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路!

晚饭过后,姜碧蓝便与果儿玩耍。-..-而,温隽凉则是去了书房,傅容自然是一起在那的。

这个书房三年来,温隽凉就踏进来过几次,亦是因为帮温开朗来这里取书……

此时,他坐在那张椅凳上,眼前是摆放着与三年前一样的办公用品,似乎一切都还没变,但似乎一切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傅容站在那,却是从未有过的凝结,他的面容是僵硬与素冷一起‘交’织着。

“温总,一定还有其他可行的办法,一定还有的。”傅容突然道,那声音却是带着颤抖,充斥在了整个书房内。

却是在这时候,温隽凉抬眸看向了傅昀,那素来深远而悠扬的眸光此时却是开始慢慢晦暗起来,“傅容,没有其他办法,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让她牵扯进来,一开始就是,但偏偏造化‘弄’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你让我和傅昀将夫人送去了c国。”傅容连忙附和道,“是我和傅昀没将夫人看好,让她半夜跑了出去,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却是突然间,有什么东西开始渐渐弥漫出来,温隽凉从椅凳上站起了身来,他转过了身,背对着傅容,用极其低沉的声音说道,“我看到她在车后跑的时候,我怀疑了她……是我怀疑了她……”

这样的话语,不知道是懊悔,还是自责,亦或是其他。傅容已经分不清,是太多的无奈,太多的苦痛‘交’织成了眼下的局势。眼前的男人早已累得筋疲力竭,却仍是在强力支撑,温家的掌舵者,四大财阀的龙头,c国总统幕后的‘操’纵者,这些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太累,早该休息!

十六岁那年受得重伤,其实从未真正痊愈过。. 若不是他的毅力惊人,或许早已倒下。没有人能想象,一个人竟然真的可以强撑着病痛的身体,还能做到玩转一切。

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傅容却是开始红了眼眶,他上前了几步,看着那个依然‘挺’拔的背影,半晌后,才道:“温总,请您好好休息,您需要休息。”

温隽凉侧过了身来,却道,“傅容,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那个训练的地方,外面有稻田,一到夏天,那稻田里都是青蛙的叫声,然后我们不睡觉,去稻田里抓青蛙,那时候当真是无忧无虑。”

这些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此时回忆起来却是那么的历历在目,傅容的眸光更是松软起来,“当然记得!那时候几个家族子弟,抓了都会将那些青蛙拿捏在手里玩耍,只有您!您抓了以后,会看会它们,然后再放生。您的心素来向善,一直都是。”

“善是什么,恶又是什么,现在的我早已分不清楚。”温隽凉淡然道。

傅容的眸光亦是一闪,他宽慰道,“温总,夫人会想明白的。只要夫人一想明白,一切都会好起来。”

此时,却是温隽凉转过了身来,他看向傅容,却是在笑,那笑里似乎染着一丝霜白,“我不想她想明白,想明白只会让她更痛苦而已,人过得糊涂才会开心,她开心就好,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温总!”傅容唤道,那声音亦是从未有过的凝结。

“傅容!你要记得,温家不能一日无主,开朗年轻气盛,虽然脑子不错,但是喜怒太形于‘色’,在商场必定吃亏,你要在他身边提点他。”

“思瞳,我从来不担心她,看着不怎么着调,但是从小到大,从没让我费过什么心思。”

“我父亲半生戎马,心必坚韧,我也可以放心。”

“我母亲,可能开始会想不明白,但是我相信她,她能缓过

来。”

“果儿,我的‘女’儿,她知道下面她该怎么做,我知道她会坚强。”

“也就只有她了,是我最为不放心的。傅容!如果到时候她知道了所有真相,你就带她去西雅图,到了西雅图,自然会有人接应你们。”

温隽凉这么说着,却好似在说着遗言一般,令傅容的心脏在不断‘抽’痛着,他突然再次上前了几步,声音低沉道,“温总,您刚所说的,我一句都没听见,那是您的家事,您的‘女’人,您的‘女’儿,与我何干,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是十几年来,傅容第一次对温隽凉说了反驳的话语。

“您既然这么不放心,那就好好的,您好好的,他们都不会有任何事,什么都不会有。”傅容继续说道,那眼眶却是再次通红起来,“温家的掌舵者就只有一个,我认了那一个,那也就只是那一个而已,再也不会有第二个。”

温隽凉却是看向了傅容,那隐匿在镜片后的眸光是那么的坚韧,但是那右眼此时却是慢慢红润起来,是什么东西似乎要滴下来,他道,“傅容,我身边也就是你了,除了你没有别人。”

“我不会答应,我死也不会答应!”傅容却道,“我请您好好休息,一切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闻言,温隽凉却是笑了,“已成定局,无力回天。”

这个夜晚,傅容不知是怎么样走出的温园,他只知道他走出温园后,早已泪流满面。他并未马上就离开,是直接站在了温园的栅栏外泣不成声。

而,温隽凉却似乎什么都未发生一样,他端坐在那张椅凳上看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依然看那些繁杂的数据。

如常,温隽凉在书房待到了凌晨的时候才离开。

他独自一人走过了长长的回廊,然后来到了果儿


状态提示:第222章 已入绝境--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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