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还算宽敞的屋子里鸦雀无声。

“这么巧?”玉笙倒是没意外,大众血型一共就那么几种,没想到四分之一的几率就这么撞上了。

“这是巧合?”无花把视线从楚留香身上移开。

“怎么能算是巧合?相貌肖似是巧合,这血都溶一起了,怎么还能是巧合?”胡铁花不干了。

楚留香含笑不语,除了从花满楼指尖滴出的那滴血,其余的准备工作他都从无花那里置换成了自己亲自准备的。全程真实,没有一分作假的地方。无论别人有没有异议,他已经在心里认定了。

而屋子里的其他人,更是在验血之前就认定了结果,如今自然更无意外。

感到意外的是花满楼!

他的血怎么可能和楚留香的融在一起?所以,在听到玉笙说这可能只是凑巧的时候,他忍不住拉住了玉笙的袖子,“这是个巧合,对吗?”

花满楼的抗拒被当做是不肯接受现实,让人心里更加怜惜。

“当然。”玉笙还想把这个能招财的童子留下来呢,如果确定了,他可没有理由能拦住楚留香不会带走他。更何况,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关系,玉笙拆台拆的毫无压力,“不只是你,这个屋子里现下除了你一共有八个人,其中必有同样能和楚香帅的血融合在一起的人。”

“这怎么可能?”胡铁花第一个不信。大家都算是知根知底的,对彼此有没有亲缘关系难道会不知道吗?

“不然你试试?”玉笙漫不经心的说。

姬冰雁神色不动,心里已经有几分相信玉笙的话了。玉笙算是他带大的,如果没有十分把握,他不会如此。

“试就试!”胡铁花却是沉不住气,翻出一个装满水的白瓷碗,拿起放在一边的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道。血珠从指间冒出,随即被他甩入碗中。

然后,他看向楚留香。

楚留香不禁无奈,挤按着之前的伤口,,轻轻一弹,就把刚冒出来的血珠弹入碗中。

又一次,两滴血融合在了一起。

胡铁花的脸色变了,楚留香也有些惊疑的看向玉笙。

“就说是巧合嘛。”玉笙毫无压力。

如果没人动手脚,那么这件事也只能是巧合了。

“愿闻其详。”楚留香和胡铁花是什么关系,他们俩从小到大一路摸爬滚打,是真正的知根知底,他们亲如兄弟,可不代表他们就是亲兄弟。对于这一点,他们两人都是毫无怀疑的。所以,这其中一定有哪里出了差错。

“我曾经看过一本杂记,写杂记的人曾经是一名县令,在上面,他记下了一件他经历过的案件。”玉笙说道,“一户人家的男主人不喜长子,因为从妻子被诊出有孕到长子出生这段时间他都不在家中,孩子长得既不像他也不像妻子,他便觉得那不是他的孩儿。几年后,次子出生,这一次他一直待在家中,又过了几年,长子更不像他而次子与他更加肖似,他心中的怀疑更深了。他的怀疑无人知道,也就无人帮助排解,他对妻子十分敬重,可这份敬重又不等同于信任。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

“他做了什么?”楚留香问道。

“他还有理智,并没有他别人知道他的怀疑,而是躺在床上假装生了一场大病。为了隐藏他的目的,他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串通了一个野郎中,说起了割肉救父的故事。”

“他怎么能如此狠心?”这次却是李红-袖忍不住了。

“他当然没有那么狠心,毕竟,在他心里,次子还是他的亲骨肉的。”玉笙笑了笑,有些冷,“他只是让那个野郎中说,父子骨血,精之所在,只有把父子二人的血融在一起喝下,到时自然药到病除。”

“这人好不干脆,还不如直接说滴血认亲呢?”胡铁花对此表示很不屑。

“他若直接说出来,那个家就算不散也有了裂痕,不如假装一切是无意中发现的,这样能把可能产生的影响减到最小。他解了心里的疑惑,妻子因为败露而更加愧疚,次子会觉得自己的孝心救了父亲,而长子……”楚留香叹了一口气,他对长子的结局已经有了预料。

“长子的血和他的融在了一起,而次子反而没有。”玉笙直接说出了结果,无视满室人各自惊讶的表情,“可父子两人的相貌摆在那里,谁会怀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甜儿惊呼。

“可是那个野郎中做了手脚?”苏蓉蓉立刻想到了一个可疑人选。

“男主人没怀疑野郎中,他的父亲已经去世,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只是那个弟弟天生体弱,又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有些痴痴傻傻。可男主人已经顾不得太多了,他被之前的结果刺激到,直接抓来了弟弟,然而,他们两人的血是融不到一起的。可偏偏,弟弟与次子的血又融到了一起。”玉笙叹了一口气,“他的妻子为证清白上吊自尽,老母亲在得知一直呆在小院里从不出门的小儿子失足落水而亡后也跟着去了。这一户人家从此以后闭门不出,又过了两年,当年备受宠爱的次子从家里逃出去外祖家求救,看到外孙凄惨的样子,外祖一气之下把女婿告上了公堂。结果衙门去提人的时候,才发现男主人早就疯了。”

“长子呢?”

“长子一年前因为一场风寒,已经没了。”玉笙的嘴角带上了讥诮,“如此这般,县令又能怎么判呢?父亲被戴了绿帽,嫂子与小叔通奸,丈夫知道之后发疯报复。本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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