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答辩开始还有10分钟,李璟二人重返会场,但手捧大束蓝玫瑰的李大妞,心情突然好复杂。月月心思可贵,无奈她非常非常讨厌蓝玫瑰!

“拿到后面去吧。”教室门口,李璟将价值不菲的蓝色玫瑰,塞进帅气的秦时月怀里。

正要跟他再说几句,恍然室内气氛诡异?好似闷在蒸汽锅上的盖子,随时要被顶飞。而讲台上做准备的柳艺莲,每个动作都优雅到夸张的地步。

秦时月无奈的抱住玫瑰,敏锐的察觉他姐不爱蓝色妖姬。今天的献花惊喜真是个大败笔。

他眼角扫到萱子扭曲的表情,顺她暗示看去,陡然大睁了眼。眨了眨,再眨了眨,有些不可思议,轻问萱子:“那谁?”

萱子抹了把脸,隐晦的瞄了柳艺莲几眼,暗忖公子对柳艺莲果真看重,都来看她答辩了。

转而想到公子身份和秉性,怕俩小伙伴无知,不小心得罪了他,扯了两人轻吐:“知道是公子就行,别的少问。”

“公子”二字入耳,李璟肉跳了下,后背“刷”的僵了,板直如遭雷击,浑身发冷,头脑几乎一片空白。

许是震惊、惧怕、惊怒过了头,数息过后,李璟反倒冷寂下来。面容沉静的像口老井,平和的兴不起半丝波澜。

看得萱子啧啧称奇:不愧是我好姐妹,绝色美男当前,跟没看到一样,啥表现都没有。

又打量阶梯教室内奇形怪状的各类男女花痴,特特在讲台后鸡冻的不知姓啥的柳三儿脸上停了停,心底的不屑跟滔滔江水般绵绵不绝。

与林萱紫的想法不同,秦时月对姐姐没有“人气”的表情极度关切,总觉得她温吞平和的表象下,藏了一壶沸腾不止的滚开水。

掩面掉所有心思,李璟双眸黑沉,呼吸均匀。淡淡凝视讲台上搔首弄姿的柳艺莲。

她没抬头,没看向教室纵深的后方,甚至眼角余光也没瞟去求证是不是“他”……

“答辩即将开始,没有就位的同学请就位。”

秦时月收回盘桓在后方某人身上的目光,轻叫李璟坐下没得到回应。伸手去拖,手掌握上她的手腕,心下“咯噔”:姐怎么冷僵成这样,跟坨冰疙瘩似的?

难得着装“正经”一回的萱子,没心没肺的凸了凸李璟,跟她咬耳朵:“是不是看到后面那位鸡冻的?嘻…正常的。整个大教室的人就没有不鸡冻的。”

萱子轻笑几声,陡然想到被“那位”弄死的人数和惨状,话音转为警告:“那位,今生能看一眼已是天大的福气!”

怕姐妹不明白,她语气更严厉的警告:“其他的不要多想。尤其不要靠近他3米之内,不,10米之内不要靠近!言语冒犯、直视过久更不能做,记住了?”

“嗯,记住了。”李璟的回答平淡无奇,听不出情绪,还很平静的打开自己的论文,做答辩前最后的浏览。

林萱紫怔愣片刻,暗暗奇怪,怎么好像从她语气里听出了某种决心……

“各位老师同学,还有百忙中抽空前来,最敬爱的您。感谢大家得啵得啵得……”讲台上故作姿态的柳艺莲,声音矫揉造作。

她平时不这样,只是因为公子来了。他的到来是种宣告,宣告自己在他心目中绝对的地位,甚至隐有某种暗示。

那个“暗示”任她平时再装作气质高华的白莲,也忍不住骄傲自豪,丢出小女儿的傲气和优越感。

从头至尾没看向身后某人的李璟,看着柳艺莲脸上的骄矜自得,表面平静的心湖,微不可见的荡了一下。

那一荡的情绪复杂万分,她还来不及品,已汇入“平静”中去了。

‘李璟,你正在一根根斩断上辈子的孽缘,已经开始就不要半途而废。’眼角觑到脸色煞白的左飞扬,轻勾嘴角,‘渣男定发觉台上情人答辩的论文,正是他博士论文最精华的部分。’

‘过了今日,跟渣女撕逼的前提彻底没了,后座那位……无论如何,但求此生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若他今生还不放过,非要撞上来。’李璟垂眸,论文上的铅字稳稳旋转,似乎排布成队阵的两军,杀伐之气陡然大盛。‘我也不是没有底牌。’

*

阶梯教室里人心浮动,年轻学生们频频回首后望,脸红心跳,窃窃私语。哪怕讲台上的柳艺莲开始答辩,也没半分要安静的意思,惹得老教授们频频蹙眉。

唯李璟从头至尾没看过去半眼。

偏偏她的每个动作,全进入后括她没看他,一眼都没。菱唇轻扬,容华漾起意味不明的笑,戏谑调皮下掩了苦味。

倾城的笑容瞬间让偷窥的观众看傻了。就见——

少年公子一袭剪裁得体、设计独特、古意盎然的中长无袖衫。格外挑人的明艳粉色料子,绣了几朵黑牡丹,衬出雍荣华贵的气派。

增1分嫌多、减1分嫌少的俊美脸蛋,藏在一圈儿纯白的绒毛中,给尚带稚嫩的锥子脸,添几分天然无害;深黑裤管包裹的双腿,笔直的搭在桌上,配了舒适的手工凉靴,更显几分修长。

根根黑亮的长发凝成黑绸,用金丝绦松松束住,从左肩垂向胸腹。每根纷扬的青丝,谁知牵起情丝多少?却被他无情抛开,收成束。

黑如暗夜的圆长眸子,微微吊起,好像只是看戏的观众,任世事纷繁,不过云烟滑过,不留半丝痕迹。凡人的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在他而言更是无趣的笑话。

精致的菱角粉唇,噙着柔和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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