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天如意都没有见李宣睿,李宣睿都是在后宅蒋侍妾,孟侍妾之流的地方度日。

后宅里一时谣言四起,都说如意失宠了,毕竟,之前李宣睿就算不宿在如意那里也肯定是会去看一看的,三天不见是从来没有的事。

剑成蹲在一株盛放着桃花的树枝上,像个顽皮的孩子一般,但却偏偏皱着眉头一脸的心事:“我说,你和我师兄到底是怎么呢?”

剑成消失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

如意坐在石凳上,软趴趴的靠着石桌趴着,捏着手里一片花瓣,向着阳光端详:“我们挺好呀?你干什么这么问?”

剑成焦急的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后宅里这么多女人,你要是不抓紧一点,万一他把你忘了怎么办?”

如意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剑成:“这不还有你吗?”

剑成霎时瞪大了眼:“你快饶了我吧!以后千万别说这话,要是叫我师兄听见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这么有兴致?”微凉的声音好像叫这阳光灿烂的天气都阴冷了起来,刚才还在胡说八道的如意只觉得脊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百分百的肯定,刚才她说的话一定是让李宣睿给听见了!

如意惊慌失措的去看,发现树杈上的剑成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心里暗骂那家伙没义气,可恨她又不敢现在就跑,只好磨磨蹭蹭的站起来,思量着怎么应对。

她穿着一身浅粉的绣着蝶恋花样式的长裙,柔软的像是天上的云彩,在这一片灿烂的桃花中,美好的让人心里柔软的滴水,但那明亮的目光里的美景,却偏又好似隔着重重叠叠的山峦,让他看不真切。

他雕刻般的容颜银白的长袍让他更像是那种冰天雪地里走出来的王子,淡淡的站着,似乎总萦绕着一种忧伤的让人心疼的气息。

如意想要先发制人,竟然一时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就只好垂下眼,一板一眼的行礼:“王爷。”

撩起银色的长袍,李宣睿坐了下来:“刚才在说什么?”

这小心眼的男人,这么不依不饶。

如意就睁眼说瞎话:“闲聊了两句天气。”

然而李宣睿长臂一伸,将如意拉进自己的怀里,占有般圈住如意,在她耳边低语:“你要记着,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如意的倔脾气到上来了,哼了一声:“王爷说的这话真可笑,就许王爷每日里寻花问柳,我就只能独守空房?!”

不就是发脾气么,谁怕谁?!

如意心里涌起一股壮士断腕的豪情,准备跟李宣睿大闹一场,片刻之间她甚至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然而李宣睿的脸就阴沉了片刻,渐渐的那脸上的阴沉一丝丝的褪去,最终被一种如意看不懂的十分微妙的表情占据,那幽深的眼里泛着光,眼角微微挑起小小的弧度,让一向冷淡的他竟然有一种得意的感觉,嘴角露着一丝淡淡的十分温暖的笑意,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下来,少有的十分接地气的感觉。

“晚上本王好好满足你。”

如意瞪大了眼,猛的反应过来,气急败坏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宣睿却笑起来,灿烂的像是阳光,他亲了亲如意的额头站了起来:“太子的事情很顺利,晚上我去找你。”

说着,那银色的长袍在太阳下翻飞,他整个人谪仙一般飘然离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如意站在原地,她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心也成了海底针了……

花侍妾坐在刘夫人的下首,仔细的瞧着菲梦做的针线,笑着道:“人人都说大小姐的针线好,现在一看,我们二小姐更是心灵手巧,这两年越发出落成个大美人了!”

几位小姐里,菲梦作为一个近亲所生的孩子,完美的印证了遗传学的说法,近亲生的孩子不是丑就是傻,菲梦小时候瞧着还不错,这两年越长越难看,要不是头饰衣裳修饰,乍一看,简直像个男孩子,偶尔脸上还总喜欢长青春痘,在秦王府这个美女云集的地方,她就是完全另类的存在。

花侍妾并没有瞧见菲梦的微笑里掩藏的那不一样的光泽。

自顾自说着自己的事:“听说王爷那两天在蒋侍妾和孟侍妾的屋子里过夜,夫人是怎么看的,奴婢瞧着这是王妃要借腹生子的意思呀!”

刘夫人做着针线的手猛的停下来,语气却淡淡的道:“这不是迟早的事么?”

花侍妾觉得气闷:“那个蒋侍妾,平常看着胆小如鼠,没想到也是个心里有成算的,悄无声息的就办了大事。”

以前总是跟在她屁股后面,什么事都问她,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刘夫人知道花侍妾这是为自己没被选上而生气,说的话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但这个信息也同样暴露出一些其他的问题,那就是王妃已经不是昔日的王妃了,她的地位受到了苏如意的严重威胁,需要借别人来生孩子,以稳固自己的位子。

李浩曦是由皇上启蒙的,在长两年,年龄差的太多,就是生下个儿子也已经不是对手。

萧侧妃已经明显对那个苏如意表示了臣服,两个人之间虽然有不少争斗,但从来都没有伤及根本,不是什么不死不休的死结,萧侧妃那样一个人,怎么会忽然就想通呢?

刘夫人眉宇之间露出不解和忧愁。

菲梦拉着刘夫人的手,刘夫人抬头看向女儿,那样的容貌又露着天真无邪,却有些说不出的怪异,这样的表情要是小时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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