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起铿一接到何家那边的求救电话,这心里就急跳了好几下。现如今,他可是和何家绑在了一起,他是很清楚这当中的利害关系的。何家要是因此出了事,他也得因此出事。

沉声安抚了一下何家的女人别慌,让她们把事情从头到尾仔细地对他说一遍,听完之后,他心里更是没底。怎么会是江乘风来抓的人,而且,一抓还是那么多人,有从军的,有从政的,还有做生意的,这基本上是把何家从根上拔。再者说,既然是江乘风带的人,那么江彦诚那边,怎么一点消息也不透露,这不合常理啊。

江彦诚和何家,和他,又不是一般的关系,他儿子岂能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一下子间,一种预感告诉容起铿,要坏事了。何家的女人问他怎么办,他能怎么办,那是江乘风,他和江彦诚打过交道,可和江乘风就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而且,江乘风办起案,又素来无情的狠,将一个“公事公办”给执行地彻底。

口头上让何家的女人稍安勿躁,容起铿先挂了电话,然后立刻让自己手下想办法去探听一下消息,到底何家这犯的是什么事,现在又是被带到了哪里。这边,他也恼恨何老太太这个不中用的,平日里大小事她都愿意插一下手,如今赶上正经的大事,她却倒下了,可真是一个外强中干的。

心里闪过些许不满,些许轻视,他心里略打了腹稿,给江彦诚打了电话。一接通,便是一声呵呵笑,故作洒脱。

“江叔,你儿子今晚上好大的动作,这是怎么了?!”

“哦?!”江彦诚在那里装傻充愣。“你是指什么。”

“呵呵,这不是把何宽一家给抓了嘛,这弄的有点大啊!”

“还有这事?!”江彦诚故作惊诧。“乘风做事,我向来很少插手,这事,我还真是不知道。”

容起铿一听这话,心里就是猛然一提。这是骗鬼呢,这么大的事情,他就不信江乘风能不和他老子提前知会一声,而且,他也不相信江彦诚没把他和何家,还有自己的关系说给江乘风听?!江彦诚那是在官场打滚那么多年的了,教出来的儿子不至于那么愚笨。而如果江乘风只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办公事,不通半点人情世故的特警,那他也不可能爬到那样的位置,更不可能担任重案组组长这么些年。以他每年总能将几个权势大的人给拽下马、他却依然能呆在那个位置相安无事的情况来看,这个人自然是懂得纵横之道的,而且,必然还是非常精通的!

江彦诚不和他说实话,这只能说明这事只能是要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可他明知道江彦诚在搪塞他,却没法子逼得江彦诚去承认!

“这事来的太突然了啊,莫不是……上头起了什么风?!”他只能如此试探。

可江彦诚还是隐瞒地滴水不漏。“乘风没特意和我说,想来应该没什么大事。不过,你也知道我儿子办的一些事,那是对自己亲人都不能透露半个字的,否则,就是违反纪律的,所以……”

江彦诚没有往下说,但暗示的很足,那就是:江乘风的事,他插不上手,所以你容起铿来找我,没用!

容起铿听了,不得不下了重手。“可,何宽是替刘首长办事的,是不是刘首长——”

“容起铿!”江彦诚猛然打断了他。“别人的事,我们还是少管为妙!”

容起铿听得江彦诚这猛然的厉色,不由“啊?”了一声,表示了诧异,心里同时飞快地转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很快,江彦诚就要求了结束。

“就这样吧,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这边还有些急事要等着我去处理。”

说完,却不等容起铿的回复,就把电话给挂了。这分明就是不给容起铿说话的余地!

容起铿这心头是一沉再沉。江彦诚这个态度,真是越发让他糊涂了,糊涂的同时,也是越发觉得不妙了。他提起了刘首长,可江彦诚却不让他提,而按照他的了解,何家是刘首长的人,江乘风要想正经地动何家,必然是要经过刘首长这一关,而依照江彦诚和刘首长的关系,江乘风不可能不知道,哪怕他被其他力量给授意去抓何家的人,那也不能越过了刘首长去,势必需要和刘首长打个招呼。但是,一旦刘首长那边被打了招呼了,何家就不可能这样突然就被抓过去,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还不给他传来半点消息。所以,他刚才怀疑是不是刘首长出事了。

可这不大可能,因为谁都可以看到刘首长的春风得意。而且,军队里一个派系的老大,也不是那么容易说倒下就倒下的,若真是这么容易,他先前也就不用这么费尽心思地去挖容三伯的墙角了!

更何况,他虽然不知道江家和刘首长之间的那些具体弯弯道道,但是江家和刘首长必然关系匪浅。若是刘首长出了事,江彦诚不可能如此镇定。而江乘风,也不可能带头去和刘首长对着干。

那这么说——

容起铿眯眼又是想了想,突然就变了脸色!

若是刘首长那边就是要牺牲何家呢?!何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得罪了人,或者闹了什么事,实在是没法遮掩过去了,然后刘首长就决定就此撇开手!

这才是最大的可能!

容起铿刷的一下,猛然从皮椅上站了起来。因为他突然会想到,刚才江彦诚对他的态度,是有些不耐的,最后又是急着要和他切断电话,一借口有急事要做,那么,到底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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