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道：“慢着，这是怎么回事？”
红衣娘跪在那打颤，一句不敢说。
红衣强笑道：“那肉片，是小姐赏赐给我的吃食，我娘来了，就给了娘。”
“那灵草呢，还没成熟，才从地里挖起来，也是你们小姐给的么？”四姑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去了后院，回来道：“才从地上挖的，还有两个大洞在那里呢？”
红衣也跪下来，“我娘，我娘身子不好……说是要……我总归……总归是我的错……”
这一句断断续续，意思很明白，娘要的，她不给是不孝，给了是不忠，两难。虽有错，但罪不大。
四姑翘了翘唇角：“早知道不惊堂里就一个止戈得用，你即是舍不得你娘，就跟你娘去吧，这不惊堂有得是人想进来呢？二小姐是嫡小姐，既然已经引气入体，当然要配几个正经侍卫，至于你们，养不熟也就不养了。夫人刚说要赐点得用的人给二小姐呢，凝草你已经是六星灵修了，日后就在不惊堂侍候吧，今天先帮着二小姐看看院子，赶明儿，再多配几个人过来。”
一位容貌秀丽的女子走出列，轻轻答一声是。
此女凝草是四姑的外侄女！
虽然风映雪一回来就让四姑挑选个侍卫送给原长歌，但一想到原长歌的废物之身，就没有一个愿意的，今天这灵肉事件一发生，四姑就选择了自己外侄女凝草来。
毕竟风夫人跟前的能人太多，凝草想出头不容易。且二少爷跟前都是男人，在成年前风夫人必是不肯让女灵修接近他。而原长歌又是夫人心头好，又有能耐且手头宽绰，对止戈能几万几万的砸钱，只要凝草忠心耿耿，也不愁日后的修炼资源，又容易出头，倒是比跟在风夫人跟前熬资历要强。
红衣大惊：“四姑，四姑，我不想离开我们小姐！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红衣娘也跟着道：“就是就是，要是二小姐舍不得这草，我还给她就是了。”
这话也太难听了！
话音刚落，凝草一巴掌过来，将红衣娘直接击飞，跟着轻飘飘的长袖一卷，就将她扔了出去。“滚，不要脏了我们小姐的院子。”
红衣娘已经晕了过去，头上的血汩汩而流。
红衣悲泣一声“娘……”竟是身子不动，仍跪在院子里。
“即是小姐的人，待小姐回来发落也好。”凝草轻轻一指，红衣半边身子都麻了，整个人跪在那里不能动弹，只看着眼前的裙边摇曳而过，一群人走了进去，开始收拾屋子，轻言笑语，好不欢喜，竟似没人知道她在院中跪着一般。
院门大开着，远远的都能看到她一身红衣跪在院中……不远处，红衣娘已经醒了过来，看了看红衣，想骂，又不敢骂，捂着自己头上的伤口，一拐一拐，跑远了，将这个被她害惨的丫头，远远的丢在后面。
虽然这个是她嫡嫡亲的女儿，虽然她口口声声是为了她的将来才讨好侄子的。
可不管开始是为了什么原因，当不重视一个人变成了习惯，也就很难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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