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相邦,也就是等同于魏国相国之职,授其开府之权,总摄国政,从而使国家在自己不能在国都居中调度的时候能正常运转。如此他便能安心的继续过着自己向往的金戈铁马、蹂践于明时的生活,而不用分心于国内那些琐碎的日常政务。同时因为这个开府议事的是自己最信任的亲兄弟,赵语也觉得自己不虞自己后院起火的问题。

不过说,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并没有刺激到安国君赵成的野心和yù_wàng,就如同他的名号一样。安国,赵成将赵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安定有加。

“哦,嫂子今日如何有闲暇出宫?”温润的男子声音传到赵雍的耳朵里,他循声望去,一个面白如玉、丰神俊朗的男子负手站在窗下远远凝视着自己,嘴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注视的目光温柔和煦而没有丝毫的敌意。

赵雍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叔父,即便日后两人之间发生了再多的事,而这一刻却深深的镌刻他心中,成为记忆里永远不能磨灭的印记。

“难得嫂子来我处,成却无甚招待之物,实在汗颜,还望嫂子见谅,勿要责怪。”赵成四处张望了下,他并不是个奢侈之人,少有在起居室用食,偶尔腹中饥渴也是让下人临时准备吃食,而今日匆忙间听到管事说李氏前来,也未做任何准备。

“叔叔说笑了,我亦知你日理万机,本不欲来打扰叔叔…”那李氏也是盈盈一笑,悄悄伸手将愣在一旁的赵雍往前拽了一步,指着他说道,“不过我儿新近归来,因久未见过叔父,便嚷着要来你府邸一趟,无奈之下只有顺他的心意,前来叔叔的府上叨扰,还请叔叔不要见怪。”

“儿子?”赵成微微一愣,旋即醒悟过来,看着一旁默然不语的赵雍,一拍额头,笑道,“原来是公子雍回转邯郸了,成久居陋室,竟是忘却宫中之事,该打,该打!”

“叔叔这是哪里的话,国人谁不知你安国君开府议事、总摄国政,为了赵国日夜操劳,便是我这个身居宫中妇人也听到邯郸人交相赞颂叔叔你勤于政事,如何有闲暇他顾。”李氏掩嘴一笑,轻声说道。

她本来极年幼便嫁与了如今的赵侯,生下赵雍时也不过才二八年华,如今正值风华正茂的时候,虽然出门之前并未施以粉黛,连长发也不过只用一支玉钗将青丝梳成华髻,然而那模样相比起不识风情的少女来多出不知几许的成熟,神态雍容华贵,眉目间晕开点点笑意,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多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将一身肌肤保养得分外的水嫩,而尊贵的身份让她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一颦一笑间不自觉的流露出高贵,让人有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赵成看着面前这个女子,眼底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惊艳之色,不过转瞬即逝,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嫂子这是哪里的话,成若是知道公子雍回转,必定第一个进宫拜访…”

“好了,你我二人都是一家人,就无需如此客套了。”李氏笑着打断赵成的话,再将赵雍往前推了一步,嗔道,“还不快给你叔父行礼。”

“侄儿见过叔父。”赵雍走到安国君身边,施施然行了一礼,开口道。

赵成见他眉宇清秀、仪态大方、神色自然,丝毫未有忸怩之态,亦没任何紧张之色,不禁心生好感,双手虚扶,口中答道:“公子无需多礼。”

待到赵雍直起身子,安国君一脸笑意的接着道:“久闻公子随鬼谷先生修行,鬼谷先生之名,成亦是久仰许久。公子既是他的门下弟子,必定是尽得真传,如今学成归来,想必是身负大才,不知是否有使我大赵图强之策?”

赵雍没想到自己的叔父见了自己并不多加寒暄,却是径直考校自己的学问,不禁有些愕然。不过旋即便醒悟过来,从这屋子的陈设来看,便知安国君是个醉心政事之人,勤政如他,见到了自家子侄,用国事来考校反而比客套的寒暄更加合心意,而且也从侧面看得出他对自己看重或者说期望,毕竟寻常人等如何能得安国君考校?

赵雍定了定心神,他随鬼谷子修习多年,见识和谋略自然要比普通人高上一筹,思忖片刻,不疾不徐的开口答道:“侄儿学艺不精,见识浅薄,若是所言有所差池,还望叔父勿要见怪。”

赵成笑而不答,只是拿眼看向他,眼神中似有一丝自负,又似有一缕期待。

“如今我赵国,地小民少,田业凋敝;国库空虚,无积年之粮;民治松散,国府控缰乏力;内政法令,因循旧制;举国之兵,不到十万,尚是残破老旧之师。表面看来,似无远忧,然而隐患无穷,但有大战,便是灭顶之灾。”赵雍神色平静,将自己之见娓娓道来,这些自然不是他入了安国君府,被问起之后须臾便想出来了,而是早在得知自己即将返赵之时,或许更早,便反复思虑过了。

“哦,是么?”赵成淡淡的应了一句,对赵雍所言不置可否,他仿佛面对的并不是自己的侄儿,而是一个下属或者前来求仕的士子而已,“那以公子之见,我赵国该如何应对?”

“变!”赵雍并不多想,口齿清楚的从嘴里吐出这个字来,“穷则变,变则通,唯有思变才能图强。”

“如何个变法?”赵成接着问道。

“侄儿驽钝,暂时对这些还未深思,只知一法,强国必先强兵。”赵雍面露一丝愧色。他毕竟不过十来岁的孩子,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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