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乖巧地应了一声,朝他福了一福便退了下去,临到门口的时候,还偷偷回头朝席满观吐了吐舌头,露出个调皮的笑意来。&#>席满观知道她的小把戏,为了不让夜谨言惩罚她,故意先下手为强朝夜谨言撒娇,现在是得偿所愿了。

可是夜谨言是什么人,这点事情看不穿那还得了?他只当没看到无暇的小动作,反而似笑非笑地看了席满观一眼,见无暇离开了,这才道:“这么看来,朕还真要准备着赐婚的圣旨了?”

席满观看了他一眼道:“我以为皇上早就准备好了。”

“那也要看无暇的意思!”夜谨言一噎,瞪了他一眼,神色也认真了起来,道:“把事情都给朕说一说。”

席满观也直了直身子,然后将离京南下之后的事情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都说了一遍,尤其提到了君子墨的一系列举动,以及兰诗语的事情。

他说完之后,花厅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夜谨言微阖着眼,转动着拇指上的羊脂白玉的扳指,沉思了良久,然后睁眼轻笑道:“没想到,她生前我受了她的恩,她去了,朕还继续受着她的恩,朕欠她的,真的越来越多了,只怕百年之后,朕去了阴司,都羞于去见她了。”

席满观心中也因此确信,那个兰诗语,确实就是先皇的语妃娘娘了,他沉吟了良久,终于还是将含在嘴里的话给吐了出来,“那无暇和她……有没有什么关系?”

夜谨言看了他一眼,却没有避讳,干净利索地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无暇确实是她的女儿,不然她又为什么要从小养在宫里,如果没有先皇的允许……”

语意未尽,夜谨言的眉眼之间却染上了莫名的倦色。

席满观有些惊愕,可是更多的是不解,“既然都养在宫里,又为什么要让皇嗣外流?”

夜谨言却笑了,一边摇头一边道:“无暇,并非先皇子嗣。”

这短短的几句话却好像是惊雷一般,席满观的惊愕毫不掩饰,平日没什么表情的脸彻底破功,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愣愣地看着夜谨言。上天,他刚才听到了什么,他听到了什么 !

夜谨言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是想差了,这才发现自己的失言,沉吟了一会儿道:“语妃娘娘进宫,等同于二嫁。”

这样也就解释了,无暇为什么不是先皇的子嗣——他是语妃先夫的女儿。

纵然如此,席满观还是有些惊愕,没想到,先皇竟然会让一个再嫁的女子进宫,可想而知,先皇对她的喜爱程度了。

难怪当时处境困难的夜谨言能够安然地活下来,甚至最后被先皇点为继任的帝王,想必很大程度上归于语妃的庇护吧,否则的话,皇宫中夭折的皇嗣不知道多少,还有的即使长大了,一年之中能见到皇帝的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那还能有什么前途?

这样的话,也难怪夜谨言说欠她那么多,也难怪夜瑾言为什么会这样疼爱照顾着无暇了,当然有一部分也是因为无暇本身就和他一起长大,又乖巧听话,两人之间的兄妹感情也是真挚的。

席满观想通了以后 ,又问道:“那无暇那边……”

夜谨言捏了捏眉心道:“暂时不要告诉她,免得徒增烦恼。”顿了顿又道:“你一会儿去一趟姬府,让姬展瑞注意点,无暇若是向他问起的时候遮掩一下。”

姬展瑞也就是无暇现在的父亲姬大人了。

席满观倒是想问姬展瑞是不是无暇的生身父亲,只是一想,语妃娘娘再嫁入宫这样的名头毕竟不是特别的好听,于是立刻抛到脑后,只是道:“我明白,不过无暇只怕回姬府的次数都没有入宫的次数多呢。”

他最后只是随口的一句感叹,谁知夜谨言却道:“接下来她大概就要经常回去了。”

席满观一愣,下意识地问道:“为何?”

夜谨言的转动着扳指,一边蹙眉道:“姬家出事了,自你们南下之后,姬展瑞就开始屡遭弹劾不说,姬家名下的铺子里不是被同行抢生意,就是出了食物有毒、布料腐朽这些事情,生意一落千丈,还有族中的几个优秀的弟子,听闻好几个遭了飞来横祸,已经折了两个,还有好几个受了伤的,如今都在家里养伤。”

这么明显的事情,很明显是认为的了,席满观蹙眉道:“明日我便带无暇回姬府去看看。”

夜谨言摇摇头,“不止是看看,这件事明显就是有人在后面作祟,朕要让无暇去查清楚。”

席满观愣了一下立刻道:“皇上,这样是不是……不妥?”

夜谨言轻轻一笑道:“没什么不妥,朕当然不仅仅是让她去查,只不过让她不要闲着罢了,与其让她在一边束手无策地日日担心着,还不如让她亲自去查,也正好让她锻炼一下,整日闷在闺房之中,只怕生了郁气,她也该走出去了。”

当真是用心良苦,席满观也为之折服,起身道:“我一定会保护好她。”

夜谨言点点头,“朕自然是信你的。”

席满观想了一会儿,“皇上还记得年后去南巡的时候,在风拂泉边有人想要将无暇推下水的事情吗?”

“哦?” 夜谨言眉头一挑,自然是记得的,“你怀疑这其中有关系?”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席满观分析道:“之前姬家没有出事,无暇却屡屡出事,在无暇‘殒命’之后,姬家就开始出事了,这样不得不让我怀疑,而且……”

他犹疑了一下,见夜谨言一副“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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