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没人能说的出话来,沈歆这话简直像是在打这些学子的脸一样,但凡是稍微有些羞耻心的,都不会在这番话下无动于衷。更何况这些都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学子们。

起先站起身羞辱沈绍珩的人咬了咬牙:“那你知不知道他干过什么?!”

沈歆惊异地看着他:“他挖你家祖坟了还是杀你爹了?”

那人大怒:“你说什么?”

“看来是没有了?”沈歆微微翘起嘴角,嗤笑道,“我还当是什么深仇大恨。”

那人气急起来:“你这人真是蛮不讲理!”

沈歆脸上现出些委屈来:“我这么讲道理的人,居然有人说我不讲道理。那我就还真不讲道理了。”沈歆抬起手,手中的软剑瞬间被内劲鼓的笔直,指向那个侮辱沈绍珩的人,“给我打他!”

沈歆一声令下,姐妹四个齐齐举剑,脚下点尘不惊,行云流水,瞬息之间,靠近了那人。

那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沈歆居然这么干脆利落,说打就打,还没回过神呢,姐妹四个已经来到了他身前,不知是谁出了一脚,正踢在他脸上,将他踢飞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一场单方面的施虐了,几人都有分寸,没招呼脸上能看的清楚的,下手都在不易看见的地方,四姐妹来自蛮邦异域,从小就见惯了打仗死人,更别说是小小的打架了,她们也是从小打到了大的,什么手段使不出来。让那人痛的打滚,可身上却看不出来任何伤痕,这就是她们的本事了

听着那人声声哀嚎,沈歆提着剑笑眯眯地看向那人的同伴,这群看上去都是十二三岁的少年有些不知所措了,也许是畏惧沈歆手里的剑,半响,只顾呆呆地互相对视,没一个人想着去救那人。

还是一群已经有十五六岁的学子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到沈歆面前,其中一个白袍少年说道:“这位仁兄,虽说他的做法有些不妥,可仁兄的做法是不是也有些过了。”

沈歆斜了他一眼:“勿以小善而不为,勿以小恶而为之。这话可真是字字珠玑。”

白袍少年面色有些尴尬,他自然听的出来,勿以小善而不为,就是在说自己等人。

而勿以小恶而为之,说的就是那个为难沈绍珩的人了。

一时默然,等到被打的人再也发不出一声呻.吟了,沈歆才悠悠地说道:“住手吧。”

这群人中一个嘴角噙笑,锦衣华服的学子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沈歆耳垂,发鬓,似乎看出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沈歆看他一眼,不出所料应是哪家大家族中的少爷,那些腐朽世家,没出几个少年天才,倒是多出fēng_liú浪子。

索性沈歆也不惧自己身份被揭穿,朝这群人冷笑了一声说道:“不是要救人吗?那快点送他去看大夫吧,晚了,可能就体现不出你们的善良了。”

沈歆朝掌柜走过去:“今天的一切损失,都算在房费里了,等会把饭菜送到我们房间里去。”

掌柜连连点头,沈歆这才转身往楼上的住处走,走了两步,她又停下:“还不跟上?”

沈绍珩这才如梦初醒,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跟着沈歆往楼上走去。

四姐妹则更加坦荡,脸上还带着笑容,若不是这些人都目睹了她们刚才凶残的那一面,肯定不会相信,她们刚才还将一个人直接打到昏迷。

进了房间,沈歆打开窗户,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到远处的晋阳书院,晋阳书院被正正方方的围墙围了起来,不时有学子进进出出,远离闹市,周围有些摊贩罢了。

沈歆看着晋阳书院眯了眯眼,直到身后传来门被打开的咯吱一声响,她才转身,看向门边。

沈绍珩脸色发白,低着头,不敢接触沈歆的目光。

“怎么?还是不愿意说?”沈歆走到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这里的茶叶并不好,倒出来的茶水中都是茶叶渣,沈歆皱了皱眉,将手中的茶杯又放回桌子上。

沈绍珩抿着唇,也不挪动脚步,就呆在门边,一副打死不招的样子。

“招妓?不给钱?”沈歆突然拿起装了茶水的茶杯扔向沈绍珩,砰的一声,沈绍珩吓了一跳,双手抱着头跳到了一边。

沈歆手下有分寸,并没有真的伤到沈绍珩,只是茶水有些溅在他身上了而已:“怪不得你不说,这么丢人的事情,你真说了,我肯定在咱们家就直接弄死你了。”

沈绍珩听了这话,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放下双手,冲沈歆吼道:“我根本什么都没干过!都是他们陷害我的!”

吼完,沈绍珩有些脱力地靠在墙上,喃喃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没有人相信?!”

他眼里涌出泪水,又委屈又愤恨地伸手抹去了,可是怎么抹,都抹不干净。

沈歆不为所动,只冷冷地看着他。

沈绍珩见到沈歆的表情,站直了身子,抿了抿唇道:“你也不相信我是不是?!”

沈歆嗤笑一声:“我倒是想相信你,可你什么都不说,叫我相信什么?”

沈绍珩焦躁地走了两圈,终于还是慢慢地把他经历的事情说了出来。

沈绍珩天资不错,虽然比不上沈彦卓,可是在晋阳书院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可他与同窗的关系并不好,一方面,沈绍珩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固执,而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不愿意跟众人一起去烟花场所。

书院中也有各种阶层,靠努力和天分来到晋阳书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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