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市中心的铜钟声声敲响时,两百名身披钢甲的步兵列队从小巷阴影之中列队而出,他们左手执盾,右手或是弯刀,或是阔剑,问题是没有一人拿长枪的,可能在他们想来,对手根本没有警觉,要那不趁手的长枪干什么?

城南兵营,每一个营门外平均分布五十人,看起来每个门外都有与兵营内持平的人数,对手就算反应过来,总要平均分配他们的人数来防守吧,他们每个门投入的力量不会超过十五人,而在傍晚时,他们又有两个人出城去了,按这样算来,每个门不过十二个人。

可总有问题会出现在人们认识十拿九稳的时候,两百战士已经越过道路的中线,可兵营里却什么动静都没有,一些有点脑子的,他们不自觉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而大多人依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们还在大踏步的前进,原本整齐的队形一下散乱。

兵营之中突然爆发出:“乌拉!”之声,大约有十几骑战马冲出营地南门,那边的五十人只来得及举起自己的盾牌,骑兵手中的马刀已经劈砍下来,利刃带着高速移动的风啸声砍下来,与盾牌狠狠撞在一起。

这些不过在城卫系统中摸爬滚打过的大兵们,这才明白正规野战军与城卫系统之间那巨大的鸿沟,正面那四、五个人的铁盾如同纸糊的一般,在刀刃的砍击面前裂成两半,马刀只略略停顿,接着继续它们下落的行程,刀刃嵌入钢甲,如果不是这批钢甲质量不错,它后面的人体也要被利刃轻易切入。

正面挨了一下的士兵,惊叫着后退,刀刃虽然没有切开他的身体,但那寒意足以打消他所有的战意,战马上的骑士根本没有再去理会他,战马在他身边狂飙而过,他正想稍稍喘口气,好平复一下他因胆怯而混乱的气息,又一把马刀那略微弯曲的弧刃已经顺着他头盔和胸甲之间的缝隙侵切而入。

他的视线突然旋转起来,他在想,什么样的重击能让他腾空而起,还会翻滚的如此激烈?他趁着旋转的间隙,看到一队已经凿穿他们防守阵列的骑队正狂呼海啸着向南门远去,而就在他本来站立的地方,一具无头的人体就那么呆愣愣的站着,身体内的血液还没来得及喷涌而出。

那是谁?谁这么倒霉,头已经被那么骑兵削掉了,尸体还不肯倒下?

这个问题注定没有人来回答他,因为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脖子痛了那么一下,时间很短,马上就不再痛了,接着是他的听觉,他感觉自己能听到的东西越来越少,视线越来越模糊,在他能看清一切的最后一瞬,那具尸体内的血液终于在心脏的高压下喷涌而出。

直到他的视线完全陷入黑暗的一瞬间,他感觉视线重新回归正常,视角也不再旋转,他如一个局外人一般,就这样站在虚空的空中,一枚头颅就在自己不远的地方缓缓下坠,而本和那颗头颅连在一起的身躯,在没有平衡指令下达的情况下,同样缓缓倒下。

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他举起自己的双手,可他面前什么都没有,他明明已经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啊,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什么都没有,是的,什么都没有,他抱着头大喊起来,可手上什么感觉都没有传来,而且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原来,那个缓缓下坠的头颅是自己的,那轰然倒下的身躯也是自己的,自己已经死了,而现在他,不过是一个灵体。

剧烈的情绪波动并不能帮助他,反而让他脆弱的灵体消散的更加快速,只几个瞬息,他留在这个世界的证据只留下一具断为两段的躯体。

四班风一般冲过阻滞,可惜,他们冲的太快,除过留下三、四具尸体以外,敌人并没有被他们吸引过去,四班长不得不带住马匹,如果不能将这些敌人吸引过来,他们的任务并不能算完成。

他看了看那些呆立在营门口的罗马尼亚人,他不打算继续蹂躏他们,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第二次凿穿下彻底崩溃?所以,他带了带马头,带着他麾下的九人冲向东营门。

在东营门的叛军们听到兵营中发出一声怪叫,紧接着南营门那边传来一阵兵器交击之声,只短短几秒钟,已经重归寂静,这算什么?是那边的战友们挡住了对手的突击?还是他们已经被击溃了?

在不确定的忐忑中,这边五十人的头举起了他的右手,他需要观察一下,问题是,他如果鼓起勇气,带着他的人冲进近在咫尺的营地,他会发现,营地里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

可就是这一小会儿的停顿,他的左手边响起一阵紧似一阵的马蹄声,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左边,那边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上,一串火星闪过,接着一头一人多高的神俊战马出现,在那战马身后,越来越多的战马显出它们的身形。

剧烈的恐惧放大了这个分队长面前的战马数量,他大叫着“敌袭!”

步兵小队急急调整他们的队形,真可惜啊!队长心里想着,为什么要舍弃那些看起来很碍事的长枪呢?就算有三、五把长枪,这个时候也能阻一阻那些杀神啊!

四班的冲击出现在这个东门分队的腰部,质量远高于叛军的兵器,再度在叛军群中发威,五十人注定排不起多厚实的防御队列,而且还是一个仓促调整队列中的敌人,十个人再次凿穿这个分队,他们再一次调转马头,掠过这分队的身边,向南门冲击。

分队长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还好自己的头颅还在,对手跑了,并不


状态提示:二百零九章佯攻--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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