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阴云在远处密布,天空仿佛要塌下来一样,在云之下的士兵以及从各个世界传送过来的轮回者厮杀到了一起。
郝任看着那些征战的轮回者,心有一些不解。明明主神这个时候已经取消了潜能点的奖励,他们为什么还拼杀的如此激烈,仿佛彼此之间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如同夙怨的一对。
主神少女在这个时候也手握一柄青色长剑冲杀去,身的丝带飘舞,仿佛舞动的花蝴蝶,却又似冷漠的玫瑰,每一招一式之下都会带走一位士兵的性命。鲜血从那些士兵的胸膛当喷洒出来,落在她的脸,粘稠了她的头发。她在这个时候转过头来,却见到郝任还在旁边不知所措地站着,当即扔出一根棍子,投掷到郝任的身前。
“还愣着干什么,不来杀,等他们过来杀你不成?”主神少女大声斥责道,说罢转身再次进入厮杀的战场,如同最凶狠的花豹一样在疯狂战斗。
郝任将棍子握在手心,眼前忽然浮现了一幅幅的画面。
那些都是这座小镇的同时空画面,有的处在战火纷飞当,有的则化作一片焦土。他用时光塔调控时光,看到了那些同时空的小镇到底为什么而毁灭。
他在画面看到了那些黑甲士兵,看到他们用自己的武器将整个小镇拆除,让小镇身陷于一片火海当,焚烧一空。他微微转头,看到了另外一个时空的自己在里面战斗而死亡,也看到了自己的那些队友也因此而魂飞魄散。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知道了这些人为什么而战斗,想来他们都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度过了重重危险,穿梭无数的世界,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成了另外一片时空的自己,死在这些士兵的手下。要想活命,只有拿起自己的武器,不休不眠地战斗下去。
郝任握着棍子冲了去,紧随在主神少女的身后,紫铜色的棍子如同泰山压顶,力破千军,每一次下去都会抽动数位黑甲士兵横飞而起,重重摔落在地面,而被扑去的轮回者补刀杀死。有一位士兵手握朴刀从他背后砍了过来,带起一阵阵的破空声,直奔他的灵台。
他听到这风声,微微侧身,而后反手将紫铜色的长棍抽了过去。
棍子在空气搅动,沾染了不知道多少尘埃。按照主神少女的说法,每一粒尘埃的背后都是一个真实世界,也是说他这一棍子下去,毁灭数不计数的世界。
偷袭他的士兵被他用棍子砸在头颅,鲜血顷刻间喷涌而去,尸体软软地躺在地面。
多余的血迹落在他的脸,落在他的身,让他如同可怕的魔王。只是放眼望去,周围所有活着的人都成了这个样子,自然见怪不怪的。
原本平静的小镇,此刻如同森罗地狱一般,鲜血在地面流淌,混入小溪染红了溪水。跌落到水面的尸体多如牛毛,已经快要将河床填满。即便他们已经拼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去厮杀,可涌入小镇里面的黑甲士兵却越来越多,如同过境蝗虫,杀之不尽。
火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点起来,燃烧着古木式的楼阁,扬起滚滚浓烟。
仿佛魔王一般的火焰在肆虐,张牙舞爪地想着所有人扑来。即便他们在其他世界都是神灵或者创世主一般存在,可在这里,他们却仿佛凡人一般,身体没有任何的抵抗力,连普通木楼燃烧而产生的火焰都无法抵挡。
因为这里是无根之门,所有的维度的终点。
燃烧起来的火焰看似是火焰,其实不是火焰,如同这些木楼看去是木楼,其实并不是木楼。每一个木楼都是一方大世界,木头当的各种纤维都是一方小世界,世界燃烧起来所产生的火焰是多么可怕,这些刚刚解开五阶基因锁的轮回者自然无法抵挡住。
有一位轮回者燃烧一丝火焰,再也无法将其扑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焰将自己吞噬,燃烧的干干净净连灵魂都不留下。
看着那位轮回者临死前恐怖的嘶喊声,郝任沉默了。
这场战斗他想象的要更加凶险以及艰难,在这里他们将会失去其他外加的依仗,唯一让自己活下去的只有从无数世界积累起来的战斗经验。
在这个高纬度世界里面,连世界都不过是一粒尘埃,更何况所谓的神力。
主神少女见到这一幕,皱起自己好看的眉毛,仿佛变戏法一般,手突然多出了一只灭火器,而刚刚传送过来的那些轮回者手则多了一根管道。干燥的雾气以及冰冷的溪水笼罩在火焰的空,让它失去了可以燃烧的空间,逐渐熄灭下来。对付世界燃烧而产生的火焰,也唯有以同样由世界而组成的物品针锋相对,才能将其熄灭。
少女仿佛生气了,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座动能粒子炮。只不过粒子炮出现之后,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得出来要召唤出来这样的东西,要耗费她许多的心神。
她将纤细的手掌放在粒子炮的开关处,直接按了下去。
如同洪流一般的粒子流横扫一切,无论是什么东西都难以抵挡它的前进。一粒尘埃是一方世界,那么有诸多粒子组成的洪流又该有多么可怕的伟力,恐怕在这里,它可以说是镇压诸天万物的器物。
“这样也行?”郝任看着这一墓,有些傻眼。
他们的对面都是穿着黑色铁甲,使用冷兵器的古装士兵,主神少女此刻用这样超乎时代的超能粒子炮,简直是开挂的存在。他们对面的那些士兵在不到零点零三秒的时间内,全部被秒杀一空,连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