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经过一个拐弯处就少一辆马车,最后只剩下黄粒粒在的这辆。不知又行进了多久,马车终于在一独门独院的宅子前停下。

易浩云带着那个少言的少年先行下了车,而黄粒粒浑然不懂礼数的坐车上继续海吃。平时都是大黄抱她下来,她现在正吃着,才懒得动呢。

易浩云想着心事,便在马车外站了一会儿。这女子除了那少少的相似之处外,怎么看怎么不同常人。

想到这,易浩云有些不耐烦了,对着少年打了个眼势。

少年只犹豫了一会,便回到马车跟前去拽黄粒粒。而黄粒粒从有了深层次的认知后,她不多的记忆里,从未有人这么不礼貌的对待她。

所以呢,黄粒粒怒了。但也是同时,她察觉到这里不是她可以闹情绪的地盘。

于是,某女淡定的抱着盛蜜饯的油纸包甩开了少年的手,直接轻功掠出了马车,脚尖轻踮,又旋身坐上了宅子外的梧桐树枝上。嗯,她平时被影影管着,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去爬树。趁着影影不在,她也坐树上好好得瑟一番,别浪费了这么个机会。

易浩云被如此的忽视,顿时有些不太痛快,不解气的瞥了一眼少年,后又抬头看向树枝:“你不是皇后?”

嚼啊嚼……无视……

忍怒,继续问:“你也不是男子,你是谁?”

嚼啊嚼……好吃!

再忍:“你,下来!”

嚼啊嚼……好像是叫她下去啊…可是,大黄没来啊!她记得如何上树,唯独忘记怎么下去了……

易浩云忍无可忍,觉得自己无需再忍,脚下一提气便纵身到黄粒粒的身侧。正欲抓提某女下树,却见黄粒粒以其迅雷之势站起,并将蜜饯塞入袖袋,随后一个手势就打了过来!

啪!

动作流畅,角度完美,节拍和谐!

一个异常响亮、清脆并带着春眠不觉晓的轻松喜感的耳光炸到了在场所有人,除了依然嚼啊嚼的某女……

刚出宅子的仆人和宅子外的手下,以及少年和易浩云本人都在春眠不觉晓的背景风中凌乱了个去……

慢嚼……再慢嚼……

小黄同志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个手势做的不是很正确……

于是她仔细的看了看手,决定再一次……

啪!

一个因为不常使用而导致有些歪了的巴掌打在了刚才的人脸的另一侧!

易浩云的脸色一时间,各种表情浮现,呆愣!迷茫!感伤!惊讶!欣喜!迷惑!

小黄同志搓了搓手,只跟这一根树上的‘蚂蚱’同僚表示了唯一的共鸣——迷惑!

她深沉的认为她该狠狠的揍‘蚂蚱’一顿,谁允许他上来跟他站一起的?不过看那小眼神怪可怜的。不过,有人挨打后会出现那么多表情吗?

等回去了,她表演给大黄看,看大黄是如何回应的?嗯,大黄的脸一向温柔。应该会很有趣吧?

就在小黄同志沉浸在自己穷得瑟的yy里的时候,易浩云猛然抱住了黄粒粒:“鹂儿,我知道是你!在这世上,敢打我耳光的人中只有你惯用左手!”

黄粒粒莫名其妙的被她刚打过的人抱住,正想继续揍下去,却感受到埋首在自己颈项边上的易浩云在颤抖,不知道为何的就被传染了伤感。

她顺应着自己那几乎干净净的记忆,义气的拍了拍易浩云的脊背:“别哭!会哭的,都不是爷们!”

……

……

“别哭!会哭的,都不是爷们!”黄鹂身穿男装小夹袄,豪气的拍着蹲在假山后面的易浩云。

易浩云使劲揉了把脸,别过脸不服:“谁哭了?谁不是爷们了?鹂妹妹,你这样,也不是娘们!”

黄鹂一听生气了,她知道鼻涕云被王爷罚了,特地偷跑来看他的,居然还说她的不好:“我就是娘们,我比谁都娘们!”恼羞成怒的黄鹂说完就拉扯起易浩云的肩襟,打了他一巴掌。

易浩云被这一耳光给弄愣了,等回过神来羞的满脸通红:“我父王只有我母妃才可以打的!鹂妹妹,你,你居然,居然打我?你知不知道,你打了我,我就得娶你啊!鹂妹妹,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我父王,让他答应我娶你,等你嫁给我了,你才可以打我的。你在这等着啊!别走啊,等着我!”

(其实,易浩云小时候的教育是有些诡异的。某日,显王和王妃在打情骂俏,王妃美其曰:‘臣妾嫁给了王爷才会打王爷,臣妾若是没嫁过来,何来打这一说呢?’说完又嗔笑着捶了一下显王。显王很宠溺的攥住挥来的粉拳往自己脸上揉:‘哼,本王最爱美人的柔荑之风,打吧!往这打!’……躲在某个角落里的易浩云森森的脑补了自己媳妇才能打的某种含义……这才有了与黄鹂这段令人费解的迎娶誓言。)

其实,被打一耳光并不会怀孕,只是脑补过分的易浩云,拼着显王和王妃的不良教育理念,对黄鹂起了负责念头……

黄鹂听了这么一通古怪言论,抓挠着脑袋不住的迷糊。为什么打了他就要嫁给他?这是什么古怪规矩啊?还是翼哥哥好,从来不会惹这么麻烦的事,可惜爹爹不让她跟翼哥哥见面。唉,不等鼻涕云了,得赶紧回去,万一被爹发现了,她也是要挨罚的!

……

……

两个孩子根本不知,在这次分别后,一切都已颠覆。

易浩云去见了显王,并没等到显王的同意,却听到了黄家被灭门的消息。而黄鹂也正因为偷跑出来而在回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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