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属于我自己的!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句话,我度过了浑浑噩噩的半个月。

我现在住在了叶府,春熹园。这个府邸就是当初宣泽熙送给我的地方,自从那日我受了伤,从井里死里逃生后,便一直在这个府里居住、休养。

因为我当时是癸水在身时陷入冰冷井水里,寒气沁骨,病入骨髓,果真是大病了一场,在生死线上幽幽徘徊了一遭。

半个月过去了,我总算基本恢复了,谁让咱是那种见春风就疯长的草命呢?

“小姐,您今天穿哪件衣服啊?”兮兮照例捧着一群衣服来征求我的意见。

没法,即便身子不算很硬朗,我依然难以更改我臭美的本性。我瞅了瞅那堆衣服,花色鲜yan而华丽,都是上等的好料子,做工精细而秀美,宣泽熙这家伙给我准备的衣服就是上档次嘛。我乐呵呵地揉揉睡眼,指了指那件淡粉色的纱裙说,“这件吧,看上去能够显得我丰腴一点。”

兮兮撇撇嘴,“戚,人家小姐哪个不是害怕显胖啊,就您跟人家不一样,非要显得丰腴一点。”兮兮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地给我穿戴着衣服。

“呵呵,她们懂什么?女人不是干杆瘦就吸引男人的,女人如果没有s形的曲线美,那还能叫女人吗?”我婀娜多姿地在大铜镜前欣赏自己的身材,不胖不瘦,有腰有胸也有腚,很好啊。

“小姐净是骇人听闻的歪理邪说。”兮兮虽然听惯了,但是仍旧红了下脸。

我坏坏地捏了捏兮兮的小胸脯,说,“你要是这里再鼓一点,你徽徽少爷铁定会爱死你的。呵呵。”

“小姐!”兮兮羞得跺脚,“小姐你又乱说。”

我瞟一眼她,吹着口哨解闷。

古代真够开放的,虽然名义上什么尊礼尚德,那也只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渲染美丽大环境罢了,罩我看,**糜烂着呢。瞧,像徽徽这样有点家世背景的少爷,从十三四就有了陪睡的大丫头,早就知道男女之事了。一直到了婚娶年龄,都不会少了女人。所以,最倒霉的还是女人。

话说,自从我那次从励王府捡回一条小命后,兮兮、徽徽都一同染了一样毛病,直接把我当作瓷器娃娃对侍,小心谨慎地过头。不过也怨不得他们这样,还不都是宣泽熙那个家伙吓唬的人家?整天神经兮兮地摔了这补药来,要不就是带着各处名医来给我诊治。尽管所有医生都异口同声的表示,我已经基本痊愈,没有大碍了,可是宣泽熙仍旧命令一日三餐两点都要提前一天经过他的过目,才可通过。

穿戴完毕,洗漱整齐,又是喝补汤,吃药膳。吃得我整个反胃。

“二姐,我下课了!”我刚在院子里打了两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远处就飞奔来一个矫健的身影。跑到我跟前,突然来了急刹车,笑嘻嘻地围着我转一圈,不敢抱我,于是就踮起脚,拱着猪鼻子在我脸上闻了闻,闭眼吸气,再贱呼呼地睁开圆目,感叹,“哎呀,二姐,你身上就是香,总是有一股与众不同的味道,香甜甜的,闻了就上瘾,还想闻。”

我戳戳徽徽的小脑袋瓜,“瞧你那小样,什么特殊的香味啊,我又没有涂花露。”

徽徽这小子嘴巴总是抹了蜜一样,喜欢围着我讨好,希翼着能够偷空赚个把亲亲。呃,这个偷空,当然是偷宣泽熙不在的空。

徽徽闪着桃花欣赏着我,“就是嘛,二姐身上就是香啊,否则,淳王爷为什么总是拉着你的手心放在嘴边闻?”

“死小子!一边玩去!”

我假装恼怒了。徽徽乐呵呵地跑回他院子换衣服去了。

宣泽熙把这里当成了他的王府,每天都是睡在这里,上朝从这里洗漱走掉,下朝第一个目的地还是这里。我那时候卧**不起时,他就坐在**边的凳子上,拉着我的手亲吻,所以……让徽徽碰见几次,都以为宣泽熙在闻我的手心呢。

“兮兮,陪着我出去逛逛。在府里闷坏了。”我望着墙外的树叶发愣。已经是春末了,树叶都繁茂幽绿,有了夏日的兆头。

“啊,那怎么行?小姐身子这才好了几天啊,再说了,奴才可不敢跟着你出去,免得淳王爷回来再凶。”兮兮很没有出息地缩了缩脖子。

“呵呵,今天咱们遮着面,带着侍卫去,转转就回来。”

“可是……”

我已经找了一块绣着白玉兰花的绢纱蒙在脸上,向外走着了。

身后跟来兮兮慌张的步伐,“等等我啊,小姐!”

这个府邸从外面看只是一般的富贵人家,不是多么招惹人,可是门口的高高的台阶,还有结实威严的大红门都让人敬而生畏。外人若是推门进来,就会吓死过去。一进来,就会发现有一支皇家侍卫巡逻在府里各处。

“姑娘,您这是干嘛去啊?”宣泽熙的贴身侍卫嘎子派给了这个府里,他紧张地跟随着我,我笑一笑,“出去玩玩,给我备车。”

“可是王爷……”

我脚步根本不停,“你跟着,再带上几个侍卫。”

“可是姑娘……王爷……”

我绷住脸,“再多说,我就不带你去了。”

呃。嘎子呆住,在兮兮的鬼脸嘲讽中,无奈地点着头,招呼了几个侍卫跟着一起出了府。

我和兮兮坐在马车上,我充满兴奋地从窗帘子向外看,街上买东西的老百姓,卖菜果的老婆婆,做糖人的老伯伯,都让我看得乐不可支。原来,活着,健康的活着,就是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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