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人群中间的时候,有点为时已晚。

温柔的蜥蜴人对她说:“拿好这个。”

“这是什么?”

蜥蜴人促狭地笑了笑:“等会儿的仪式要用。”

“什么样的仪式需要用到这种东西……”她看着手中拧成一团的皮绳子,稍稍拆解了一下,分成了一组奇怪的皮带。

似乎可以穿在身上,皮子的质感很好,上面的扣具竟然是昂贵的秘银所做。不但用料很多,而且做得十分粗壮结实的样子,不过即使是这样,上面华丽而繁复的花纹依旧显得整个皮绳组都很昂贵。

“送给我的吗……”她随口一说,不过惹来蜥蜴人的偷笑。

她抬头看到钩麟苟莎也拿着东西看着她。不过她拿的是一把几乎一人高的双手剑。希尔瓦洛已经不矮了,不过这把剑也快要比她长了。

看起来就很重,钩麟苟莎却不费什么力气就拿得起来,像是捧着个纸糊的演出道具一样。龙族的怪力真是会让人产生不必要的误解,要知道就算是一根木头,有那么长也不会太轻的。

现场的气氛陡然间热烈起来,萨珊斯塔萨带头欢呼,人群中有人吹起了唿哨,更多的人热烈鼓掌,个别龙露出尾巴,在地上不停地拍打。

只听萨珊斯塔萨兴奋地喊道:“请――钩麟苟莎和她的龙骑士――交换信物!”

信物是个什么鬼东西!!!!

更邪门的是,空旷的大厅里突然响起了恢宏而明快的音乐,她踮起脚尖看过去,发现有好几个人正在演奏乐器,有号角,有风琴,有竖琴,有提琴,居然见鬼地还有定音鼓。

她心中呐喊着,温柔的蜥蜴叔叔从她身后稍稍推了她一下,把她推到钩麟苟莎面前,比划到:“你要这样……给她穿上。”

钩麟苟莎木然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微微弓起身体,伸直了手臂。希尔瓦洛在蜥蜴人的指点下,将那皮带组上的一个圈挂在了钩麟苟莎手臂上。她的身体贴近钩麟苟莎,另一只手绕到她背后去,把对称的另一个圈拉过来,示意钩麟苟莎弯曲手臂,也套了上去。

和别人有这么近的距离真是太不习惯了,虽然钩麟苟莎之前的行为毫无距离感可言,不过和她贴得这么近,还是让希尔瓦洛不禁脸红,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在她这个距离,看到钩麟苟莎的双肩被皮带固定住,在宽松的法师长袍上勒出她身体的轮廓,就像是海潮退去的沙滩。

微微突起的胸部,让她想到了昨晚它一直顶在背后的柔软触感。

蜥蜴叔叔温柔地说:“现在你把这一根皮带拿起来,嗯……从她胸前这样斜过来,扣在这个扣锁里。”

希尔瓦洛皱眉照做,法师长袍又被勒了两道,从锁骨上绕下来直通到腰间。

真是该死……勒得那么突出做什么?

人群的欢呼声更加高涨,还有人洒出了花瓣,真不知道是魔法变出来的,还是早就准备好的。

花瓣从头上飘落下来,萨珊斯塔萨说:“我们的好朋友钩麟苟莎终于穿上了她期待已久的鞍具!现在!她要把龙骑士的佩剑交给她的小伙伴啦!嗷嗷嗷嗷呜!!!”

大家热烈地鼓掌,音乐把气氛推向□□,两人被大家推着越靠越近,身穿诡异鞍具的黑龙凝视着她,双手捧着巨大的双手剑,递了过来。

大家热烈地鼓掌,音乐把气氛推向□□,两人被大家推着越靠越近,身穿诡异鞍具的黑龙凝视着她,双手捧着巨大的双手剑,递了过来。

希尔瓦洛被她看得满脸通红,低着头接过双手剑,正打算说话,钩麟苟莎却没有松手。

她小声质疑:“钩麟苟莎?快给我……”

“重。”

“重。我松手了?”

“当然。”

钩麟苟莎慢慢松开手,双手剑的压力一下子全部压到了希尔瓦洛的胳膊上,饶是她对“重”已有了十分的认知和准备,到这一瞬间却忽然发现“认知”和“准备”都是百分制的。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瞬间释放出斗气来对抗这陡然生出的、不属于自己的重量往地面坠落。

――简直是战士的耻辱!

她一头栽进了钩麟苟莎的怀中,后者温柔地拖住大剑,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上,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希尔瓦洛忽然石化在原地。

人群一下子又喧闹起来,就像是有人不小心甩了一滴水到滚烫的油锅里。

“不公平!怎么这么快!”

“这就完了?这就吻了额头?”

“我简直怀疑她们两个串通好了来糊弄我们!”

萨珊斯塔萨以非常惋惜的口吻说道:“天哪,今天最精彩的部分竟然就这样草草过了!你们两个能好好再亲一次吗?”

希尔瓦洛可以毫无惧色地面对千军万马,但对待宾客可从来不是她的强项。钩麟苟莎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也不想这么早就出去面对一波又一波让人云里雾里的情况。

她只得求助于看起来比她更懂一点龙骑士的事情的钩麟苟莎,“钩麟苟莎,你为什么要亲我?他们为什么要……抗议?”

钩麟苟莎在她耳边轻声道:“交换所有物之后,主人亲吻龙骑士的额头,也是仪式的一部分,是他们最喜欢的部分。”

“……奇怪的爱好。”

周围却不是台风眼中的风平浪静。大多数人加入了抗议,就连提琴手也愤怒地停下了乐曲,挥舞着琴弓说:“我还没弹到那呢!萨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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