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琅沉默的点头,目光并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认真解决了乔莞吃剩一半的面条。.. 。

吃人剩下的食物?

傅绒皱起眉头,但并未发表意见,反倒是一旁的苏婉,咬了咬牙。

“少爷,您几时回公司上班?”

此话一出,傅绒沉下了脸,虽然没当场发作,但看着苏婉的眼神就像要活剥了她。

苏婉像是毫无所觉,仍旧对着傅天琅:“您始终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当然要回来接手傅氏,除非……有人想鸠占鹊巢……”

傅绒此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但仍旧扯出笑,说道:“婉儿,你怎么说话的?大哥生前待我不薄,天琅又是他唯一的儿子,我还能占着他的股份不还给他吗?只是天琅阅历尚浅,失踪的这十年……唉……其实我一早就想好了,在公司的底层安排一个职位,让他尽管历练几年,这样我才放心把公司‘交’给他。”

他这话说得好听,其实傅氏里有60%的股份是属于傅天琅,只不过他当初以监护人的名义代管,后来傅天琅被人绑架,生死不明,他便顺理成章的管理至今,若不是因为他‘私’下亏损的金额太过庞大,他也不会让他回来。

不过没关系,这小子失踪十年,又是落在一个乡下老头的手里,如今都没读完的人,有什么本事接管这么庞大的企业?就算他肯退让,傅氏的股东也不见得同意!

“天琅,你还年轻,有些事不需要‘操’之过急,过段时间我给你安排上补习班,等赶上进度再说。 ”

傅绒又笑,一番话说得字字肺腑,苦口婆心的仿佛真是为了他好。

实则不然,按照傅绒的计划,等到傅天琅继承爷爷的不动产之后,就随便找个理由骗他将这笔钱吐出来,不过是一个文盲罢了,能有什么本事?到头来只能乖乖的听他的话,他若是老实本分,他还能留他几年,假若不是,他也可以依样葫芦,再制造出一场车祸或是绑架案。

傅天琅不作声,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低头便给乔莞擦嘴,那不咸不淡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将他这个二叔放在眼里。

下午的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一块块的‘阴’云在墓园上方笼罩,偶尔冷风拂过,吹得道路两旁的水松飒飒作响,枝繁叶茂,随风摇曳。

傅天琅撑着伞,搂着乔莞上台阶,等来到那座双人墓前,乔莞才注意到整个墓建造得非常华丽。

傅绒虽然心肠歹毒,但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体面,至少他在兄嫂的墓地上下了一番功夫,不管雕刻还是做工都属上乘,连风水格局也专‘门’找人过来看过……

傅绒低头拭泪,当着两人的面跪在墓前:“大哥,我把天琅带回来了,当年是我不好,一时疏忽才导致他被人掳走,幸而现在平安归来,你也算是能够真正的安息了。”

听他一番虚伪至极的谎言,傅天琅不动声‘色’,乔莞自然也没动作,她抬头看他如石盘般稳然不动的身体,轻轻握住他的手。

他很快回握,仍旧不发一语。

但明明是冷到骨子里的‘阴’雨天气,他的掌心却热地出了汗。

他不知站了多久,突然说道:

“二叔,我想和爸妈独相处一会。”傅天琅的声音很低,几乎冷到极点。

傅绒没有起疑,毕竟他十年未归,好不容易有了回来的机会,自然有许多心里话想和父母说。

傅绒撑着伞下了台阶:“我在车上等你。”

傅天琅不搭腔,站姿端正的静伫良久,直到傅绒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便将手中的雨伞递给乔莞。

他拉长袖子,轻轻拭去照片上的灰尘,里面的年轻夫妻依旧微微浅笑,似乎很高兴两人的到来。

“莞莞,跪下。”他没有回头,低声说道,“这是爸妈。”

乔莞收起黑伞,“咚”的一声跪下。

“叫爸妈。”

“爸,妈。”

他满意了,目光仍旧紧盯着照片中的两人:

“这是莞莞,我的妻子。”

乔莞听他这么说,脑袋垂得很低,可再低也掩饰不去面上的红晕。

俗话说,丑媳‘妇’见公婆……

傅天琅沉默一会儿,乔莞不知他在想什么,安静的也在一旁陪了他许久,直到雨水渐渐停歇,他拉着她起来。

两人十指‘交’握,她将捧‘花’放在墓前,离开的时候恭恭敬敬的说道:“爸,妈,你们不用担心,琅哥他以前过得不好,不过没关系,以后有我照顾他,我一定会对他很好,比对自己都好……”

说完,她微微鞠了一个躬,回头迎上他灼灼的目光,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腰。

他顺势抱住她,无人的墓园中,偶尔吹来一阵泥土‘混’合青草的香味,萦绕四周,久久不散。

雨停了,傅绒在车上久不见傅天琅回来,有些不耐烦的想走,但为了保持自己好二叔的形象,只能强忍下那小子的冷脸。

之后他下车去了趟厕所,没想到刚‘抽’好‘裤’子,连洗手间的‘门’都没出去,就遇到另一个疯子。

那是一个穿着道袍的老头。

老头站在旁边洗手,面前的镜子映出两人。

老头原本一脸高傲的没打算搭理他,却在抬眼的瞬间,神‘色’一滞,惊诧道:“先生,你家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傅绒习惯‘性’的微笑,暗忖这人也许是骗钱:“没有。”

老头更吃惊,摇头直叹:“如果我没看错,


状态提示:第340章 尸毒(2)--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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