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心知后宅多是李家的女眷,自己能被允许在这里过夜,已经是李家家主格外开恩,吩咐两个小奸细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以免自己做出做出有伤风化的事来,实属正常b>
凌阳要在这里过夜,同甜宝和凌楚好好相聚一番,而且过了黄昏,前院和后宅之间的门禁已经封闭,不再允许除了李家家主之外的任何人出入,凌阳想回去都不能,生怕庵婧和小兔在外面受了风寒,只好把二女安顿在客房里,讲究着休息一晚。
这间草庐面也有地龙游过,屋子里十分暖和,两个卧室里全都是土炕,被蜿蜒盘旋而过的地龙熏得热烘烘的。
每天的饭菜自然有人按时送来,甜宝也得到了不限量的糖果零食供应,虽然精神生活上无聊的一些,不过对于甜宝这个纯粹的吃货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每天被后宅的女子轮流抱在怀里稀罕,日子过得倒也飞快。
凌阳盘腿坐在滚热的炕头上,膝盖上坐着甜宝,正好心的把一支草莓味棒棒糖塞进凌阳嘴里。凌楚靠在温暖的火墙旁边,穿着家居的棉质睡衣,十个脚趾如同晶莹的玉球一样,随意在炕面上踢踏着,没有一刻安静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巴掌大小的牵线木偶,眉目肢体栩栩如生,正把丝线套在手指上玩耍。
凌阳的精神异力在草庐周围探索了一番,见并没有任何人潜过来偷看偷听,忙碌了几乎一整天的庵婧和小兔,也在客房里凑成一堆,用南朝土语说起了悄悄话,这才放心把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凌楚性情古怪,甜宝又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凌阳当然略去了彩花母女一节,只是说自己受到一户好心人家的救护,养好伤之后重新归队,刚想叮嘱两个不省心的家伙在李家的后宅安分一些,凌楚突然冷声道:“救了你的那户人家,是不是有一个正值年少的漂亮女儿?”
凌阳正和甜宝争夺着一杯鲜榨果汁的所有权,闻言差点被一口果汁呛死,剧烈的咳嗽了一会儿,一张俊脸憋得通红:“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本姑娘天资聪颖,用不着事事都用人教,我就不会无师自通吗?”
凌楚石破天惊的问出一句话,这会儿脸上又恢复了平静,专心操控手中的提线木偶,说话的遣词造句,居然流畅丰富了许多,看来凌阳离开的这些天,凌楚的进步不小。
凌阳见凌楚怀疑自己出去偷香窃玉的神态语气,几乎和楚婉仪一般无二,意识的心虚起来,强行辩解道:“当然没有,人家可是土生土长的南朝良家妇……良家老爷们儿,家里全都是男的,连个母耗子都没有!凌楚你行啊,几天不见,你都学会扣帽子冤枉人了。说,你是不是从文化达革命中茁壮成长起来的敌特分子,因为犯了左倾右倾的错误,被发配到了那个被遗弃的时空里,这会儿终于找到机会卷土重来,又跑回来企图颠覆我们伟大军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让人民当家做主人的和谐共和国……”
凌楚的双手十指灵活弹动,操控小小的木偶做出向凌阳挥拳的样子,头也不抬道:“如果救了你的人家全是男人的话,你根本不可能在那里住上那么长的时间。你的身体强壮得像一头野猪一样,皮糙肉厚,哪能受了什么样的重伤,我看你分明是留恋人家的漂亮女儿,乐不思蜀,才故意装作伤势严重的样子,企图勾搭人家的女儿。如果那家的女主人有上几分姿色的话,怕是也逃脱不了你的魔掌。你还是快招供吧,是不是挨了人家男主人的一顿饱揍,才导致伤势加重,这么多天才肯死回来见我们。”
凌阳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落出来,脸色就像活见了鬼一样,把心虚和震惊全都表现在了脸上,被甜宝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小大人似的叹息一声:“凌楚姐姐十有是猜对了,老爸你可真不让人省心呀!”
凌阳不在的这几天,看来凌楚学着做人的境界,已经迅速提升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似乎真的把自己代入了凌阳妻子的角色,脸上显现出哀怨而又愤怒的神色:“箜篌说的一点没有错,你们男人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见一个爱一个,永远不知道满足。”
凌阳呆呆道:“箜篌是谁?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她教给你的?”
凌楚的脸色明显有些慌乱:“不,不是,没什么,没什么。”
凌阳知道后宅里女眷众多,凌楚交往几个女性朋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并没有刨根问底的追问去。
凌阳心中暗暗提高了警惕:“三个女人一台戏,三百女人石头记。看来我得加紧在李家老狐狸面前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功成身退,把凌楚这颗定时炸弹从李家带出去,否则任凭她跟李家后宫的这些长舌妇学习去,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波及到我的生命安全可就大大不妙了。”
凌阳故意引开话题,专挑南朝民间一些有趣的风俗习惯讲述,甜宝卖弄的演唱了一首桔梗谣,凌楚也为凌阳表演了一场无趣至极的木偶独角戏。三个人真的像是一家三口一样,其乐融融,在火炕上扎堆取乐。夜深人静的时候,甜宝抵挡不住困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闭起眼睛,靠在凌阳的怀里睡着了。
凌阳睡了一个午,到了这会儿还精神奕奕,没有一丝倦意,不过看凌楚不断的打着哈欠,看似眼皮越来越沉重,于是把一条毛毯盖在凌楚身上。凌楚手里的牵线木偶倒在炕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