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水雾,鱼人泪被骞绯月又收了起来。就像一颗只是形状有些特别的普通珍珠,被挂回了脖子上。但是它的作用却还在被他们津津乐道。
“岐山王,你师弟从哪儿弄来的这个宝贝?”明秋想着自己要去蝎族,也有一大片沙漠,若是有这个宝贝应该能多一番助力。
“怎么?你想要?”
“嗯!”明秋也不隐瞒。
“我劝你省省吧,那东西,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公孙楚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摇了摇头。
“你还没找到他?”
公孙楚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明秋见状也不多问,倒是边上一直跟着的乔西随口问了一句:“你师弟叫什么?说不定领主能帮你。”
“不用,该相见的时候总会相见的。他叫九卿,还有个女娃跟着他……”
“什么!”明秋和乔西都跳了起来,而身后的骞绯月他们也是楞在了原地,着实被惊得不清。
“你们……”公孙楚看着众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们,不会……认识……他吧!”
明秋和乔西有些无语地看着他点点头。
千默和骞绯月走上来,“你师弟九卿长什么样子?”他们的心里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和担忧。
九卿说他的灵魂是范建,是重生的,只是借用了九卿的身体。但是黄婉婉和范建又说四年前见过他,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画像。”公孙楚有些无语地拿出怀里的一本旧黄的书,“咳,我师弟比较自恋。”
公孙楚捏着书的一角,把另外一角露了出来。上面画着的一个作拱手状的瘦弱男子,不正是剃了胡子的九卿,但是这怪异的姿势和讨好的表情……
“好了,看到了吧!”公孙楚一把把书合上塞回了衣服里,“你们知道他在哪里?”
“你说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娃?”
“嗯。”公孙楚点头,“对,现在,应该有六岁了吧。”
听到这话,骞绯月他们都想起了那个被海水乱走的石桥。
“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公孙楚把头摇得似拨浪鼓,“他们在哪里?”
骞绯月和千默对视一眼,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实情。而他们以为的实情,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他们认识的九卿不利。
万一九卿是范建,占了人家师弟的身体,然后被公孙楚发现了,会不会被他暴起而杀之泄愤?
“他……”
“他好像脑子出了问题。”千默开口,让一边在犹豫的骞绯月差点一个踉跄。
“什么?”公孙楚先是一惊,随即又沉默下来。良久之后,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可能。他是失忆了还是疯了?”
“咳!”
“咳咳咳!”
听到他的答复,其他人都一阵无语。
而千默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时而失忆时而发疯。好的时候记得自己叫九卿,不好的时候说自己范建。”
千默说完这句话后眼睛一瞬不动地看着公孙楚的眼睛,然而他却没有在他的眼里看到任何波动。
“他是挺犯贱的。”
“……那他为什么会这样?”千默的问题很自然,公孙楚没有任何怀疑。
“那个……可能是mí_hún术的后遗症……”
“你对他用mí_hún术?”明秋惊呼,“他不是你师弟?”
“师弟又怎么样?他还对我用咒术呢!”公孙楚也跳了起来,“我还是他师兄呢!这个孽障,竟然对他师兄下诅咒,活该!活该傻了疯了他这叫报应!”
骞绯月和千默看着公孙楚跳着脚原地打着转,口中念叨着骂咧的话,终于是相信两人可能真的是师兄弟了。都是一样的人来疯,又爱装。而且九卿一直说他能掐会算,一个会法术,一个会占卜术,似乎也确实像出自同门。
公孙楚转悠了好一阵后,终于停了下来。脸上还带着些不忿,似是心里还有许多的不痛快:“好了,那个傻子现在在哪里?”
“琉都”
“东边?海边?”
“嗯!”
公孙楚眉头锁起,“那个女娃呢?还在他身边?”
“我们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一个人。”骞绯月开口说道,不管石桥有没有事,她都决定先把石桥的事瞒下。说不上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有一些奇妙的感觉。她放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这一瞬,她竟然有了一丝想要去触碰胸口那颗鱼人泪的冲动。
“嗯?”她心中一动,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鱼人泪?鱼人……泪?难道……
骞绯月一把抓住了千默的手,手指在他手心画了一个形状。
千默背在后面的手先是手心一痒,当感觉到她画的东西,再沉下来一想,他的眼底闪过异样的光芒。
而公孙楚正好在低头思考,错过了两人转瞬而逝的不自然。只有一直在他们身边的花灼捕捉到了一点痕迹,不过他没有任何异动,只是上前打断了公孙楚的思考,也转移了他的念头。
“等从九幽出去,让千月他们陪你去找他。”
公孙楚又看了一眼千默,但是两人一脸真诚还带着一丝意外的表情,让他点了点头:“好!”
待花灼拉着公孙楚慢慢往前走远了些,千默才开始和骞绯月低声交流。
“月儿,你想到了什么?”
“石桥水里的能力出奇的好!鱼人泪又和九卿有关。会不会……”
“鱼人泪是石桥的东西?”
“嗯!”骞绯月点头,“我想到的是,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