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多谢世侄了,你身上的毒不必担心,本王妃自然会让人从那婢子嘴里问出解药来,这几日还劳烦世子暂居王府,待身子好转再归家。”郡王妃笑语盈盈地说道,但神色间却是不容人拒绝。贾蓉为了自己的目的也不推辞,道:“那就叨扰王妃了,只是我有两件事想要麻烦王妃。”

郡王妃抬起凤眼看了贾蓉一眼,心中微凉,这孩子终究还是跟他父亲一样,只可惜我那好姐姐了,面上却仍旧笑道:“但说无妨。”

“一件事是家父身子不大好,还请王妃莫要将实情说与家父,免得他担心。”贾蓉面露愁色道,郡王妃心里顿时舒缓了,原是如此,便追问道:“还有一事呢?”

“还有一事,还请王妃莫要见怪,因着家母去世,每日我都会抄写《往生经》,现已抄了一个月了,这几日也停不得,还望王妃体谅。”贾蓉说着,眼眶已是泛红,郡王妃之前对贾蓉的成见彻底烟消云散,劝慰道:“世侄莫要悲伤,想来你娘亲在天之灵也必定不愿你如此,至于抄写佛经之事,本王妃自会命人准备妥当。”贾蓉点头称是。

数日后,贾蓉接过丫鬟递来的汤药,看那黑的几乎如墨一般的汤药,孩子气地皱了皱眉头,那丫鬟名唤云儿,平日里乃是伺候郡王妃的一等丫鬟,这几日暂且过来伺候贾蓉,已是“熟悉”了贾蓉的性子,娇柔的脸上泛起笑意,道:“公子莫要嫌弃这药苦,需知那良药苦口才能利于病,快些喝了吧,王妃早已命人备下了芝麻核桃糖了。”

贾蓉这才有些笑意,却又故作不在意地说道:“我堂堂一男儿,岂会怕了这药?”说着便接过药来一饮而尽,本来是极潇洒的样子,但看上去怎么都是为了早死早超生,云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过药碗,朝旁边端着一碟芝麻核桃糖的小丫鬟绿儿招了招手,亲自将那碟芝麻核桃糖奉到贾蓉面前。

贾蓉正要拿起一块,忽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便知道那是世子穆莳拜来了,说来那穆莳拜自从贾蓉替他挡了那场灾之后,对贾蓉几乎是当作兄弟一般,但凡有好吃的好喝的都跟贾蓉分享,恨不得一条裤子两个人一起穿了。

“贤弟,你可好些了?”穆莳拜肉嘟嘟的脸上写满担忧,贾蓉内心不免有些感动,他虽然素来心狠,但也不是恩将仇报之人,别人待他如何他自然就会如何对待他人,道:“已是大好了。”

“这就好,这我就放心了,对了,我娘托我跟你说一声,你爹爹说了日后皆不必你晨昏定省,养好身子方是为子之道。”穆莳拜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感概地说道:“你爹爹对你可真好。”

是啊,真好!晨鸡未鸣便派人唤自己去请安,稍有迟待便是一阵毒骂,日尚未落又对自己多番教育,可真是一个“慈父。”贾蓉嘲讽地笑了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膝盖,若不是自己“无意”让郡王妃看到了贾珍的这些“爱”,借着郡王妃的手让贾珍免了自己的晨昏定省,自己恐怕会忍不住对贾珍痛下杀手,虽然要想掩盖不难,但是荣国府那支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贾珍虽不是东西,但暂时也需要利用他来抗住同族人的觊觎。

“对了,贤弟,你瞧这套玻璃围棋子,可好看?”穆莳拜献宝似的将手中的围棋子拿到贾蓉面前,玻璃?这碧绿剔透的黑白子怎么看都不是玻璃?贾蓉疑惑地看着那围棋子,忽然恍然大悟,现如今的玻璃与后世的玻璃并非同一物,更多的是指那些水晶/石英等天然矿物,也有极少数是人造的玻璃,想着想着,贾蓉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据他所知,现在那些透明的玻璃基本上甚是罕见,若是自己凭借着脑中制作玻璃的知识造出玻璃来,到时候岂非能够像钻石一般稳赚不赔。

马克思曾经在《资本论》中说过:“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玻璃这种产品成本极低,而如果炒作的好的话,回报岂止300%的利润,贾蓉的心跳的飞快,眼中仿佛有火花闪现,这是个极大的商机,若是控制的好,数百年后他的后人们依旧能够凭着玻璃这种产品富贵一生。

贾蓉深吸了口气,这事急不得,需慢慢徒之,原料倒是不成问题,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是如果保证这制作玻璃的技术不外传那才是难题,好在还有可口可乐的案例可以参照,现如今看来,倒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贾蓉的心跳得飞快。

穆莳拜见贾蓉看着那玻璃围棋子出了神,以为他喜欢这套围棋子,虽然不舍这玻璃围棋子,但也舍爱了,将玻璃围棋子放到贾蓉手里,道:“贤弟若是喜欢,这围棋子便给你了。”贾蓉愣住了,抚摸着手中的围棋子,这围棋子价值连城,想不到穆莳拜竟是说给就给了,他看向穆莳拜,见他眼中满是不舍,心里一暖,道:“世子误会了,我并非想要这围棋子,再说这围棋子过于贵重,我无功不受禄。”

穆莳拜嘴角扬起,但又很快皱了皱眉,道:“不行,我既然说给了你那便是你的了,大丈夫一言九鼎,而且我不是说了吗,你以后唤我穆三哥就好了,别唤什么世子,多见外。”贾蓉从善如流地应道:“是,穆三哥。”

接下来的日子,贾蓉算是见识了穆莳拜的热情,来的时候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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