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柔柔和小任出事我不心疼吗?可是我们面对的可是李家,他们从民国开始就已经西北的望族,现在更是在中央有人。你若是出事了,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吗?”郝母是一个标准的江南女子,性格很柔和,见到郝父冲自己发脾气,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见到妻子落泪,郝父顿时沉默不语,手搭在妻子肩膀,抱住她说道:“是我不好,活了大半辈子,到最后来自己儿子都护不住。不过小任和柔柔的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西北三省十几万的党员,我就不信他李家真能一手遮天不成。”
郝母知道自己丈夫的倔脾气,知道自己劝阻不了他,心里突然又想到儿子,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落。
见到父亲和母亲因为自己的事情而伤心难过,郝任一时之间哽咽,嘶哑喊道:“爸,妈,我回来了!”
陡然听到儿子声音在房间里面响起,郝母以为自己幻听了,对丈夫说道:“老头子,我好像听到小任的声音了。”说完这话,她却发现自己丈夫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转过头去,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此时正站在书房的门口。
‘啪’的一声,郝任双膝直接跪倒在书房的檀木地板上面。
郝母见到他跪倒,立即冲了上来,用手抱着他的头,口中不停地呜咽。郝父挺着身板站在原地沉默许久,一双沧桑的眼睛有些微红,片刻之后,才叹息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爸妈,对不起,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让你们担心了。”头靠在躺在母亲的怀中,他带着歉意说道。许久之后,才慢慢站起身来,对双亲说道,“请原谅儿子不孝,这次回来只能呆上二十天,而以后也许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听到他这话,郝母顿时呆滞,连忙问道:“你是不是在外面犯了什么事了,赶快走。我和你爸这里没有什么大事情。你爸和我的官职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还能拖一拖,让你离开这里,你快走!”
说这话的时候,郝母连忙东张西望,看着门外窗外,害怕突然出现一些人将自己的儿子带走。但是她慌张之际,却已经忘了,这里是市委大院,若是那些人真的能够闯进来,他们夫妇两个怎么会阻拦的住。
“现实世界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人能拦的住我了,你不用担心那么多了。”见到母亲这个样子,郝任心中一酸,脸上挤出笑容,安慰母亲。
可是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却发现“现实世界”这几个词根本无法说出口,仿佛这几个字硬生生的被抹去了。此时,他背后顿时冒出冷汗,他刚才差点就将无限空间的讯息透露出去了。
“老郝,我来找你了。过几天省上的公文估计就下来了,我这个市委书记估计也该退休了,今天找你来喝上一杯。”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西装,满头白发的人走了进来。
当这个人走进房门时候,见到站在书房里的郝任时候,顿时愣住了,长久之后才慢慢说道:“噢,小任你也回来了,柔柔呢?她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说话时候,他还东张西望,似乎已经忘记了女儿离开了人世。
简父和郝任父亲年龄差不多大小,还不足五十,但是此刻却早已经是满头白发。
“你离开没有十几天,柔柔他父亲就住进了医院,出院之后就成了这幅样子。医生说他心里藏住了太多的痛苦,一下子爆发出来,伤了心神,脑子有点不大灵活。而且因为这件事情,省上已经发下通知,决定让他养病,不在担任市委书记的职责了。”这个时候,郝母在郝任耳边低声说道。
“爸,柔柔她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今天我们三个人就先一起喝几杯吧!”郝任将简父拉了进来,又从储物室里面找出来了几瓶珍藏太白酒,并且托人从外面饭店买了一些菜。
……
夜已经深了,郝任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面,目光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太华山,心中想起不久前简父头上苍苍白发,心中顿时有一种无名怒火。这一切的元凶都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一场车祸,对于这个车祸李家显然是逃脱不了责任的。
“李家,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在听到自己父母房间里面传来熄灯的声音,他走进屋子,从柜子里面翻出一个笔记本,撕下一张纸,留下几句话之后,立刻翻身跳出阳台,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市委大院。
出了市委大院之后,他在高速路附近随便找了一辆前往市里的货车,花费重金让其将自己捎带到省会安长。
等到了省会会安长时候,已经是凌晨四五点。郝任用了一张假身份证,在一家小宾馆开了房间,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等到天再次大黑时候,他独自进入一个普通的小区里面,进去其中的b楼。他在b楼的六层等了有半个小时之后,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人夹着包从楼底走了上来。
就在这个斯文男人正准备掏钥匙打开房门时候,郝任从暗处走了进来,一把抓住对方的肩头,猛地将房门撞开,将对方拖了进去。
“你是谁?”斯文男子陡然遭遇袭击,连忙呼喊,可是在见到郝任的面孔时候,立即叫道:“是你!”
“孙医生,好久不见!”郝任取出一双手套戴在手上,然后用手将一把椅子拆下,双手一合拢直接将椅子上的钢管扭成麻花,用其将斯文男子的双手双腿绑了起来。
这个孙医生是给李家的李文峰办理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