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安南闻言大惊,不由睁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
李元澈是她家小姐的姑爷?这是什么意思?据她所知,李元澈不是一直未曾婚配吗?怎么会突然变成她家的姑爷!
“浅惜,”王姒轻看着走近自己身边的侍女,不由抿了抿嘴。“不得无礼。”
“小姐!”浅惜却是有些不乐意,她挽着主子的手,示威一般的看向了安南公主。
这个丫头,竟然是王家六小姐的婢女?安南看着对面挽手而立的主仆二人,不由后退了几步。
怎么会这样?李元澈怎么会是这位王家六小姐的夫君?
“公主,”王姒轻见此,不由松开了浅惜挽着的手臂,上前走了一步。“我与阿澈确实有了婚约。”
在过几日,阿澈就会南下江州,去王家正式提亲。届时,二人的婚事便会天下皆知。在这个时候,王姒轻自然没有必要,就她的婚事在多做隐瞒。
况且,安南公主对李元澈的心思,她也是知道的。
有些话,早些说开也好,免得这个可怜的天家公主,再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出来,将来再多生事端。
“你和李元澈有了婚约?”安南怅然一笑,跌坐与地。
若那李元澈是这位王家六小姐的未婚夫,那她安南又成了什么?
三年之前,她是天家郡主,仗着身份之便,她可以从王六小姐的身边,抢走对方的状元郎未婚夫。
可如今呢,父母双亡,孑然一身的她,又凭什么去再一次抢走对方身边的李元澈?
这就是天意吗?安南痛苦的闭上了眼,是天意让她安南两次看上的男人,都是这位王家六小姐的未婚夫吗?
老天爷,你这是在戏弄我安南吗?
王姒轻看着地上双手抱头泪流不止的安南公主,几声叹息之后,拉着浅惜,悄悄的便退出了营帐。
她知道,这个时候,安南公主需要的,是独处一室无人打扰的安静。
营帐之外,浅惜回头看了一眼帐门的方向,有些不满的嘟起了嘴。
“小姐,姑爷干嘛要把这个公主接到军营里来?”浅惜不明白,姑爷明明知道三年前的那段往事,为何还要如此做呢?
王姒轻闻言,只是笑了笑,却没有答话。
阿澈为她所做的一切,她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她相信,对于安南公主的出现,李元澈一定会给她一个解释的。
果然,王姒轻还没有走回中军大帐,一身战衣的李元澈便急急的走了过来。
“轻轻,她有没有为难你?”说道这里,李元澈不满的看了一眼一旁的伏山先生。
他没有想到,这位一向睿智的老者,竟然会让轻轻去照顾那个刁蛮任性的公主。
要知道,三年之前,安南可是对王姒轻下过杀手的!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怎么能带到轻轻的身边呢。
想到这里,顿时大急的李元澈不由扶住心上人的双肩,仔细的上下打量了起来。
“阿澈,我没事。”王姒轻有些失笑,这个男人啊,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一些。
这是在大军之中,她如今也是今非昔比,安南一介孤女,又怎么能伤得到她呢?
“真的没事?”李元澈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打量了一遍心上人之后,才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浅惜。
“浅惜,你来说。”
我来说?浅惜不由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姑爷您自己惹出来的fēng_liú债,让她一个丫鬟来说什么啊。
只是,姑爷到底是主子,她一个丫鬟,怎好当面给主子没脸。于是……
浅惜低头福了一礼,才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姑爷放心,小姐没事。”
有她浅惜在,当然不会让小姐有事!只是,若是姑爷你继续留那位安南公主在身边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
对于这位贴身侍女的心思,王姒轻固然知晓几分,可一心只想着心上人的李元澈,却是没有留意到浅惜的不满。
此时,他见心上人无恙,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轻轻,”李元澈拉着少女的手,缓缓向前方的大帐走去,“今日可是累坏了?”
他刚才已经去过了伤病营,据那边的军医们所言,他的轻轻今日可是做了好几台大手术,恐怕累的不轻。
“无妨。”王姒轻眼见门帘放下,温馨的室内顿时便只有她和李元澈二人。
“倒是你,今日可曾受伤?”她转身而立,站在男子的对面,解开了他血染的战衣,仔细的检查了起来。
她知道,他这个年纪轻轻的三军统帅,为了收拢军心,在战场之上,他一直是冲锋在前。
“没事。”李元澈指了指身上干净得没有一丝血迹的里衣,不由笑了起来。
还好,他今日不曾受伤,否则,轻轻恐怕又要不理他了吧。
只是,他虽然未曾受伤,可到底带回了安南公主,也不知道轻轻是否会生气?
想到这里,李元澈赶紧阻止了心上人手上的动作,握紧了她的双手。“轻轻,那安南公主……”
王姒轻见此,不由一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打断了他口中未尽的话。
“阿澈,我都明白。”从她知道宇文豹战死的消息后,她就猜到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想必是宇文豹临终前,拜托阿澈照顾好他的妻女吧。
“轻轻,”李元澈伸手反握住心上人的手,就势低头一吻。“我答应了宇文豹,留他妻女一条性命。”
只是,兴王妃自缢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