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笑道:“我也正要跟金兄说这件事呢!我刚从李家别院回来不久,刚才还被老祖宗问起这件事为我正给老祖宗办事办到一半,实在抽不开身。不过老祖宗已经答应下来,一旦这件事了了以后,就让我去你哪儿耍上一段时间,金兄莫急。”
金海标笑道:“精兵可练,一将难求。你的武技和达士技能我已经见识过,说是万夫莫敌也不为过。而且爷,我听李家老头子说,你的头脑智计也是上上之选,你小子真是让我越来越看不透啦!”
金海标同凌阳会面,并非刻意摆出礼贤下士的虚伪做派,而是真的想和凌阳交朋友,说话时习惯自我称呼为“爷”,这会儿也改了过来,直接用你我称呼,更显亲切。
别院里仆从虽然不多,不过厨房里都是做惯了的手艺,加上老管家收了凌阳的大礼,有心照顾凌阳,早已叮嘱仆从们悉心照料,厨房里的食材花样繁多,早就时刻准备着。很快有仆从进来,说是晚宴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凌阳起身邀请金海标道:“我这里地方小,又没什么好吃的,虽然只是家常便饭,不如做个小东道,请金兄喝上几杯可好?”
金海标拍了拍肚子:“你别说,等了你半天还真等饿了。走,咱们好好喝上一顿,谁先喝趴下,谁就是孙子!”
凌阳分明注意到,金海标身后的一名护卫,行动间脚步飘忽,双脚往往在地面上轻轻一滑,就能贴着地皮转出不同的角度,脚尖时刻变幻着方向,正是以敏捷和速度著称的“追风探马”中的顶尖高手。
另一名护卫身材矮壮墩实,横眉立目,被衣服遮盖住的肌肉高高隆起,显然是一个力量型的战士,应该也是刺拳者分类中的厉害人物。
凌阳偷眼观察两名护卫的举动,正好落在金海标眼里:“他们两个是我的心腹侍卫,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一起撒尿和泥巴长大。怎么样,想不想切磋一番?”
凌阳连连摆手:“小弟昨晚被人揍得还不够吗?打架斗殴的事,可不像喝酒唱歌一样来得轻松惬意,金兄莫要开这种玩笑。”
金海标哈哈大笑,亲热的揽住凌阳的肩膀,在仆从的指引下进入了饭厅。
酒过三巡,金海标点燃一支细长的薄荷香烟,深深吸进一口醇香的烟雾:“我今天特意登门拜访,除了想交一交你这个小朋友以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那个女人的事,还真被你猜对了。”
凌阳顿时意识到金海标说的是什么事,惊讶道:“她刻意想接近你,难道是想图谋不轨,要害了你的性命?”
金海标脸露不忿之色,吞云吐雾道:“那个女人接近我究竟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现在还很难说。我派出了驻扎在夷洲的密探,在一口废弃的枯井里,发现了一个绝色女孩子的尸体,跟巅峰之夜拍卖的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凌阳暗暗心惊,没想到金海标的实力可怖到如此地步,看上去在整个南朝都布有眼线暗探。夷洲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能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就收获了这样精确的信息,大海捞针一样找到了一个目标人物的尸体,看来金家在南朝的势力还真不是徒有其名。
金海标缓缓道:“那个女孩子一定是还没有出了夷洲的地界,就被有心之人掉了包,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一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这件事牵涉得太广,把河家和其他的几个大家族都拉了进去,所以这事儿你知我知,千万不要传扬出去。”
凌阳苦笑着喝了一杯酒:“这件事如此重大,金兄本来不必对小弟说的。看来小弟免不了又得为金兄奔走效命一番,想跑都跑不了了!”
金海标失笑道:“怪不得李家老头子对你赞不绝口,闻弦歌而知雅意。我这儿还没表露出任何态度,你已经把我心里的意图一口道破,真有你的。”
凌阳叹了口气:“说句诛心的话,以金兄手下掌握的实力,想要调查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仅仅是时间问题。不过金兄既然找上了我,说明你已经隐隐猜测到事情背后的真相。要么就是金兄不好让手下人出面,其中可能牵涉到朝堂中的某些秘辛,否则金兄又怎会选中我这个陌生的面孔?还是说这件事本就是华国江湖上的人干的,金兄才看准了我在华国江湖上混过一段时间,认为我是去调查这件事的不二人选。”
金海标手里捏着的香烟差点掉到地上,失声道:“小子你知道吗,多亏我已经把你当做了我的朋友。如果你不小心站在我的敌对立场上,我会在第一时间尽出人手将你干掉。因为和你这样可怕的敌人纠缠交手,时间长了,就连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凌阳笑道:“我可以把这当成是对我的褒赞吗?”
金海标凝重的点了点头。
凌阳在宽大的椅子上挪了挪身体,努力使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金兄想我什么时候开始?”
“也许三天五天,也许就在明天。”金海标悠悠道:“要看你约定同河壮男什么时候启程,就到了我们动手的时候。”
凌阳大吃一惊:“谁说我要跟河壮男结伴而行的?我只不过是……”
凌阳大惊之下,差点说出不该说的话,金海标却笑得像一只成了精的狐狸一样:“不是你要跟河壮男结伴而行,而是这单生意主要由我亲自负责押送,河家只不过提供运输工具和路线而已。我如果强烈要求李家老头子派你去执行这项任务,你说他敢不敢一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