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际的天空,随着繁星渐没,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当花千骨睁开眼时,脑里自动闪出自己的‘杰作’,顿时楞了半响。头部机械性地左右转动,眼睛也跟着上下扫荡,心里不断祷念着自己没进错房,昨晚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梦境,但随着眼睛扫到墙上静静挂着的横霜,一切幻想瞬间破灭,一脸的欲哭无泪…..这是师父的房间….

手忙脚乱地虫床上趴下来,再三确定房内没有师父的影子,打算偷偷溜回自己房间,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就在开门的那瞬间,耳边响起的传音再次打断了她的‘意图’:“小骨,过来书房。”

书房中,花千骨手脚并用很负责的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了擅自偷酒的幽若,毫无疑问□□裸的把自己的徒弟出卖了:“师父….”

听完她的辩解白子画只觉得头部隐隐作痛,自己是收的徒弟,自己收的徒孙,能怪谁:“转身面对墙壁,面壁思过去。”

花千骨这一站就是一个上午,去人界玩已经是没可能了,现在小腿还开始隐隐作痛,一脸委屈地转过头看着白子画:“师父…我….”

“师父!!你把尊上吃了没?”不该提的话,不该出现的声音,不该出现的人此刻就站在书房门口,幽若一脸兴奋地跑到花千骨身旁“师父,你看着墙壁干什么?”

花千骨不敢出声,拼命地对她挤眉弄眼使眼色,看得幽若一愣一愣。

“幽若,来得正好。”

白子画的声音硬生生地顿时让幽若背脊一股冰寒,此刻她终于明白刚才她家师父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如果现在走…来得及吗…

“去外面跪着,没有允许不许起来。”一个比一个厉害,再不罚,白子画相信不用过多久,他的绝情殿定会被她们两个给掀了。

外面可是烈日当头,跪在外面,幽若可是苦不堪言啊…..她怎么就忘记了,师父偷喝酒,尊上肯定不舍得重罚,但尊上可是会重罚她啊……

“可以了,通过。”把功德珠交换戒律阁,花千骨一脸疲倦地往亥殿食堂走去。早上被罚站了,脚酸痛酸痛的,好不容易想到了去戒律阁的借口才得以侥幸暂时逃离,现在还是先不要回去绝情殿了,先去亥殿躲一躲,至于幽若….应该还在跪着。

“灵犀!!十天没见了!”前脚刚踏进去,就被抱进怀里,是箫馨的声音:“你们不是很早就填满功德珠了吗?怎么现在才见到你?”

“哦,我回了一趟家。”这一世,她有孩子,有师父,有爱人,有朋友,但这一切…会不会有一天也会突然消失….如今的平淡只希望不会再是风雨前夕,她什么也不求,只想简单的活着,仅此而已。

去戒律阁报道完后弟子也陆陆续续回来,亥殿的饭堂热闹无比,讨论声乐意不觉,有抱怨的、有高兴的、有邀功的、有称赞的,然而一个弟子的声音让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听说望方不归砚被盗了。”

“被盗?谁盗的?”

“听谁说的?”

“你们没发现吗?刚才几派掌门都来了长留,连师尊都回来了,现在三尊应该在长留殿跟各派掌门在商议这件事。”

“难道又有人开始打神器的主意?”

不归砚被盗了…..花千骨心中一颤。

“骨头,阻止他….”

东方彧卿的声音!!

花千骨顿时站起来看着四周,然后更不顾萧馨对自己的叫喊,冲到亥殿外,眼睛在周边寥寥弟子的身影中逐个寻找。是东方的声音….非常确定….声音非常接近….好像就在身旁….就在耳边一样….

东方….是你吗?

看了一眼长留大殿的方向,花千骨似乎下定了决心,扭头直朝山门跑去,她必须要再去一次异朽阁,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她必须要去屡清楚。

魔戒,七杀殿。

金碧辉煌,华丽异常,然而到处充斥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杀阡陌高坐于上方,瀑布一般的满头紫发披于背后。白皙的肌肤在近似透明,隐隐露出的漂亮锁骨划出优美的曲线。眉间一点殷红色的如花妖冶印记,血红的眸子亮得无邪而通透,就是漫天繁星也会黯然失色,而此时那张宛若无人、颠倒众生的脸上却艴颜不悦,高坛下跪着的众徒,邪肆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带着致命的诱惑,蛊惑着人的心智,不自主的被牵引,却生不出丝毫抗拒:“好啊~!居然敢动到我妖魔二界的头上,想必也是活得不耐烦了,正好~刚睡醒,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单春秋,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给我找出来,让我这个魔君亲自告诉他,动刀动到我七杀殿头上是什么下场!!”

“是!属下遵命!”跪在地上的众魔犹如化作了一道黑烟,霎那间全部消失在殿中。

杀阡陌修长的手指玩弄着胸前的紫发,脸上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近段时间,妖魔两界陆续有妖魔神秘失踪,就连内丹的气息都全无发现,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这些事情是冲着他们的内丹而来的,而不是单纯的杀戮。好啊,既然敢动我的人,那就好好地让你知道挑战我杀阡陌的后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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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摆渡,荼靡了几度光阴,前尘往事,书不尽千古芳华,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暖了多少心扉,伤了多少情缘…..


状态提示:40.砚失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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