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朵拉口中得到确认,无疑是作为有力的证据。

诺昂小小的蛇身微微发抖,菲尔德怕它控制不住情绪再次暴走,立即将他捧起来抱在怀里,摸着它的额头轻声道:“知道你满腔的怒火,可我们至少应该先弄清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再来追究和惩治凶手吧。”

他看着朵拉,温声道:“您不能请您告诉我们,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眼前这个孩子不管究竟是谁,但额间的印记却绝对错不了,再者他身边的圣阶角龙和伽罗迪兽能藏身在他的意识海中,就说明已经是他的契约兽了。

签订两只强大的契约兽,并且其中一只还是他们一族的圣物,这……就连当年的先祖和圣兽也是平等的契约关系的。

朵拉说不上心中的是激动还是敬畏,听了菲尔德的问话后,便不自觉地回道:

“如果要追溯起来,大概要从先祖那代说起。”朵拉声音不疾不徐,静静道,“埃利奥特的史书上是这样记载的,当年的先祖孤身一人在外探险,遇到了艾略特·马尔萨斯。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又结交了许多好友一起冒险旅行,先祖魔力超群,心地又善良,很快便得到了受到他救助的百姓的喜爱,人们把他当做主神派来的使者。后来为了保护在这片土地上不断受到侵害的人民,两人一起建立了王国纳塔利亚,这便是最初一切孽缘的开始。”

朵拉见诺昂沉下来看她,便又道:“先祖建立了纳塔利亚大概只是一时兴起,他甚至没有告诉生活在秘境里的族人,这件事还是他回到秘境后族人们才知道的。可见他根本没有将国王的权利和地位放在心上。”

“后来,纳塔利亚越发壮大,但先祖却要回到秘境,于是先祖将国王的一切权威交给了好友艾略特。大概是从这里开始,原本美好的未来走向了岔路。权利和贪欲的隐患从此埋下了种子。”

对上角龙圆溜溜冰冷的紫色眼眸,朵拉问道:“这一切诺昂大人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您说我说的对吗?”

闻言,已经在菲尔德胳膊上盘了个圆圈的诺昂挺起身子,道:“史书上怎么写的我不管,但塞西和艾略特之间的感情却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被人拿来诟病的。”

“不错,当年的塞西心肠太软,善良又乐于助人,但扶危救困的同时,他深知自己不是当国王的料子,是他主动要求不断推辞的艾略特来代替他成为国王的。但塞西的形象已经深入了人民心中,对他的崇拜简直达到了狂热的程度,所以为了帮助艾略特,塞西才给他配置了改变发色眸色的药水。”

诺昂垂下眼帘,声音低沉:“但塞西对待感情一直傻乎乎的,艾略特至死也没能让塞西明白他对塞西的感情,于是两个人便当了一辈子的好朋友。艾略特最后成为了国王,但他也并不是出自无谓的野心,完全是因为他只能将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寄托在管理好纳塔利亚上。”

“他离世之前,给他的后人留下了一个世世代代需要遵守的使命,那就是要在纳塔利亚的这片土地上保护好在秘境中生活的埃利奥特人。马尔萨斯人一直对秘境守口如瓶,也和埃利奥特保持着亲密的关系,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安心地陷入沉睡。至少在我沉睡之时,并没有出现任何危险的预兆。”

朵拉也点点头:“埃利奥特确实在很长的一段时期内和马尔萨斯王族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亲密的关系开始慢慢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埃利奥特的占卜之术马尔萨斯人一直是知道的,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次,国王会前来找当时的族长做迷茫之际的指引。但渐渐的,这种行为变得越发频繁,甚至国王的会有几个儿子,会由哪个儿子继承王位这样的事情,也要找当时的族长前来占卜。”

“可过多的占卜并不是什么好事,这点每一个埃利奥特人都是知道的。在婉言拒绝几次占卜的行为后,两族的这种亲密关系渐渐趋淡。再后来,史书上便记载了有名族人跑到了秘境之外再没回来,那件事情之后,秘境的入口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关闭的。”

“之后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至今仍是个迷。沉睡的圣兽所栖息的玉盘在圣地的山洞中被盗走,在现在看来也是不可能的,埃利奥特人虽然与世无争但并不代表战斗力就弱,当时的族长大为震怒,几乎派出了所有成年人在大陆上四处寻找圣兽的下落,但最后却一无所获。这件事情的始末大概也和埃利奥特一族的辛秘一般是由每代族长口口相传的。”

“在圣物被盗后,埃利奥特便几乎和马尔萨斯一族断绝了所有的往来,这期间马尔萨斯的一切主动接触都被断然的决绝了。直到秘境被人入侵,毫无防备的埃利奥特人被暗算,世世代代守护陪在在我们一族身边的伽罗迪兽被屠杀殆尽……”

安静坐在那里听着这一切的乔乔,双耳紧紧向后背着,它没有经历过当时那个场景,然而意识中传承的记忆却能将血色晕染得无比清晰。

菲尔德朝着乔乔伸出手,白色的小兽踏着沉重的步子,跳上菲尔德的膝头俯身趴了下来。

朵拉不知以何种心惊在叙述这样惨痛的历史,菲尔德觉得心头似是压了千斤巨石,这个时候真想有西蒙坐在旁边,能靠在他的身上似乎一切都能承受住一般。

“即便那些四处倾倒药水,诱使伽罗迪兽发狂的敌人并没有暴露身份,但除了马尔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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