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已没有了往日的肃静和威严,沾染上杀气和喧嚣。两队兵马激烈地厮杀,刀光剑影,硝烟弥漫,其中不乏在混乱之中仓皇逃窜的宫女和太监。一些奴才贪心不足,搜刮了宫里不少财宝,然而逃出者甚少,绝大多数都在逃跑中死于误杀。

宫里的主子娘娘们心照不宣地来到了郑贵妃的钟粹宫,哭成一团。郑贵妃一脸平静,安抚着一个个担惊受怕,面若死灰的妃子。

“兄弟们上啊,砍下妖妃的头颅,白银万两,加官进爵。”

秦军之中不知是谁高呼一声,原本久攻不下而萎靡不振的士兵气势大涨,让禁卫军倍感吃力,渐渐抵挡不住攻势。

而大军口中的妖妃茹嫔则和皇上两人被禁军精锐保护着,秦军想要诛杀妖妃茹嫔怕是难于上青天。

禁军手握武器,满脸肃杀,严阵以待,他们誓死保卫皇上的安危,哪怕是一只苍蝇都休想从这里飞过。

皇帝眼中满是怒火,暴戾恣睢,偌大的衡阳宫只那听见皇帝的怒吼声,除了茹嫔以外近身的奴才都被皇帝打翻在地。该死的秦衍狼子野心,牢牢把握朝堂的话语权还不够,这逆臣贼子竟还想谋逆篡位,一旦被篡位,叫他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咻咻”两声,一道利箭破空呼啸划过,直向茹嫔射去。

出乎意料的是,茹嫔侧身一闪躲过了这一支欲取其性命的箭。茹嫔身法之轻盈!甚至让在场的禁军都自叹不如。

“郑历鹤,你做什么,也像那贼子一样以下犯上吗?”

皇帝怒和一声,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八万禁军首领郑历鹤一来就朝着他的爱妃射箭。他登基之时,前有璃王和娴皇太妃名正言顺举有圣旨,后有秦国公虎视眈眈,牢牢把握住军权。皇宫是他的命脉,掌握八万禁军的大将必须是他的人。郑历鹤是他经过深思熟虑而挑出的人选,是最不会叛变的人。

“皇上,微臣不敢,正如秦大人所言,这妖女留不得。”

郑历鹤年过半百,却依然精神抖擞,中气十足。他并非迂腐愚忠之人,为这江山社稷着想,皇帝荒淫无道,百姓流离失所,在这样下去,敌国铁骑践踏我大祁大好河山也不远了。更重要的是,这臭小子竟然敢这么对他闺女。

皇帝大惊失色,连连退后两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郑历鹤已被策反,难怪秦衍不待西北四十万大军回京就迫不及待地逼宫。

郑历鹤挥了挥手指示禁卫军包围茹嫔。

“哈哈!哈哈!哈哈!”

茹嫔仰天大笑三声,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笛子,从容不迫地吹奏一首曲子。禁军唯恐这妖女有诈,屏气敛神,鹿伏鹤行。

“啊,好疼,好痛苦……”

在一旁的皇帝一听到行云如流水的笛子声,便觉得瘙痒难耐,好似无数黑小的虫子在他身上爬来爬去。随着曲子越发的慷慨激昂,这些小虫子也发起狠劲,一口一口,血肉横飞。他再也忍不住遍及全身的疼痛,不顾天子之威,在地上翻滚。

“你这毒妇,朕这般待你,你竟然……”

皇帝撑着余力,走向茹嫔,这十步之遥,皇帝却是走不到了。

茹嫔无视皇帝的言行,依然吹着这曲子,因为内力的持续输出站立不稳,大汗淋漓。对于皇帝来说这曲子的每一声都像是催命符,无数的小虫子蜂拥而上,蚀骨之痛,摘胆剜心,终是昏厥过去。

地上哪里还有当年意气风发的皇帝,只有一个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男子。

在场的人倒吸一口气,惊慌万状,果然是妖女,竟有这么邪门的功法,让一个风华正茂的人变成一个行将就木垂死之人。

“爹,娘,孩儿为你们报仇了!”

茹嫔悲壮大喊,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如释重负,多年放在她心中的重担终于落下了,她可以和家人团聚了,不必无依无靠苟活在这世上。

利剑出鞘,一道残影,茹嫔拔剑自刎。

郑历鹤敬佩这女子的果敢和英勇,可惜身为女子,若身为男子也能驰骋疆场,为国效忠,干出一番惊天伟业。

“想来这女子也是可怜人,把她给埋了吧。”

“是,将军。”

【小泽泽,大事不妙了。秦衍逼宫,这个世界将会驶向未知的未来,一切都将不同。小泽泽,你若是不快领便当就要一直被困在这个世界了。】

猝不及防,布鲁急切的声音突然在秦泽的脑海中响起来,秦泽浑身一震,心跳加速,被吓得不轻。他已经无力吐槽布鲁关于那个“小泽泽”的称呼了,甚至都习以为常了。

【不要慌张,布鲁。现在秦衍逼宫,皇宫一定乱成一团,刀剑无眼,我只有混进皇宫之中然后遭遇意外就可以了吧?】

越是在危机的时刻,秦泽越是能临危不乱,静下来理清思路。秦泽飞快想出了一个方案。

【小泽泽,这或许可行。】

布鲁化作的那个碧玉扳指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在光芒之中,秦泽看到了一个透明的东西上串下跳,手舞足蹈。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秦泽抬眼看倒印在窗户上的两重影子,他要怎么在这些人的监视下前往皇宫?秦衍既然叛乱逼宫,他留下来监视他的人也应该是个中好手,对武功一窍不通的他要从这两个人的眼皮子溜走的机会微乎其微,但是他还有布鲁。秦泽收回眼光,继续问道,【布鲁你能带我出去吗?】

【完全没有问题,我在这个世界吸收了不少的能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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