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拽着被子,紧咬下唇,无声泪水淌湿了精致的绣枕,令那交颈的鸳鸯变得黯淡失神。

一扇门,隔了两颗心。

自那一夜后,安静初已经有好小半个月没有见过言凛了。

可是,这并不能让她开心起来,反而心情愈发的郁闷,嘴角都闷起了两颗痘痘。

看着这满桌子她最爱吃的菜,安静初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其实,这几天安静初想清楚了,她之所以害怕之所以心慌,那是因为,她开始在乎言凛这个男人了,虽然还没爱上,可她真的在乎上这个男人了,她潜意识里害怕他会喜欢上其他的女人。

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他替她护住安家,她嫁他同他演一场戏。可现在,戏还没开演,她就已经失心了。

他想要,她可以陪他做,从她答应这一场交易起她就有了迟早要交付出身体的准备,这也是她新婚夜没有完全抵抗的原因。

可是,她*可以,怎么可以把心也丢了呢?

在这男子为尊的时代中,她唯一可以依靠信任的就是这颗心啊!她怎么可以把它交付出去?!

她不由得感到害怕,害怕自己会迷失在这一场交易里,然后,万劫不复。

而言凛的回答更让她心寒,他对她无爱,却也能这么温柔地待她,那么,他是不是同样也能对其他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她以后也要像别的女人一样在后院里日日算计只为争夺他一分宠爱?

安静初不敢问他,不敢问他白天为何会在青楼出现,也不敢质问他身上的胭脂粉味如何得来,因为她怕……怕他说出自己害怕得答案来……

如果她没有爱上,那她还可以像个旁观者一样看待他的后院,可若心也交了出去,她真的还能淡然处之吗?

安静初有些烦躁地扔下筷子,对一旁候着的丫鬟道,“撤了吧!”

“夫人,要不让厨房再做些点心吃食?”寒香出声问道,看着那基本没动过的饭菜,不禁无声叹气。

她看得出,夫人明明在乎主子,而主子明明也是在乎夫人的。

可是现在这两个人,却……唉!夫人明明一直想问主子的去向却要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主子明明也想知道夫人的情况一直担心着夫人却又不肯直接问夫人……

看着又一只小黑点远离国师府,寒香只觉得这丫鬟比隐卫要难做多了。

千里之外,一只海东青准确飞入一间不起眼的院落中。

“主子,影一的信件!”

“嗯。”言凛淡然接过,却不打开。

墨书愣了愣,似是明白了什么。

“主子,这峪北一代大大小小的街都被属下玩腻了,而且陈贼一党已经开始忍不住气了!我们什么时候收网回京啊?属下有些想念府里的饭菜了!”墨书嘿嘿笑道。

回京?男子垂眸看着手中的纸笺闪过一丝柔情,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一变,僵硬道,“按兵不动,继续盯着!”

“是!”墨书笑容一垮收了表情,正要转身出去——

“等等!”言凛紧了紧手中的信笺,“给他们添一把火,明晚收网!”

“是!”墨臻兴奋领命。

他们已经这这里逗留好几天了,明明能早早解决完了的事情,主子却是一拖再拖。

唉!也不知道主子和夫人闹了什么矛盾,那一夜,主子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站了一宿,吹了一夜的冷风。

第二日,他们原以为主子和夫人会如同往常一样很快和好。却不想,一大清晨便接到了那什么破旨意,主子连夫人醒来都未等到他们便匆匆离开了京城……

等墨臻离开,言凛这才将掩在身后的笺纸小心展开,影卫们的来信一般都是最简洁,上面只有寥寥数语,看完那两行字,他好看的眉头皱起。

怎么……又不吃东西么?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在他面前放声哭泣,和以往的放声大哭不同,她压抑着哭声,那无声的泪水,一下子夺去了他的呼吸,如同一个重锤打在他心上。他受了重伤。

夫人……

“木大块,听说昨天你又被你家母狮子罚睡厨房了,你昨晚又做了啥傻事啊?”

“木大块,这么冷的天,昨晚你还好吧?”

“我说木大块,你不能老是惹你娘子生气呀!要是你娘子是个娇娇女还好,可偏偏是个……”

那人话到一半,所有人都“哗”地齐笑了起来。

大家的话里有着对那叫“木大块”的男子的关心,但更多的却是调侃。

那被叫做木大块的男子憨憨地抓着脑袋,“嘿嘿!厨房有火,而且娘子心疼我还给了我一张棉被,都是我不好,是我做错了事情惹了娘子生气!真的,我娘子对我很好的……”

“哈哈哈……”众人笑了开来。

墨书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男子,立即紧惕了起来,难不成这附近有异样?

……

木大块从那房间里出来时,仍觉得云里雾里地如同飘在云端。

他在搬雪块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黑衣男人把他带走,他吓得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结果……那个男人竟然给了他这么一大个银子!

这可是真真正正的银宝啊!而且还是这么大个的银宝!他这辈子连银粿子都没见上几回,更别说是这比银粿子更要值钱的银宝了,他只有听那些大老爷们谈过在梦里梦见过!

对了!赶紧回家把娘子叫过来!

刚刚那个漂亮的公子问的问题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娘子比较聪明,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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