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润挂断施为律的电话,平静躺下,可身体却微微发着抖。

从小到大该失望绝望的都透顶了,面对施为律的恶心,为什么还是做不到麻木,心里还是会痛。

菜菜侧了个身,从后面抱住她。施润转过去,窝进她怀里。

两姐妹家庭状况相似,菜菜有个赌棍妈妈,比施润没有母亲好不到哪里去,彼此伤心难过时,多是这样互相依靠。

菜菜低头,这个角度看下去,润润真好看。

齐刘海乱了,露出小小的美人尖,睫毛俏俏的又长,童真的脸蛋,尖尖的下巴,尤其吊带背心遮也遮不住的一对雪白诱人,好大。

菜菜猜想,那三十几岁的萧总,兴许看上的就是润润这幅童颜巨**,熟透了的男人,眼光都有些变.态。

“润润。”

“恩?”

菜菜轻叹,“你拒绝的很对,不能被诱.惑。咱们普普通通,不和他活在天上的人物纠缠,远离危险,就自然不会有危险。”

施润眼睛潮潮的发呆,多少还是,对这份还没正式开始的感情,心有不甘。

可又能如何?和他之间,天壤地别,不门当户对的恋爱,多数只能昙花一现,这个世界不公平,有它严格的等级。

逗留在菜菜家,吃了午饭。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这样一个白白的世界,让年味更浓。

施润的心底,却是萧索一片。今年这个年,她应该是一个人过。

往年周阿姨除夕和初一回老家,她还可以过来菜菜这边,但是今年江州学长攒够了钱,要带菜菜去三亚旅游过年。机票都订好了,菜菜担心她,施润当然不同意她留下来。

下午回到果岭别墅,进门就听见周阿姨哼着曲儿,在收拾她的行李。

施润努力挤出明媚的笑容,“周阿姨,晚上几点的火车呀?”

“太太你可回来了。”周婶走过来,佯怒瞪她,“我来之前可不敢到处瞎跑了,越是过年越不安全,要是一个人在家里孤独,叫上你那个姐妹过来。”

施润垂垂眼眸,只管点头。

转身要走出房间,周婶又叫住她,神有些犹豫,最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袋子。

“昨天你一天不着家,我的生日礼物都没法送,喏,今天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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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周阿姨。”

施润高兴地拿出来,是一个丝绒小盒,她打开,一串精致的项链!闪闪一个钻石坠子,仔细一看,底面还刻着她的名字两个首字母。

施润惊讶不已,“周阿姨,这……”

“不是什么高级东西,”周婶神不太自然,“我路过精品店,看见有项链刻字的,这钻当然也是假的啦。”

施润哦了一声,没见过真钻石是什么样,辨不出,她仔细瞧着,很喜欢,当即让周婶给她戴上。

周婶想了想,虽然昨晚先生说要扔了,但并不是真心话,如果先生看见太太戴上了,说不定心里会高兴呢。

最近先生和太太很不对劲,她想帮一把,也不知道帮不帮得上。

晚上六点,施润把周婶送到门口,她八点的火车。

头顶飘落雪花,一朵一朵嵌进她的发丝里,遇热化水,施润呆呆望着周婶离去的计程车,回头再看看漂亮的别墅,每一处都亮着灯,可是空空荡荡,就好像她的心。

呆立了不知道多久,默然地走回去。

房子太大,夜晚透着恐惧,施润关上大门立刻跑回二楼卧室,钻进被窝里,抱着膝盖,不知道怎么的,就哭了。

最讨厌过年,平时还可以自欺欺人,唯独过年,每个人都朝着温暖的家中返回,只有她,无处可去。

哭了一阵,手机响了,施润擦擦眼泪,接起。

叶离温和的声音从电波那处传来:“这么晚打搅你抱歉,最近很忙,明天倒是有时间,你如果也有空,那就出来,我们把设计稿定下来。”

施润正愁明天怎么打发呢,欣然应下。

御景湾高级公寓。

叶离挂断电话,喝了口红酒,拿起桌上这两天的报纸。

大小报社的头条,都是他拥着一个女人跳舞的唯美画面,还有宴会后双双高调离去的令人遐想的照片。

不过派出去盯着的人回报,说昨晚施润并没有在他办公室过夜,而是哭着跑出来了,他也没追。

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叶离勾起唇角。

既然出了问题,她不介意把问题捅得更大一点。一招,叫他再也不稀罕这个女孩!

除夕。

施润白天给叶离打了电话,叶离电话里抱歉,说白天恐怕抽不出时间,晚上,地点再定。

下午六时国际总裁办公室。

叶离举着手机:“打听正确?他今晚会在娱.乐会所?”

“是的,叶小姐,我在萧先生总裁办的职员里有眼线,说他今晚在会所三楼私人包间有牌局。”

叶离眼尾一挑,挂断电话,马上又拨出去,“小润?地点在娱.乐会所,一楼的酒。”

夜晚七点,施润赶到娱.乐会所。

酒里人潮熙攘,没想到大过年泡的年轻人也不少。

叶离在角落卡座,冲她招手。

施润拿着设计作品,走过去,“叶总,这是画稿。”

“放下,”叶离轻摇着鸡尾酒的吸管,美眸看起来有几分迷离,“喝什么酒?”

施润纳闷她怎么只字不提公事,但瞧她那样子,估计喝了几杯了,她也不好一直围绕设计稿。

把外套递给侍应生,施润腼腆小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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