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之选择皇位,你可知为什么?”皇帝一脸愁绪地问我。

“我不想知道。”

他诧异,“为什么不想知道?”

“呵呵,他选择皇位,自有他的想法,我从不管过程,我只看结果。”我笑嘻嘻地找了一个蒲团坐上去。

皇上一愣,失了神,讷讷自语,“亭之这孩子啊……太像年轻时的朕了,那么……霸权,呃,把权利看得至高无上,认为只要掌握了权利,就可以用强势得到一切。朕年轻的时候不能是这样,认为所有东西都能够用皇权换来,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朕的,那土地上的臣民也都应该臣服于朕,可是……人的感情是不能靠这种方式得到的,强匾来苦se的后果……唉……”

我撑圆眼睛,“那皇上您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强抢了什么感情?”

皇上散失光彩的目光看我一会,苦笑着摇摇头,“唉,不说了。朕是想提醒你,他选择皇位,并不是说明他不在乎你。而是……”

我当然知道了,“而是想等得到权利后,再从宣泽熙手里抢走我?”

皇上一惊,“你知道了?”

我轻笑,“严亭之那么要强、执著而自负的人,怎么会这样轻易就放弃坚持的立场?一定有他的打算。有你问我他为什么选择皇位时,我就想到了,他一定是选择了迂回战术,以退为进。”

皇上满眼的赞赏,点头,“嗯,你真聪慧,怪不得他们俩都喜欢你。”

我玩弄着自己的辫梢,撅嘴说道:“可是我真不明白一件事,您这样年轻,才四十五岁,他何时才能继承皇位啊。”等到严亭之当了皇上时,呵呵,说不定我已经满头华发了。

皇上呆了呆,更加苦se地笑了笑,堆上一脸的烦闷闭上眼睛,久久不再说话。

窗外已经漆黑,淡淡的月光照射进来。

殿里高大的烛台,烛火外面蒙着一层橘黄色的灯罩。偌大的一个宫殿,只有一个值勤的小丫头,那么瘦小,躲在yin影里。

“唉……”许久,他发自肺腑地叹了一口气。

皇上的声音那么疲惫而苍老,跟白天的他截然不同。这一瞬间,我竟然十分可怜这个老皇帝,因为,时光留给这个帝王无情的痕迹,他的面容在侧影里显得那样枯槁,深深的眼袋垂在眼脸下面,鼻子两侧的法令纹也分外突出。

我看到他这副样子,引发了一份恻隐之心蹭过去,半跪在他腿边,抬起脸来轻轻地说:“皇上,您是不是好累?脑子累,是吧?很多事情,国事,家事,统统装在您脑袋里,飞过来撞过去,您脑袋要多沉重啊。”本来非常的话,我却不经意在最后打了一个哈欠。

皇上微微睁开眼睛,淡笑一抹,唇角那副清雅让我看到了宣泽熙某些神态的相似。摸摸我的脑袋,像是抚摸**物狗,“你去里面歇息去吧,看样子你已经困了。”

“我不困……哈求……就是有点乏。”我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揉着水汪汪的眼睛。

“去吧,到里面**上睡去吧,年轻就是好啊,总是睡不够,朕年轻时也是这样,而现在,觉就很少很少了,一旦遇到什么事情,便会彻夜不眠。你睡去吧,朕今天一天都没有处理公务了,今晚估计是不用睡觉了,要在勤政殿批阅奏章**了。”说着话,皇上便站起身,背着手向外走去。

我愣住。怎么他的背影看上去那么孤寂而劳累?

来不及多想,我已经困的撑不住了,于是睡眼惺松地往里走,爬上皇上的龙**,闭着眼褪掉外面的衣服,拉过被子就睡。

等我一觉睡醒后,已经是第二天的大亮了。皇上一直没有回来。

“姑娘,您醒了?请更衣。”一个宫女毕恭毕敬地托抱着一件华丽的纱服,淡紫色,金线绣边,淡雅而迷人。

“呵呵,这衣服漂亮,是谁的衣服啊?”不会是把皇宫哪个女人的衣服借给我穿吧?

“这是专门给姑娘准备的衣服啊,新的。皇上吩咐,给姑娘配上服饰,让姑娘随意在宫里走走。”

“哦?老头对我还算可以啊。”我乐得站在龙**上,蹦蹦跳跳的。

老头两字让那小宫女惨白了脸。

暖阳照耀的后花园,近处,各色娇yan的花朵争相展示着自己的美丽。远处,小桥,流水,柳树,亭子。

我脑袋上带着一顶大大的遮沿帽,大概直径有半米,帽子一圈都下垂着淡淡的紫纱,把我一张粉脸都挡住了。

一个小宫女给我在头顶打着一把纸伞,另一个宫女托着茶盘子,还有一个宫女端着一盘水果,再有一个宫女拿着汗巾候在身后。

问我在干什么?我手执一杆钓鱼杆,正在钓池塘里的鱼呢。

“上钩了!”我欢快地叫了一声,鱼竿顺势往上一拉,一条红色的大锦鲤蹦跳着被钩了上来。

我把锦鲤从鱼钩上拿下来,往后一丢,说:“把鱼装好,待会给我做红烧鱼。”

一个宫女悄声对我说:“姑娘啊,咱别钓鱼了,这可是皇上放生的池子,谁也不能钓鱼的,皇上知道了可是大罪。”一边说一边擦擦汗。

“你不说,我不说,他到哪里知道去?”我喝了一口水,又吃了一块苹果,然后用汗巾擦擦手,从桥上起来,把钓鱼杆一丢,“不钓了,钓鱼这家伙,比钓男人困难多了,这么久了,才两条鱼,烦死了。走,到那边逛逛去。”

刚想走,突然看到不远处廊子下走过几个身影。我眯眼仔细看,才发现,竟然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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