑娘,美得和天仙似的。”那戏谑的话音又夹杂了些淫亵。
南宫落月皱眉望了过去。
是个身穿华服的男人,很胖,脸尤其地胖,他的手中还煞有其事地把玩着一把画着花鸟鱼虫的折扇。
“魏显?”南宫落月道。
她是和情报打交道的人,对于丹国的纨绔子弟自然也有着了解。
魏显,她认得,这人是魏莫言的独子,为人跋扈好色,又仗着魏莫言的纵容,在红蔷城里作威作福,横行霸道。
今日,怎么来荆府了?
南宫落月冷哼了声。
所谓墙倒众人推,荆长宁不过是被云国掳去,这群见风使舵的小人!
“南宫姑娘。魏显挪动着步伐走进,整张脸随着笑意,被肥肉挤得很小很小的眼睛不时地眨着。“听闻那姓荆的死了,你跟我如何?”
南宫落月皱了皱眉。
“像你这样年轻貌美的姑娘,住这样穷酸的屋子,实在是可怜!”魏显上前两步,伸手朝着南宫落月脸上摸去,“不如跟了小爷我如何?保管你以后吃香的喝辣……啊!”
南宫落月攥住魏显的手,狠狠地往后一撇。面色平静冷淡。
“这位郎君还请自重。”南宫落月冷然道。
“疼!……啊!你给小爷松开!”魏显哀嚎着喊道。
南宫落月目光清淡地落在魏显的身后,那里有着约莫二三十个小厮。
“好。”南宫落月说道。
随着话音,她松开了手。
魏显察觉到南宫落月的目光。
“小娘皮,知道小爷我的厉害了吧!”魏显脸上哀求的神色瞬间敛去,换上一副得意的样子。
南宫落月依旧目光清淡,只轻轻低眉。
魏显后退几步,显然是心中有所忌惮,躲到了几个小厮的身后。
“南宫姑娘。”魏显咧着嘴笑道,“在下久闻姑娘艳名,看那姓荆的也早就不爽了,说来我这个人一生运气都是极好,你看,那姓荆的不是立刻就出事了?你一个姑娘家孤孤单单的,不如跟了我如何?我爹是上大夫,以后我一定也是个大官,你跟了我,我让你做正妻!”
南宫落月抬了抬眉:“看来刚刚我下手太轻了。”
“喂,我说你这姑娘怎么那么不识好歹呢?”一个小厮说道,“我家郎君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许是外面的吵闹声有些大,席延从屋里走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他皱眉望向魏显一群人。
南宫落月转了转眸:“只是一群乱咬人的疯狗。”
席延怔了怔,目光中有些沧桑的愤懑。荆长宁被掳走的这些天,他心中一直不好受。
“他们是趁郎君不在来闹事的?”席延望着南宫落月问道,目光隐约有些狠冽。
南宫落月轻颔首。
“不过你不用担忧,我刚接到消息,郎君目前很安全。”
席延闻言,几日萦绕在眉宇间的颓然瞬间散去,双手禁不住轻颤起来:“真的?”
南宫落月扬唇笑了笑:“真的。”
“好漂亮的美人儿!”魏显望着南宫落月唇角扬起的那抹笑意,眼中露出淫亵的光。“呵!你还想着那姓荆的能回来不成?别做青天白日梦了,再说了被云国掳去,就算活着回来,少不了缺胳膊少腿。”魏显得意大笑,“美人儿,你就从了我吧。”
说罢,他挥了挥手:“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把你们未来的少夫人抢回去啊!”
闻言,二三十个小厮摩拳擦掌。
“是,赶紧的,赶紧把郎君把夫人抢回去!”一群人放荡大笑着。
南宫落月瞥了眼席延。
“我有些累了。”
席延沉了沉眉,这些天南宫落月几乎派出血月湾所有的人手,只为确定荆长宁的安全,几日不眠不休,她的确很累。
“你去睡会吧。”席延点了点头,“他们交给我。”
南宫落月轻颔首。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得做一件事。”
话音未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