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出院了。”这么想着,刘阿姨突然一拍脑门,“哎!回头我得去买两只猪脚给你补补!”

顾渔:“……”以形补形什么的,其实并不见得有多科学。

顾渔在想什么刘阿姨全然不知,她洗完了樱桃装盘之后,就坐在一旁开始琢磨起那猪脚该是红烧还是清蒸还是煮汤。

顾渔捻起一颗樱桃塞进嘴里,味道还挺甜,随口玩笑道:“刘阿姨这樱桃哪儿买的?难不成也是爷爷去园子里摘的?”

刘阿姨笑道:“不是不是,是四先生从国外带回来的,统共也就那么一小盒,知道你住了院就让我给你送了来,家里几位小少爷都没这个口福呢!”

四先生?

顾渔了然,刘阿姨口中的四先生就是顾老爷子的第四子顾臣衍,今年不过28岁,是顾老爷子最疼爱的老来子,只是不知道这疼爱程度和顾渔比起来如何了。

不同于顾渔的两位大伯,这个四叔常年都居住在国外,也就过年过节才回来聚聚,和原主也不亲近,甚至原主还有些怕他。

这又不是过年过节的,也不知道这个常年不着家的人怎么突然回来了,顾渔心头莫名地多了一丝烦躁,将书本放到一边,对刘阿姨道:“刘阿姨,我想去外面晒晒太阳。”

刘阿姨愣了愣,这还是车祸之后,自家小姐第一次要求出门呢。

应了一声,刘阿姨帮顾渔翻出了轮椅,收拾了一番便推着顾渔出了门。

这是顾渔自重生以来第一次呼吸到外界的新鲜空气,这种感觉相当美妙,顾渔觉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沸腾了起来。虽然同样是坐在轮椅上,但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这一次,她有了重新站立的机会。

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太遥远了,她已经想不起来了,但她却清楚地记得自己也曾挥汗如雨地奔跑过,而后来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想到那个女人,顾渔的眸色突然变得阴冷尖锐,不过一瞬,她又微微笑起来,那个女人啊,也不知道当时被她砍断四肢的那一刻到底是做何感想呢。

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啊,她已经连带着她的那个宝贝女儿一起去了她该去的地方了,那个世界并不需要她们那样污染空气的垃圾,只有清理了,世界才能变得更干净,更美好。

顾渔迎着阳光,笑得异常甜美,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为她的笑容而变得更加明亮灿烂了起来。

而就在她不远处,三双眸子齐齐地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卧槽我没看错吧?那真的是顾渔?该不会认错人了吧?”槐树下,戴着蓝白棒球帽的男生顿时瞪大了眼睛,目光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女,简直难以置信,“薛昊那小子该不会是忽悠我们的吧?”

“他是闲得蛋疼了才会用这种事来忽悠我们?况且你不会忘记那小子有多讨厌顾渔吧?”在这种前提下,刚刚打电话来兴冲冲地将顾渔一顿猛夸,言语之中还流露出对对方的倾慕的薛昊,实在是有些不太正常。

“宁少,你怎么看?”戴着黑框眼镜,皮肤略白的斯文少年转头,含笑看着身边全程冷着一张脸,未发一言的少年。

少年穿着一件纯白色衬衫,露出小麦色精致的锁骨,面部的线条棱角分明,俊朗逼人,绝对是这个年纪的少女们心目中最标准的白马王子。

“没什么看法。”宁轩淡淡地收回视线,脸上的神色不见丝毫变化,“与我无关。”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戴着棒球帽的男生整了整帽沿,突然咧嘴一笑,带了一丝不怀好意,“不管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既然碰到了,不过去打个招呼似乎不太礼貌。”

“嗯,我同意。”斯文少年扶了扶镜框,转头对宁轩道,“好歹人家也追了你那么久,过去问候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况且,她这次出车祸,你好歹也是要负上一点责任的。”

宁轩沉沉地看向他,抿了抿唇道:“无聊。”然后头也不回地提着一袋子的药盒转身离开。

棒球少年刚想上前拽住他,身边的斯文少年及时制止,“让他去吧,这小子中毒了。”中了那个展颜的毒了。

棒球少年扯了扯嘴角,脸上写满了不悦,“深井冰!中二病!那个展颜有什么好!腻腻歪歪的!”若真要比起来,他倒是更欣赏顾渔那种敢爱敢恨的女孩,可惜对方杀马特洗剪吹的形象太过惨烈,他只能望而却步了。

不过现在目睹了顾渔的“真容”,他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希望他日后不要后悔。”斯文少年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棍姿态。

棒球少年不置可否,望了眼不远处的顾渔,心里又是一阵荡漾,上前撞了撞少年的肩膀,“你说我要是去追顾渔,能有多大机会?论长相论家世,怎么看我都要甩开薛昊那小子几条街吧?对了,说起来那顾渔还是你表妹呢,怎么之前也不见你们来往?好歹是亲戚呢!”

江思楠目光闪了闪,叹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那件事闹得有多难看,小姑姑已经和江家断绝关系了。”

慕子逸,也就是棒球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点点头,目中多了一丝怜悯,“说起来,最可怜的还是顾渔吧,居然摊上了这么一对父母。”

周围的人都在同情展颜的私生女身份,同情她不被顾家所接纳,同情她总是被顾渔欺负,可他却不这么想,好歹展颜身边还有一个母亲一个双胞胎弟弟,就连游遍花丛、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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