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家在院里等着开饭的绿竹愕然地转过头去,看到烈威正一脸坏笑地站在那里。见到她看过去,烈威又大喊一遍:“快些,公子找你呢。”

瞥见四面八方射过来的惊讶而艳羡的目光,绿竹磨了磨牙,在心里将烈威臭骂了一通。

傅衡这个时候派人叫她,应该是记起那笔钱了。可这烈威也不用这么嚷嚷,唯恐大家都不知道吧?现在可好,她总算出名了。他就不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吗?

“喂,这不是刚才训话的时候跟在公子身后的那个人吗?”有人用胳膊拐了拐身边的人。

“是啊是啊,就是他。他刚才说的公子,莫不是主子?”

“除了主子,这里哪还有人敢称公子?”

“主子竟然派人来唤她!她是谁?”

听着隔壁寝室的轻声议论,再看到自己寝室的姐妹们那异样的目光,绿竹抚了抚额,朝烈威走去。

“快些,你那件事,公子一直记在心里呢。”烈威唯恐绿竹的麻烦还不够多似的,又多了一句嘴。

绿竹恨不得拿臭抹布堵住他的嘴。不过大老板身边的秘书,是不能胡乱得罪的。

她只得咽下心头的恶气,以最快的速度脚下生风地跑到烈威的身边,抑制住自己想用眼刀剜他一眼的冲动,呲了一下牙,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笑容:“走吧。”

烈威的年纪跟傅衡差不多大,性子活泼得很。

只是眼神不大好,好像看不到绿竹那难看的脸色似的,一路不停地问话,走到傅衡住的院子时,已把绿竹的祖宗十八代都问了个遍。

问得绿竹直翻白眼,严重怀疑他是户籍警察穿越过来的。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公子有没有空。”烈威看着绿竹气鼓鼓的腮帮,笑眯眯地道。

“拜托烈威大哥了。”绿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

“等着。”烈威飞快地跑了进去。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满脸歉意地道:“对不起啊,绿竹,公子在听管事们的禀事,一时半会儿没空。他让你先回去。下次等他有空了再叫你。”

绿竹做了几个深呼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他既然没空,干嘛又要叫你去唤我?”

烈威一摊手,满脸的无辜:“我去叫你时公子还有空的,谁知道管事们这个时候来禀事呢?”

看着烈威脸上装得很像的表情。绿竹磨了磨牙。

让自己成为大家羡慕嫉妒恨的靶子,到了这里他却没空接见!她严重怀疑那小狐狸此举是故意的,就是专门想恶心自己一把!

不是她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那家伙的前科大大的!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忍!绿竹吐了一口气:“那我回去了。”

走了几步又回转身,叫住烈威:“不知公子哪时有空,要不我自己来找他吧。”

“这个可说不定。”烈威瞄了绿竹一眼,满眼的同情,“你还没学规矩。不知道不怪你。不过往后你要记住,不经主子传唤,下人是不可以自己跑来见主子的。打扰了主子议事或休息,那罪过可就大了。”

绿竹悻悻地应了一声,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烈威:“那烈威大哥,拜托您下回叫我时,悄悄地叫,别让大家知道,可以么?”

“为啥呀?公子传唤,那是多荣耀的事儿。为何要偷偷摸摸?”烈威一脸的疑惑。

“呃……总之你不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声叫嚷就是了。”绿竹跟他哪里说得清楚?只含糊道。

“好吧,我尽量。”烈威倒是从善如流。

“那我先回去了。”绿竹总算得到了一丝抚慰,冲着他礼貌地一笑,转身往回走。

这座山庄依山而建。傅衡的院子占据着地势最高、最有利的位置,俯视着整个山庄。

绿竹自进了山庄,这是第一次所住的院子,自然对四周的建筑环境好奇得紧。只是来的时候被烈威问得心烦意乱,没有办法好好欣赏。这一路回去,倒是把沿路的巷子、院子、园子都仔细看了一下。回到住的院子时。心情已大好了。

可好心情只维持到进院门前,便被一道道打量的目光和指指点点给破坏了。绿竹逃也似的回了寝室。

“绿竹,你回来了?”正吃饭的室友一见绿竹进门,就兴奋起来,“快说快说,公子叫你去干什么了?”

绿竹看到大家晶亮的目光,再看看隔壁房间的人也在窗外、门外探头探脑,心里一阵哀呼,再一次将傅衡和烈威暗自骂了一通。

“绿竹,我给你打了饭,快吃吧。”甘鹭倒没凑上来,指着桌上的饭菜道。

“呜,甘鹭,还是你好。”绿竹恨不得扑上去亲她一口。院外打饭的婆子走了,她正担心自己没饭吃呢。没想到甘鹭这么贴心,知道帮她打饭。

“快说啊,公子找你有什么事?”大家却等不及她吃饭,催促道。

“我没见着公子。”绿竹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这才道,“我们到了院门口,正遇上有管事去禀事。烈威进去看了一眼,见公子没空,便让我回来了。”

“你不知道公子叫你去做什么吗?”

“原来那人叫烈威啊。他不是说公子记得你的事吗?记得什么事?”

“是不是又叫你煮粥给他吃?”

听到最后这句话,绿竹诧异地转过头看了孙月霞一眼,正对上她嫉恨的目光,转过脸又收到莺歌瞥过来的一眼飞刀。无奈地耸耸肩,苦笑了一下。

唉,真是躺着也中枪啊!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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