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冬在冷宫处扑了个空,立马白汗直冒,火急火燎地往宫门口赶,正好撞上同样急的快要蹿天的吉利。

吉利见到韶冬一把扑了过来,急的话都说不清,“主,主子,走,走了……”

韶冬之前见祝痕执意不肯看病,忽然想起之前打听到的事,有些明白祝痕为什么会明明不舒服却对他咬牙切齿,恨意都要烧着了眼睛。

他跟着担心祝痕气盛了伤到孩子,但又不放心祝痕就这么回冷宫,悄悄做了手势让吉利跟上照应着些。

看着吉利扑来的方向只觉得眼前一黑,赶紧咬牙挺住,边让人牵马边询问具体情况。

问清楚了差点抽自己一嘴巴子。祝痕坐着走的就是之前的马车,别说马车上的印记到哪都能畅通无阻,就连那马都是宫里最好的。要不是为了小韶臻去带娇大人,马车没在宫内又多跑了半圈,早没影了。

韶冬赶紧让吉利通知顾凛,飞鸽送信到各地府县,见到人了好吃好喝伺候,不拦不堵,但必须有人马护着。

吉利气还没喘匀,一下子没理解韶冬这么吩咐的意思,犹豫着多问了句,“主,主子,不追,追回来吗?”

已经冷静下来的韶冬眯眼点头,“顾凛这小子自从见着了顾老将军就开始不对劲,心眼一茬接一茬的整,正好腾出手来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吉利对顾少将军的看法还停留在是个颇受主子器重,信任的层面。顺着韶冬的意思往下想了想,觉得以顾少将军如果要害祝公子或是主子,早就下手了,而且主子也没派人监视顾少将军……

于是定下心来领命下去。

韶冬则骑上牵来的马匹,往城墙处驰骋。就算心里明知道追不上,也想上最高处看看,哪怕是个车影子也好。

但愿没他在后面死追,祝痕能顾好身体,看好小韶臻,而且有娇大人在,他总归是放心不少。

守备军对陛下的突然到来诚惶诚恐,特别是守备军的军长王有为,他本来就是先前派系争斗中的牺牲品,最终落在这里说幸也幸,说不幸也是不幸。

自认为光鲜的不得了时候也没那能耐得陛下的召见,现在落魄了反倒见着了,就留了个心眼。

王有为不停地偷眼去看,就连韶冬的护卫都白眉赤眼地撸袖子,要揍人,韶冬对他的无礼也还是没什么反应,只目光深邃地四处偱看。

别看韶冬现在面色依旧淡漠沉静,还是能从眼神中看出许多东西。

王有为的双眼亮了亮,最后落在一辆马车上,看上去有些熟悉。回想了会,确定是早先出宫过的马车。他胸腔里的那块肉突突突地跳个不停,脸也是涨的通红。

他想起明明是前朝武将出身的顾少将军,也能备受器重,得陛下的容忍颇多,也想到了一定要抓住这个咸鱼能重新翻身的机会。

马车已出城,连个黑点也看不见了,王有为选择在众侍卫灼灼要杀人的目光下,厚起脸皮地陪着韶冬枯站了一夜。

在韶冬要走时,终于说了句让韶冬撩起眼皮正眼看他的话。

“陛下可是在替那辆白天出宫过的马车送行?我觉得马车里的人肯定会很快回京,才不负陛下的不舍与痛心。“

韶冬木着脸,理了理被风吹乱的披风,状似随意地问了句,“哦?那怎么样才能很快回京?“

王有为吞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韶冬,在这时竟然收敛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紧张之下又吞了几次口水。见韶冬也没催促,只淡淡地收回目光让人重新理发冠,一副马上要走,随便你说不说的样子。

捏了捏已经汗湿的手心,斟字酌句慢慢说道:“陛下,马车没有配备护卫,走的也很急,应该只是有了很急的私事才出的京都。只要陛下肯出手,马车里的人什么时候回来还不是您说了算?“

韶冬听完扫了眼王有为的军服,目光最后在王有为直冒白汗的额头顿了顿,开口道:“王有为年三十有一,你父亲曾经是侍卫营营长,本在侍卫营当主教官,后因侍卫营发生严重的乱斗,你父亲被革职,相关的大小官员皆降职,然后你就来了这里。孤说的可对?“

王有为赶紧点头,“陛下宽宏且英明,事情确实如此。如果不是陛下觉得我还可琢磨,想必今日也见不到陛下了。“

侍卫营的那场乱斗究竟是怎么回事,韶冬怎么会不知道,他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说起来不费力,也满意王有为的认知与职业素养,点点头,取出块薄如蝉翼的玉片扔给了他。

指了指马车的方向说,“孤有明面的人办事,缺个暗中的,想升官发财的。“

王有为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的玉片,等看完上面的字彻底懵圈。反应过来后赶紧对着韶冬离去的背影磕头,“保证谁也察觉不了我的存在。“

韶冬没有停下脚步,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王有为守备军军长的身份也算是顾凛管辖范围内的一个小小的属下,说破了,就算王有为有他给的能执行外派任务的玉片,见到顾凛,也还是要服从顾凛的安排。

给王有为一次能升官的机会,也没有想他能为祝痕做什么事,只是隐隐觉得顾凛身边要是多了个十分想升官的人,肯定会像油里爆入了滴水,足够顾凛乱会。

大概顾凛究竟想要做什么,也不能够拖很久。

韶冬想的很周密,还是少估算了王有为的野心,一个连顾少将军的肩膀也想一起踩着往上爬的人。因而获知了个他完全不想知道,也


状态提示:第五十二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