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县太爷笃定的样子,捕头大人森森的疑惑了,“大人,引蛇出洞?您是说将林大引出来?”县太爷点点头,对着捕头附耳悄声说了几句话,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捕头听完,用崇拜的眼神看县太爷,直到看得县太爷心中有些发毛,方才用欢快的语气说道:“大人明察秋毫,料事如神,如此妙计,当真是冠绝天下,保管让那个林大乖乖的招供,手到擒来。”县太爷斜睨捕头一眼,“还不快点去准备,对了,一定要叮嘱宋氏让她千万不可告知林大荷包的事情。”心中却是颇为受用。

林大这几日见捕头不再来村里问话和寻访,心中稍安,只是最近他又开始心慌意乱起来,那就是他发现了一件要命的事情,他的荷包不见了,这个荷包是真娘绣了送给自己,难道自己将它丢在某处。

他仔细回想那天的情景,越想越觉得害怕,会不会自己在捂住赵氏的时候,被她挣扎的时候扯下来,但是铺子里面没有找到,他又想会不会自己在搬运尸体的时候落在地上或者潭边,若是被别人捡到怎么办?

反复思考之后,林大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若是落在地上或者潭边,恐怕就会被路人或者衙役捡到,衙役到现在还没来询问自己和询问林家的人,八成是自己丢在某处,然后被路人捡去了,想到这里林大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但是却宽心许多。

这一日他正在铺子中忙活,捕头过来找他了,林大见到捕头心中有些紧张,面上却是平静异常,询问道:“捕头大人,可是案子有了什么进展?”捕头笑眯眯说道:“林掌柜所料极是,大人经过仵作的验尸报告和缜密的推断,断定赵氏是投水而死,因此令我来通知你们前往衙门领取尸体安葬。”

林大心中惊喜万分,面上却有些为难,“大人,我已经写信给到赵氏的家人,他们距离此处较远,大概还要几天的路程才能赶到这里。”

捕头皱着眉头,“我刚刚去过你家,你的父母均已经老迈,你那个二弟呆呆傻傻,都不能去衙门,如今判决已经下来,衙门断无长久摆放尸体之理,这样吧,你随我去衙门办理手续,我命几个人随你一起先将尸体摆放到义庄,等到赵氏的家人来了之后你们再协商解决吧。”

林大知道衙门怕麻烦,此举正合他的心意,他唯恐放在衙门夜长梦多,因此稍稍犹豫之后,也就跟着捕头去了衙门。

两人到了衙门后,捕头递给林大一张纸让他签字,林大见到纸上写着赵氏系溺水而亡,无其他疑点,着家人领取尸首安葬,心中愈发长舒一口气,立即在上面签好字,捕头见他签好字,便命一名捕快将林大带到一间屋子,令他等一会。

林大坐在凳子上,左等右等,眼见天色渐晚,房中黑暗起来,依旧不见有人前来,他有些纳闷,便起身四处出走走,这间屋子摆设极为简单,一旁放着一个屏风,林大心中有些疑惑,慢慢走到屏风后面,看到一张竹床,上面盖着一方白色的布幔。

布幔下面隐约是个人形,林大心中不安起来,他缓缓走上前,犹豫了半天,颤抖着伸出手猛然揭开布幔,借着微弱的光亮,林大赫然发现,赵氏静静的躺在床上,嘴中咬着那一个牡丹荷包,肿胀的身体,灰白的脸,隐约露出一丝诡异的僵硬的微笑。

林大觉得心跳瞬间停止,踉跄倒退几步,抱住头缩在墙角边,牙齿格格作响,脑中一片空白,就在此时,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林郎,几天而已,怎么就不认识奴家了,你看,这个荷包是你杀了我的那天掉在我的怀里的,这可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一直带着身边。”

林大只觉得浑身发软,脑中只剩一个念头,赵氏死不瞑目,她来找自己了,她不会放过自己的,“不要找我,不是我杀的你,和我没关系。”幽幽的声音响起,“林郎,你还不承认,我去了地府见到了阎王爷,我对他说我不甘心,我要你呀,下去陪我,我们在阴间做夫妻。”

林大只觉得心神皆碎,拼命挥动着双手,“我不是存心要杀你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我吧,我会给你烧很多的纸钱,给你做法超度,让你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那个声音冷冷一笑,“林郎,你我恩爱一场,你为何这么忍心的要杀我?”林大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我不能休了真娘,我需要她的银子来救铺子,我只能辜负你,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这一辈子都会念着你的。”

赵氏的声音终于不再响起,林大长舒一口气,心中一宽,淬不及防房中的烛火大亮,门口站着几个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正是县太爷和捕头,然后竹床下面慢悠悠爬出来一个捕快,林大忽然明白过来,一切都不过是县太爷命人装神弄鬼,他腿脚一软,不由跪了下来,“大人饶命。”

在县太爷的审讯下,林大将经过一五一十的全部招供出来,当堂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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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县太爷升堂的时候,听到师爷叙述整个经过,并且将林大的供词当众展示的时候,林家公婆和林二、林三、林小妹呆怔当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越萌却是双脚一软,当堂装晕,心中暗自吐槽道,林大这货就是不多读些书,县太爷这种被历代官吏用烂了的鬼神之道都能让他中计,三言两怕里面多是这种装神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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