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兄弟们!”
胡车儿大吼道。
士兵们跟着吼道:“冲啊!”
可是却没人敢近典韦的身,典韦的肚子上插着一柄环首刀,大腿上插着一柄断枪,衣甲被砍的破烂不堪,身守数十创。可他还活着,还站着,兵士们便不敢上前,他的战力足矣独挡百人,他的气势足矣喝住千人。若是在空旷的地方,所有人一拥而上,必定能将其砍成肉泥,可他却牢牢守住营门,先接近的兵士必然死在他的戟下。士兵们都明白,没有人不怕死,平时作战的时候向前冲,即便是再危险,也总会有一丝侥幸心理,说不定我不会死,就算是有人陪着我一起死。可是现在士兵们都知道谁第一个冲上去,谁就是第一个死,谁第二个冲上去谁就是第二个死,谁知道那个疯子还能再杀多少人?说不定是十个,说不定是百个,说不定他就不会死。所以士兵们都胆怯了。胆怯这种无形的东西会传染的,士兵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胆怯,他们脚止住了,现在他们将希望寄托在了胡车儿身上。他们都想让胡车儿先冲上去。
“弟兄们,弃枪,操刀上。”
大营内一阵喧闹,张绣单骑从营内朝着典韦奔来,典韦转身面向张绣。张绣手中抓起一个人头扔给典韦,典韦接过人头,看清了脸,是曹操的侄子曹安民的人头。
“典韦吗?”张绣问道。
典韦哈哈笑道:“张绣匹夫,你可识的吾手中双戟?”
士兵们见到典韦背对着他们,他们便开始向前围去。张绣一伸手下令士兵们退下,挺枪直指典韦,道:“被乱刀砍死,不是英雄的死法,我今日就成全你,让你死在我的枪下。”
“张绣匹夫,放马过来。”
典韦说着话一步一步地朝着张绣走去。
张绣胯下的战马躁动,竟然向后退了两步,张绣伸手轻抚战马的脖子对着缓缓走过来的典韦挺枪大声道:“此枪名为无眉,我十四岁杀的第一人是无眉之人,今日我用此枪杀你之后,这枪便叫赤眉枪。”
典韦哈哈大笑着,挥动双戟朝着张绣狂奔而去。张绣拍马向前,无眉枪挥动,枪如探蛇,直刺典韦胸膛。典韦血已快流干,面对张绣这迅雷一枪,即便是躲过第一枪,也躲不过第二枪。所以他不躲,任凭张绣的长枪穿胸而过,他还急速向前硬于战马撞在一起,左手的戟插进战马的脖子里,右手的戟朝着马上的张绣砸去。张绣的长枪刺入典韦的胸膛一时间来不及拔出来,只有弃掉长枪飞身跃起,一脚踩在马背上跳向典韦的身后。张绣身法极快,一跃便到了典韦的身后,一手拽住探出的枪尖,一脚踩住典韦的腰,不等典韦转身用力一拔,竟然将近两米的枪从典韦身后倒拔而出。
典韦狂笑着转身,一脚踩在张绣那倒在地上的战马头上大声道:“张绣匹夫,我杀了你的战马,你就不能追主公了。”
张绣眼角一阵颤动,手握着长枪,枪上沾着典韦的血液。张绣再次挺枪指向典韦道:“你的赤血我见到了,你的忠心我也看到了,等我活捉曹操,定会告诉他你的忠心。”
“啊!张绣匹夫,受死!”
典韦挥动双戟攻向张绣,张绣挺枪迎战,两人大战二十余合,张绣忽然飞身后退,接着手中的长枪舞动,在火光的照耀下向典韦刺去。
典韦看着张绣持枪急至,眼中的长枪忽然化作七条毒蛇向他咬来,这正是张绣的绝招“七蛇缠命”。【张绣是童渊徒弟,赵云师兄这种段子,本作中是没有的。】所谓“七蛇缠命”,即使张绣飞快点出七枪,依次急速刺向对手的腹部、左肩、心脏、右胸、右肩、咽喉、眉心。
典韦狂笑着迎向张绣这惊速之枪,双戟狂舞,身体里的血已经流干了,他本就无惧,何怕赴死。他的戟削向张绣的脑袋,忽然间只觉得眼睛里全是红色,接着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红色变为黑色,身体轻飘飘地飞了起来,他的世界彻底的沉寂了。
张绣的枪停住了,刺进了典韦的眉心。再和典韦过最后一招之时,典韦连续挡住了张绣六枪,而在第七枪突然放弃防御,一戟砸向张绣的脑袋,意图想和张绣同归于尽。掷出的戟划着张绣的右脸,削掉了张绣的半个耳朵。
士兵们见到典韦倒下,所有人齐声呼道:“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张绣挥手止住众兵士,下军令道:“备马,随我追击曹操。”
另一边,曹操带着残军狼狈逃窜,张泉率领一支百人骑兵队死追不放,西凉骑兵奔射追击,曹操身后的人马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七骑,步兵全部战死。随着曹操的亲卫兵勒马回头朝着张泉的骑兵队冲去,明知是死亡,却义无反顾。
张泉弯弓搭剑,一手两箭朝着曹****去,没射中曹操倒是射中曹操胯下的绝影马腿。绝影马后退受伤,速度落了下来,曹操拼命地拍着绝影马,但是速度越来越慢,眼见后面的追兵就要接近了。
“吾命休矣!吾命休矣!”曹操仰天长叹。
曹昂咬了咬牙,飞身跳到绝影马上,一手揪起曹操将其放到自己的战马上,一枪重打在马屁股上,曹昂的马托着曹操飞速向前冲去。
“昂儿,你……”
曹操回头看向曹昂,泪流满面。
“父亲保重!”
曹昂大喝一声勒马转身迎向张泉的骑兵队伍。
“兄弟们!我们断后!随我冲!”
曹昂挺枪带着四骑冲向张泉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