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臣率先笑出声,指了指不远处站立的红颜,道:“还有佳人等待,我就不跟你长谈了,改天找你喝一杯。”

“不必了,我恐怕没时间。”陆柏川冷冷地说。

不管对方的态度如何冷漠,季淮臣一直都是礼貌微笑的模样,“不打扰二位,走了。”

临行前,他深深看了一眼元音。

面对那种锋利的目光,元音以为自己被人洞穿所有,无所遁形。她心里,给这个男人定下印象:笑面虎,看起来温和,其实很犀利。

等那人走开,元音对着陆柏川问道:“他是谁?”

“就是一个认识的人,不重要。”陆柏川简短地说,好像不愿多谈有关那个人的一切。

好奇怪的回答,元音暗想。

回去的路上,陆柏川一直沉着脸没有说话。

元音心想,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因为季淮臣的原因吧。

他们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两个人看起来像朋友,说起话来又像敌人……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陆柏川那样奇怪的人,才会交到那样奇怪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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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到,陆柏川正要离开办公室,突然接到陌生号码的来电——

“喂,哪位?”

“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陆柏川眼底闪过一丝阴郁,“有何贵干?”

“老朋友,出来喝一杯吧。”

“我看没有那个必要。”陆柏川冷冷说完,就要挂断。

季淮臣及时喊住他:“柏川,你真的打算永远这个态度对我?就算顾念我们十几年的情分,也不能如此无情吧!”

陆柏川要挂电话的手顿住,沉默了片刻,语气清冷地说:“时间,地点,你来定。”

……

一家安静的音乐酒吧内,蓝调布鲁斯的音乐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季淮臣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慨叹道:“三年不见,感觉所有的一切好像就在昨天。”

“只有老人才喜欢回忆过去,过去的种种,我早已经忘记。”陆柏川淡漠地回应。

季淮臣勾起嘴角,“陆柏川就是陆柏川,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冷酷无情,你不问问我这三年在美国做了什么?”

“华尔街赫赫有名的最年轻最有潜力最具才华的华人banke,我怎么会不知道。”

季淮臣轻轻一笑,“看来你有暗中关注我,那么你是不是也同样暗中关注柏勋和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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