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有野心,一旦这个家交到他手中,恐怕兄弟几个马上都得追着老父前去……

刘焉又说道:“若是再给我十年,益州必是龙兴之地,可惜了!启,你要记住帝王之术,首在平衡,今我势弱,可引外援,东州人,便是打开这个困局的钥匙!”

刘启又点了点头,手中取了块丝巾,擦了擦刘焉额头上的汗水。刘焉又道:“荆州王睿被杀,此乃飞地,若时机至则取,若不取则闭锁巴蜀,至少能做一诸侯……”

刘启又点点头,听得刘焉道:“身为刘姓,不能匡扶王室,也得体恤百姓,此为仁道!不过这也是你最令我放心的地方!”

刘焉咳嗽了一声,眼睛猛然睁大,说道:“你什么都好,但有一点最令我放心不下!”刘启惶恐的说道:“父亲!”刘焉叹了一口气,说道:“五斗米教!”刘启咬着牙,说道:“巴西的五斗米教势力越来越大,就连官府都管不了他们,如果不……”

刘焉低吼道:“够了!你太令我失望了!五斗米教这个棋子用不好可能会伤身,但用好了天下就在我们掌控中!”刘启说道:“父亲,难道卢氏就这么能欺……”刘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说道:“你要气死我么?光武帝因图谶而得天下,对于道人如果不能用就敬而远之,唉!罢了!都是我造的孽!”

刘焉说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在死前把他安排好的!你派人把巴西的严家之主叫来,对了,还有甘家(严家的人出名的有严颜,至于甘家,则是锦帆贼甘宁的家族)……”刘焉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摆了摆手,刘启只好告退,屋子外是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忽然间,刘启听到女子的娇喝声“是谁?”刘启有些恼恨卢氏,顺脚走向了后院,却见得一名年轻的道长笑的有些不好,一只手拉住卢氏的脖子,另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腹部。卢氏本来羞恼,但一回头就化成海绵一般,软软的靠在他的身子上,含情脉脉,仿佛一股柔情,就化在了这双富含魔力的眼睛上……

刘启暗骂一声“无耻!”,快速的离开这里,同时喊了侍卫……

卢氏说道:“你这个冤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张衡摸了摸鼻子,说道:“算算日期,这不也快了么!”卢氏说道:“走吧,刘启那厮叫人来了!”张衡笑呵呵的说道:“来就来了呗!好久没吃到汤饼(担担面,《夜航船》记载“魏做汤饼”,显然这个小吃历史悠久)了,有些想了。”卢氏柔媚的看着他,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那样!”张衡和卢氏很快就出了州牧府,刘启的侍卫扑了个空……

卢氏叫了“外卖”,跑腿的自然是五斗米教的弟子,在成都堂口的秘密房间中,卢氏问道:“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么?”张衡苦着脸,摸了摸卢氏的脸,说道:“有些压不住了,说实在的有些后悔了!”卢氏的眼圈微红,说道:“唉!”张衡说道:“我到巴西的时候,见了父亲的最后一面,他还是走了……”

卢氏的眼泪流了下来,张衡失笑一声,说道:“究竟是我失去了父亲还是你失去了父亲……”卢氏抬头看着他说:“有区别么?”张衡伤感的摇了摇头,的确,张道陵对卢氏视若亲出,就连他的妹妹文光等人都不如卢氏得宠,甚至来说,女儿不如媳,在张家表现得淋漓尽致……

张衡说道:“阿徵(张衡幼子,史载刘启杀死卢氏时,张徵亦同被杀)还好么?”卢氏点点头,说道:“很不错,天资比鲁儿稍差些。”张衡苦笑一声,说道:“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不称职,恐怕他连我的样子也记不清了……”卢氏不以为意,说道:“徵儿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儿,要是说漏了口风,也是个麻烦!反正在他心中,你早已经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卢氏又说道:“还能呆几天?”张衡苦笑一声,说道:“就在这一两个月了!不过撑过眼前这道难关倒是不成问题!”卢氏点了点头,手抓着张衡的胳膊,仿佛一放松,眼前的男人就会失去自己的痕迹。张衡说道:“仅仅是羽化而已!”卢氏反驳道:“谁能保证,羽化不是死亡呢?就算是破了天地,那一头又是什么!”

张衡苦笑道:“想那么多干什么,这几天不就更该……”卢氏看着脸有些发红的张衡啐了一口,说道:“都是快做祖父的人,还这么……”张衡说道:“真的么?鲁儿有后了?”卢氏点点头,说道:“汉中传来了家书,算算日子如今已经是四个月啦,正好是鲁儿从汉中时有的……”

张衡又是苦笑一番,说道:“如今杀伐过重,恐怕不利于胎儿,少不得得做些法事!”卢氏说道:“反正刘焉那个老贼所中的钉心术的也快了,如今的背疮已经病入膏肓,神仙也难救!等此事一过,我就去汉中,真希望生下来的是个儿子!”

张衡拉了一把卢氏,说道:“别说些引我道心不稳的话好么?”卢氏又啐了一口,说道:“死样!不过在关中的张……”张衡搂住卢氏的腰,说道:“怕什么,各取所需而已!耽误不了事的!”卢氏有些担心的说道:“可如今的那人道法精妙,我可不是他的对手!”张衡说道:“一点都不奇怪,我五斗米教可是道门正宗,有了纲法,再练不出来,那才稀奇!”卢氏眼睛仿佛迷住了一般,看着张衡威武的样子,喃喃的道:“灵真(张衡字),你这个样子真的好迷人……”

长安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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