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衣服,想着每次左轮兴奋的将衣服带回来送给她的画面,莫名的就觉得很心酸。
她深呼吸,整理了一下心情,胡乱的收拾了几件自己之前带过来的衣服就出了衣帽间。
那里面都是左轮的痕迹,她呆的实在是难受。
她拿出一个行李箱,简单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拖着行李箱就准备出门。
喜妈听见她的动静,从厨房探出脑袋来,看着她拖着行李箱,慌了,“少奶奶,你这是要干嘛啊?你这大清早拖着行李箱干嘛?”
冯宇婷看着她,淡淡的回答,“我要离开这里了,等他回来你转告他,我自己的东西我全部带走了。”
喜妈蹙眉,走过来就来夺她的行李箱,“少奶奶,你胡说什么呢?什么离开不离开的?少爷说你身体虚,还吩咐我好好照顾你呢。我这一大早就给你熬粥了,你赶紧坐着休息一会,别瞎说了。”
冯宇婷手中的行李箱被喜妈夺了过去,她微微的蹙眉,索性直接转身就走。
根本不理会喜妈在后面的喊叫。
只是,等她打开门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房门口居然站着两名保镖,保镖见到她的时候,毕恭毕敬的问好,“少奶奶早上好!”
冯宇婷很想说一句她很不好,最终却没说,只是用行动证明她想要离开这里。
那两名专业有素的保镖显然是比她动作要快,保镖挡在她面前,“少奶奶,没有少爷的吩咐你不能出了这间屋子。你请回吧!”
冯宇婷蹙眉,有些火大,“这是软禁?”
保镖低头,“不敢!这是少爷的吩咐!”
冯宇婷一个女人势单力薄的,显然不能硬闯。她僵在门口,无语的翻白眼。
喜妈上前将她拉回客厅,还劝道,“少奶奶,好了,回来吧,别置气了。我知道你是跟少爷有些不愉快,两口子之间哪有不吵架的。你乖乖的待着养身体,少爷虽然没回来,可他对你是关心的。你在沙发上坐会吧,我这马上就好了,马上就给你盛……”
冯宇婷听的脑袋都大了,伸手按着太阳穴。这到底什么情况?不是说了永远都不想要再见到她吗?为什么还不同意她走?这是要将她软禁在这里吗?
不一会喜妈就端来了营养粥,又看着冯宇婷喝了两碗之后才离开。
就这样,冯宇婷被关了三天了。喜妈一日三餐换着花样给她煲粥,炖汤,然后看着她吃下两碗才罢休。
第三天的午餐过后,她去电子秤秤了一下自己的体重,居然胖了一斤半,她差一点就崩溃了。
冲到客厅门口,拉开大门,保镖还在,她只要咬牙关上门,重新回到房间。
这三天里,左轮一直都没回来过。
喜妈好生的喂养着冯宇婷,她都恍惚以为自己变成一只金丝雀了。
她出不了门,只能看电视,上网。关键是她觉得这里已经不属于她了,所以她待着特别的难受。
她很想给左轮打电话,可是又没勇气。深怕他亲口说出一些她承受不了的话,通过这三天的软禁,她对爱真的有了一丝的领悟。
如果你问她爱是什么?
她会斩钉截铁的回答,“爱是软弱,爱是卑微。”
爱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卑微和软弱,她现在就是这样的。前所未有的软弱和卑微,就像是一个爱情的逃兵一样,连给他打一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
她实在熬不住的时候,想到了陶笛。她唯一的朋友,她给陶笛打去了电话。
陶笛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沉默着。
冯宇婷有些诧异的蹙眉,“陶笛?你在吗?你在听吗?”
她看着手机,明明已经接通了,可那边却没什么声音。
终于,陶笛的声音弱弱的传来,“在!”
“你干嘛呢?半天不说话,我都恍惚以为电话没打通。”冯宇婷揉着眉心,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我在生气,你听不出来吗?”陶笛没好气的说道。
冯宇婷蹙眉,“你生气了?”
“对啊,我生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的气了。你知不知道你躲到乡下的那个八天,差点把我吓的流产?我不光是害怕,我还内疚。那天送你去医院之前,左边那只轮子特地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可你倒好,一醒来就给我跑不见了,你这存心急人啊?”陶笛小声的抱怨着。
“我……”冯宇婷支吾道,“我那是胆怯,我不敢面对……”
“你讨厌,你不敢面对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啊?你考虑过你那样躲起来,左轮要怎么办?我这个闺蜜要怎么办?你真是太讨厌了,吓的我都快流产了。”陶笛接到左轮的电话,说是冯宇婷已经接回来的那一瞬间,她的心情就轻松了。这会,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葡萄呢。
一边吃,一边数落着她的感觉还不错,总算是将自己憋屈的几天的心情发泄了那么一丢丢。
冯宇婷紧张起来,“你没事吧?”
陶笛噘嘴,“没事,这是夸张说法,懂不?”
冯宇婷叹息,“差点被你吓到,好了,我想跟你聊聊。”
“我生气呢。自从左轮接你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我八天不要理你。现在还没到八天呢,我不想跟你说话。”陶笛小嘴一直噘着。
冯宇婷有些尴尬,“一定要八天不说话吗?可我真的有话想跟你聊聊,你必须跟我聊。”
陶笛不忍心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