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盈和北山云一前一后的进了凡父凡母住的院子,而凡父一听到消息,也早已经赶到了门外翘首以盼。

凡父突然一下子老了许多,看到女儿和女婿,脸上也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表情,西北风也不再那么寒冷。

“爹,娘怎么样?”还隔得有些距离,凡盈就焦急的问着自己的父亲。

凡盈从小和凡母较为亲厚,此次突然听到自己母亲病重,她当时就开始惊慌起来,心里更是五味成杂,酸楚不已,否则也不会和北山云连夜赶路到行城来。

心里的焦急,让凡盈没有心思去打量自己的父亲,更何况在她心中父亲好像一直都是那个样子,不会变、不会老。

所以如今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父亲,自然是想从他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当她走近了,看到父亲摇头明显不好的样子,心里的那一点点妄想也终于被打破,她多么希望是侍卫传错了消息,或者母亲的病已经有了起色,可希望并没有降临。

“不太好,之前一直念叨着你们,现在才刚睡下不久”凡父一脸沉重的说道。

凡盈望了下天色,很明显,现在已经就快黎明,可母亲却才刚睡下,这可以说是对她沉重的打击,给本就无色的心蒙了一层灰色。

“给爹请安,咱们还是进屋里再说吧,这天还真冷”北山云也跟了上来行了礼,才也抬头望了一下冰冷的夜空说着便去扶凡盈,往屋里走去。

北山云看到凡盈和凡父有想要继续在门口谈下去的趋势,才不得不望天说道,虽然府里地上的雪都已经被人清扫的干干净净,可这毕竟是雪夜,些许冷风吹来都让人不得不发下抖,她们已经在车上坐了这么久,就算再暖和的手暖炉也早就变的冰凉。

更何况凡盈睡的并不安稳,刚刚一下车又有点接受不了,冷的打颤,北山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当她刚准备去帮她暖和一下时,凡盈已经迈开了步伐,只留下她拿着要给她披上的披风在发傻,所以才会比凡盈来的晚了些,这次她直接行动,免得又落了空。

凡盈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不过对于北山云的搀扶,虽然有些过,但她倒也没有觉得不妥,于是两人依偎着往里走。

“嗯,也好”凡父觉得北山云说的很对,于是应声就往里走去,自然是走到两人的前面。

因为凡父怕打扰到老伴的休息,所以他只是进到大厅,就没有再继续往里走了。

凡盈和北山云本想立即就到床边去看看病重的凡母,可却被凡父给拦了下来,说是不行,并让他们等凡母醒了再进去,两人想想也觉得刚刚太过心急,也就和凡父一起在大厅坐了下来。

经过凡父的仔细讲述,北山云和凡盈才知道,原来凡母是十天以前就有些受了寒,后来几天也不严重,可前几天就一直反复,时好时坏,谁知道前天又突然降了大风雪,更是让病情一下子加重了不少,所以才成了这样。

还说到凡母在病中,更是常常唠叨着她们,凡父不忍,才让来行城办事的东带了车赶回常平村去通知凡盈和北山云,让两人尽早归来,看着时间越来越晚又由越来越晚变成越来越早,凡父本来已经认为他们不会再来了,可刚好却听到有人报说两人已到的消息,所以凡父才激动的赶到了门外去迎接。

“大夫怎么说”凡盈听完后,一脸无神的看着父亲问道。

“反复发作又加病重,很难治好,让我们听天由命”凡父说的一脸沉痛,头也往老伴所在的屋里看去。

凡盈刚好坐在凡父的左手上,也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已是一脸憔悴,头发都开始白了许多,人看上去也显得更老了,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已是花甲之年,以前如山般存在的背开始变的不再笔直,曾经抱过自己的手掌也不再充满力量。

凡盈现在才知道原来父亲是会变的,原来岁月是这么的冷酷和无情,原来自己接替生意,并不是能力有多强,而是父亲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这让凡盈越想心里就也就越是难过,她从不知道原来老去,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已,而不会像书上写的那么含蓄。

“那就把城里所有的大夫都找来看看啊”北山云一直在回味凡父的话,听到这,才抬头急忙说道。

北山云没想到区区风寒就会让刚给她些许娘恩的岳母病重,这是她从未想过,也是她预料不到的,所以她觉得只有有很多的大夫,那她的岳母也就会得救了。

“所有的大夫说的都一样,我已没有办法,只得让在京城的儿子去找陛下,希望能借太医一用,还好陛下仁德宽厚,立即就派了太医前来,算算再有三四天就该到了”凡父回过头说到这里,脸上又有了些许希望。

“太医?那娘一定能好了”北山云听到这消息,立马就高兴的边说边激动的站了起来。

因为在北山云的潜意识中,太医是能治所有病痛的神人,所以她相信只要太医出马,凡母的病就一定会好。

北山云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认识,也是因为村里的老人给他们说的那些民间故事,故事中的太医简直和神一般,一挥手间就能将病人的病治好,而且还是没有任何后遗症的那种,所以深受影响的她自然也就会认为凡父口中所说的太医也应该是这样的。

凡父看到北山云高兴的样子,也觉得会好,更加相信太医可以将自己的老伴治好,因为这也是他现在唯一的信念和希望了,成败也是看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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