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办法,又跑出去找了几分工作,可正经工作一听她做过舞女,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再想当舞女,别的舞厅又都不收。有的认为润珍既给在水一方撵出来了,肯定是有问题的。也有人担心是在水一方故意安插来的眼线……反正工作的事儿没了下文。家里人嫌她没用,就给她找了个婆家。对方是个智障,明明快三十岁的人了,只有六岁小孩子的智商。润珍自然是不愿意的,跪着求了几日,家里也只当听不见,她没别的办法,最后只能跳江了。尸体在黄浦江里泡了三天,都发胀了,昨儿才给打捞上来。”

鱼莹拍了拍她冰凉的手背,安慰道,“姐姐不用觉得难过,最后逼死润珍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家里人,与姐姐无关。”

阿曼叹了口气,“润珍虽然脾气暴躁了一点,但为人是没什么坏心眼的。我一想到她最后看我的眼神,就浑身冒冷汗,直打哆嗦,只觉得她是恨极了我的。”

鱼莹目光清亮,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格外平静地说道,“不必多想,人既然没了,也不必时常挂在心上,就让她安息吧。润珍也算命苦,没想到为家里出了多年的力,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若她心里有什么不甘,只管来找我一个就是了,当初也是我给姐姐出的主意。”

“怎么说起了这样的话?咱们既然决定齐心协力做事,有什么罪过,也要一起背负才行。”阿曼苦笑了两声,“我虽没去过后院,但听别人说,必欢这几日也病了。润珍的死和她多少也有关系,若不是她背后和金枝说润珍的坏话,金枝又怎么会找润珍的麻烦?若非这样,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的敌人了。”

鱼莹低着头想了想,忽然问道,“姐姐,你一直都留在在水一方,依你看,第二次的玻璃渣是谁放的?”

阿曼摇了摇头,“这上哪儿知道去?原本大家都在热热闹闹的说笑,红豆忽然就叫了起来,大家围过去一看,发现她正在换鞋,脚从鞋子里抽出来,已经是鲜血淋漓了。红豆这人也是个不省心的,平日最会煽风点火,是个典型的墙头草,和谁都说得上话,又和谁都不亲近,最擅长里外使坏,这些年也得罪了不少人。”

鱼莹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阿曼拍了拍她的肩膀,“原本你还在养伤,我是不该来和你说这些的。但话不说出来,我憋着难受,又不知道该和谁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金龙也来找过你一次,听说你不在,这才讪讪走了。”

“他?他找我做什么?”

阿曼摇了摇头,“我没问,不过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似乎是还想借钱。”

鱼莹噗嗤笑了起来,“他这是一门心思想要把九爷打赏我的一千块钱都要过去用呀。”

“用借他吗?若是要借,我手里也还有钱。”

鱼莹笑着道,“不用,他这条命的价值,也就值那五百块钱了,再想多要一分,都是做梦。”

“这几天金龙手里有了点钱,总是叫那些不三不四的娘们来,整日没个正经,真是个成不了大气候的。别说他了,再脏了自己的嘴。”阿曼不屑地说道,“对了,你和九爷怎么样了?”

鱼莹笑了一声,“还能怎么样?九爷倒还好说,我只是担心五爷,他看我的眼神,总是有些奇怪,让我有一种他看透了我想法的感觉。”

“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事情还没发生,姑且就当没有吧。”阿曼坚定说道,“等真出了事,咱们再想办法应对。”她又在这里坐了一会儿,陪着鱼莹闲聊了几句,就起身要走,“我出来的时候只和五爷请了一个小时的假,这就回去了,晚上还有客人要来。”

“姐姐,你一个人留在那里,凡事都要小心。”鱼莹嘱咐道,“若是遇到了什么搞不明白的,也别冒然出手,等我回去咱们商量。”

阿曼嗯了一声,冲她笑了笑,快步走了。

◇◆◇

阿曼刚走没多久,鱼莹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这电话是唐九城特意装的,因此也没别人打,只有他无聊了才会拨过来和鱼莹闲聊。

鱼莹把电话接了起来,冷静地说道,“九爷,我在在水一方做的就是接电话的工作,好容易因为脚上的伤口歇几天,您还让我天天接电话,这是不是有点没人性?”

唐九城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我是怕你熟悉了环境,突然没了电话响不习惯。对了,阿曼走了?”

鱼莹一怔,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她来了?”

唐九城高傲地笑了两声,“鱼小姐,容我提醒你,你现在可是在我的地盘上呢。什么事儿能逃得了我的眼睛?她前脚来,我后脚就知道了。没发现一直没给你打电话只等着她走呢吗?对了,她说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没有?”

鱼莹故意装作很伤心地说道,“润珍没了,说是跳江死的。”

电话那头的唐九城沉默了一会儿,随意地说道,“哦,是吗?”

哦,是吗?

只有这平淡无奇的三个字,就把润珍全部的痴恋化成了泡沫。润珍,你若在天有灵,不知道会不会哭出声来?你那么用心喜欢,那么珍视的男人,在你离开后,只用了这简单的三个字,就了结了你一腔刻骨铭心的相思,仿佛你与他之间的全部过往,也不过是这三个字就能解决的。

鱼莹忍不住想到了润珍一脸着急的表情,“有没有我的电话?”

没有,当然没有……他根本没将你放在心上,每次见


状态提示:第22章 投江--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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