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院出来,沈易抽了根烟,一根不过瘾,准备再来一根,才发现烟盒瘪了,沈易愣愣的看着那软装万宝路,皱了皱眉,咻的一声把它丢进了身旁的垃圾桶。

他叹了口气,人要是倒霉了,什么事都跑出来给他闹腾,直弄得他心头憋了团火,烧的难受。

沈易回头看了一眼主院,二楼的书房这会儿还亮着灯,他知道沈建章还在那里,看了两分钟,忽的他乐了,心情瞬间就舒畅起来——

不光他一个人心烦啊,有的人比他还要心烦意乱。

这个认知让沈易十分得意,他吹了声口哨,一步三晃的朝着沈家大院外走。夜深路上没什么人,宽广的大路两侧是凋零的树,天上这会儿露出几颗散落的星星,沈易出了门,上车,毫不迟疑的开了出去。

盛夏心里有事,被那两次的验孕棒弄得心力交瘁,白天虽然出去跑了一趟,到了晚上,竟然丝毫不觉得劳累,洗完澡躺在床上,默默的出神。

她的房间没有人进来,于是验孕棒就被她大大方方的丢在了床头柜上,盛夏一提起眼皮,就能看见那一堆东西,她嗷了一声,伸手把相框摆在那堆东西前面,挡住视线。

眼不见心不烦。

可没过几分钟,盛夏就发现,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洒脱。她坐起身,把相框拿到一边,盯着验孕棒发呆,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再测试一次试一试。

沈易就是在这个时候到来的。

他开车从沈家大院出来,一路就没有停歇,直到开到盛家门口,才刹住了车,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推门而进。而是坐在车里,朝着盛夏房间所在的方位,看了半晌,想摸烟出来,才发觉身上没有带,沈易低低的骂了句草,下了车。

盛家在沈易眼里算不上豪门,不过确确实实有钱。他们这些宅子,路灯都是成晚成晚的亮着,有时候晚上还会专门聘请保安来保护安全。沈易到来,并没有看见保安,他站在门口,不迟疑的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佣人香姨,见是沈易,连忙问好,“沈少爷。”

沈易点头,香姨把院门打开,边把沈易往里面请,边恭敬地询问,“沈少爷,这大晚上的您怎么过来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

“夏夏呢?在家么?”沈易没有回答香姨,疏离的微微一笑,“想过来就过来了。”

“哦哦。”香姨知道这个沈三少在外面的名声,她也不敢就这么单独和他接触,回了他之后便默不作声的走在前面,等沈易进了房间,香姨不知所措,只好对他说,“夏小姐在家,现在已经睡了吧?”

“有钥匙么?”沈易沉吟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

香姨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什么钥匙?”

“夏夏房间的钥匙,她睡觉应该是反锁着门的。”

“哦哦,那沈少爷您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给您拿钥匙。”香姨说着就要上楼,没走两步,眼角余光就看见一个人影跟了上来,香姨顿住脚步,沈易适时的在身后说道,“我和你一起上去,你拿到钥匙直接到夏夏门口找我。”

“好。”

香姨说不清沈易今天哪里怪怪的,但是他的表现,和她所听闻的那些传闻却完全是大相径庭。她摇了摇头,进到房间把钥匙拿给沈易,沈易之后没了吩咐,就让香姨去休息了。

他把钥匙拿到手里,朝走廊里看了一眼,微弱晦涩的灯光,空无一人,他的视线落到手掌之上,抬头看着这扇门,在那一边,有他的女人。

这种感觉有点微妙,类似于近乡情更怯。

钥匙插|进锁孔,随着清脆的一声“嗒”,他轻轻的推开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

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厚重而沉稳,外面的路灯没有透露进来一丝光亮。他看了一眼房间,落在正对面的那个小小人儿身上,她似乎是背对着他的样子,沈易轻手轻脚的关上门。

盛夏最近睡觉很沉,沈易清楚,他的动作还不至于把她吵醒。他暗搓搓的来到床边,俯身躺了下去,然后摸到被子,掀开,把自己滚进去,结果发现,床上哪里有盛夏?

睡意在一瞬间消散的特别快,沈易坐起身,摸了摸旁边,还是温热的,这说明……他的视线猛地一顿,停在卫生间里,那里亮着灯,房门关的严实。

起夜了?

沈易跟着下来,没有穿鞋,光脚踩在地板上,有点凉意,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到达跟前,推了推门,发现门没锁,悄声打开,就见盛夏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

“夏夏?”他说话间已经走了过去,她同样是光着脚丫的,连袜子都没有穿,就那么踩在地上,沈易弯腰把她抱起,盛夏唔了一声,慢慢回神,等看清楚来人是沈易,迟疑的吃惊道,“你怎么来了?”

“你在这儿,我不来能行么?”他笑了笑,见她虽然有点迷糊,不过脸色正常,两颊泛着潮红,模样俏的厉害。

盛夏把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和以往的每一次公主抱一样的姿势。沈易笑,把她又抱紧了些,然互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大半夜的不睡,跑这里蹲着做什么?”

说着,赫然看见地上被她丢下的验孕棒。

沈易先是怔了怔,讲真,他却是对这种验孕棒之类的东西没什么见识,更不可能用过,所以看到的那会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啥,也就是轻飘飘的走了一眼,并没往心里去。

“问你做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状态提示:第307章 想我没--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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