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渊胳膊一抬,将男人的头颅直接扯了下来,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重渊俯下身子,大口大口地喝血。
“重渊……”
我吓坏了,冲到重渊身边,把重渊从男人身上推开。
“重渊,你疯了!”
“我没疯,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重渊将手里的脑袋丢到仙女湖里,扑通,脑袋沉了下去,“女人,等着我,等我变强大,为你报仇。”
“报屁的仇!你丫是不是傻啊?”
我朝重渊大吼,而后蹲下身子,把男人尸体上的鲜血抹到自己身上。
重渊抓住我的衣领,与我的脸紧紧贴着:“女人,你在干嘛?”带着血腥味的气息全部喷在了我的脸上。
我捂着鼻子,把重渊推开:“重渊,你老是说我蠢,你怎么这么笨?你生气就生气,你杀什么人啊?你以为这是地下停尸厂,想杀人就杀人么?这是上方村!重渊,你给我听着,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杀人,知道么?”
“大爷凭什么听你的。”重渊的唇边挂着一丝邪魅的笑,冷冷盯着我。
我大吼:“这是命令!”
“哼。”
我继续大吼:“哼什么哼!死男人,这次就说人是我杀的,你快跑!——愣着干嘛?跑啊!再不跑被人看见就来不及了,你怎么……唔!”重渊的唇突然重重贴了上来,浓浓的血腥味混合着一丝丝花香,一丝丝酸楚。
一触即离。
重渊玩味地看着我:“死女人,滋味还是这么好。”
“你滚!”我狠狠抹去嘴边的血迹。
“这么大胆,不怕我杀你了?”
我胸一挺:“杀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臭重渊,坏重渊,就知道欺负我!”
“好了。”
重渊把我拉进怀里,紧紧搂着。
我用力捶打他的背,他稳稳站着,一动没动,任凭我打他。我打得没意思,改用掐的,他还是不动,我张嘴就咬,他闷哼一声,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嘴里全是血味,重渊的血,微酸,带着一点花的香气。
过了半晌,闹腾得累了,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重渊揽着我的肩膀:“女人,这个世界上,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你。”我静静望着他,说不感动是假的。过了两秒,他邪邪一笑,又补了一句,“除了我。”
“……”
“从今往后,你只能为我掉眼泪。”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
我转身就跑,重渊拉住我的手,淡淡地问:“女人,你真的甘心把大师兄让给一个来路来不明的煞儿么?”
我愣住:“这不是让不让的问题啊,是朝歌老大从头到尾都没有选择过我,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前世夫妻,这辈子能相遇,也是再续前缘啊。”我突然间想起那女铜像上面的字,“重渊,你跟我来。”
我拉着重渊,来到村子口,那些女铜像的头发向旁边拂开了一点,就好像有个雕刻手,重新将女铜像雕刻过一样。可不过,还是看不大清楚脸。
我贴到女铜像的胸口,找过一个,再找一个。
“女人,你到底在干什么?”
“等等。”
我继续找,终于在第九个铜像的胸口,发现了那四个字:情深缘浅。
“重渊,你快来看。”
重渊不耐烦走过来,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突然一变:“情深缘浅……”重渊闭上眼睛,脸色煞白,单膝跪在了地上,“啊……”他低吼起来。
我吓坏了,“重渊,你怎么了?”
“头、头好疼。”
“啊?”能让重渊喊疼的,那真不是一般的疼了。我急死了,拉着重渊:“别怕别怕,我们快去找朝歌老大,快快……”我强行拖着他,回到家。
周婷站在门口,问我们去哪里了?石朝歌到处找我们,刚刚才回来。我又惊又喜,问她石朝歌真找我们了?周婷说其实也不是石朝歌找,是煞儿找,煞儿哭着要找重渊,石朝歌急得很,一直在轻声安慰。
我扶着重渊愣愣站着。
周婷问我说石朝歌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的么?怎么突然多出了一个煞儿?而且,脸上还戴着面具?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周婷,就问她云琛把许般若带哪里去了?她很惊讶,说可能在云琛家里吧,于是主动说帮我们去找,我谢谢她,然后进屋。重渊突然又把我拉住了,他说他没事了,头不疼了,他不想见石朝歌,然后拉着我出去。
我们两个又没地方可去,就去了云琛家里。
云琛跟许般若在聊天,王彻也在,三个人坐在院子里,很开心的样子。
我和重渊进去,周婷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了个托盘,里面是冰镇过的绿豆汤,她把托盘放桌上,盛了一碗,递给云琛,云琛接过,放到许般若手里。
“般若,绿豆汤,冰过的,不烫了。”
许般若甜甜地笑,接过绿豆汤,送给王彻:“王彻哥哥,你跑了一天了,又跟我们说了这么多话,肯定很渴了吧?”
王彻把碗接过来,揉乱了许般若的头发:“我们家小般若就是贴心。”
许般若红着脸,低下头。
王彻端着碗,朝我走来:“小卜卜啊,你喝完这一碗绿豆汤,哥要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
我接过碗,白了他一眼,把碗递到重渊面前:“重渊,你还难受么?”
“我的女人就是懂事。”
重渊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眼神带出丝丝魅惑,仰头,一口气把绿豆汤喝干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