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骑马狂奔上一天一夜也接近不了那条线,不,一辈子也到不了。

她当然不觉得大漠的景色不如江南的美丽,各有各的风味,且在她眼里,似乎还更加偏心漠北一些,毕竟那里是她生长的地方呀。只是偶尔会忍不住想,若是那贫瘠的地方也能和江南这边这样繁荣就好了......

见到一个有趣的小摊子,卖的是一种奇怪的布带子,小贩是个四十来岁的女子。

若狭只瞥了一眼,正好被那人给看见了,忙招呼她:“来来,妹子快过来!”

若狭愣了愣,她第一次被人叫这种称呼,实在反应不过来,伸出一根指头疑惑地指着自己的鼻尖,和那人确认:“你是在叫我么?”

那妇女忙点了点头,脸上笑容憨厚:“对呀,我就是在叫你呐,妹子快过来。”她又招了招手,笑容热情。

若狭迟疑了片刻,走了过去,心中疑惑,她对陌生人自然还是有几分戒备的。

那妇女笑呵呵地打量着她:“妹子你很少带孩子吧,我看你这娃儿抱在手里怎么这么别扭呢?”

若狭被这么一说,下意识地低头瞧了瞧,小豆包被娘亲这么拎着已经习惯了,面上到没有什么难受的表情,只是若狭毕竟要敏感许多,况且她带孩子不怎么熟练这本就是事实,但被人瞧了一眼就戳穿了,到底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大娘你怎么知道呀。”

“嘿,哪有你这么抱孩子的,别人都说搂在胳膊弯里轻轻地抱着,你是直接拎着的,小娃儿不会说什么,但这对小娃儿可不好呀。”

若狭虚心求教:“那该怎么抱呀?”旁人也不是没有教过她的,教了便忘,反正想着小豆包过两年就能自己走了,不用学也无所谓,可这大街上被人戳破倒激起了她的好学心理。

那妇人笑了笑,左右看了眼小娃儿,又看了眼若狭:“姑娘若是不喜欢一直抱在手里,我这里倒有个法子,且现在大热天的要是一直抱着也实在是热的慌。”

“什么法子?”若狭忙追问道。

那妇人弯腰从自己摊子下面的盒子里头取出一条长长的布袋,上头绣着花花绿绿各种花纹,颜色艳丽,算不上精致倒也有趣。那妇人将带子展开,看上去倒似乎有些不同了:“这东西呀,可以拿来背着小娃娃哦。”

若狭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如何使用,您快教教我。”

妇人见若狭肯配合,自然乐意非常,便给若狭教导了一遍背带的使用法子,又帮忙演示了一遍,最后成功地给若狭推荐了一条背带......

末了付账的时候,若狭咧嘴一笑,竟直接将背带换了个方向——旁人都是背在身后的,她却将娃儿背在了胸前。

那妇人虽然是在做生意,却也是个热心肠的,见若狭转身便走,忙紧张地追了出去,一脸哭笑不得的神情:“哎哎,妹子,这小娃娃怎么能背在前面呢。”

若狭无所谓地摆摆手:“谢谢大娘,没事的。”乐呵乐呵便跑远了去。

那妇人无奈地叹口气,想想却又觉得有趣。

哪有这么粗心大意的娘亲呀?谁人家里的孩子不是小心翼翼,唯恐磕着碰着的,她倒好,这么随意地将孩子拎着走,还将孩子背在胸前。不过看她对孩子的疼爱倒也是实实在在的,这么一想便又觉得无所谓了......那孩子也是有趣,被这么随意地对待也不哭不闹,还一直乐呵呵的,倒是个小福星呀。

却不知小豆包不是不哭不闹,而是已经习惯了,不粗糙的可不是他娘亲。

若狭将孩子背起来之后,倒是终于将双手给解放了,当即欢喜不已地在街上走了一圈又一圈,买了不少吃的,而后一一在小豆包面前吃给他看......孩子将来懂事会恨你的啦!

无妨无妨,若是孩子性格真的像她的话,是不会记仇的,放心便是。

再说这厢若狭美滋滋地喝完了冰镇酸梅汤,小娃儿吧唧吧唧,眼巴巴地看着她,挥舞着小手,若狭便给了他一口,直将小娃儿酸得整个人哆嗦起来,眉眼皱成了一团,可将若狭乐得抱着肚子笑个不停。

忽然,外头传来了一阵动静,若狭好热闹地抬眼瞧去,远远见到一个粉色衣裳的姑娘往这边跑来,她的身后跟着好几个彪形大汉,一路追着她,大喊着:“你给我站住!站住!”

唔、好经典的场面,会站住才有鬼。

若狭付了钱,也跑到屋檐底下凑热闹,想要看看后续发展,果不其然,那姑娘跑着跑着忽然发出一声“哎哟”,紧接着便摔倒在地。

若狭挑眉,按照话本折子里头的套路,要么是这姑娘抢了人家什么东西,要么是后面这恶霸想要抢人家姑娘回去成亲。十之八九十之八九......咦?原来是她猜错了么?

若狭挑了挑眉,只见那姑娘神色愤愤地站起身,破口大骂:“你们欺人太甚,身为扬州父母官,竟然让自己女儿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声音清脆,神色愤慨。

若狭愣了愣,这声音有点熟悉。

唔、这话也有点熟悉——扬州父母官不就是苏太守?他女儿不就是苏小美人?

这还真都是老熟人了,其中有个还是让她听了就想炸毛的名字。

小豆包对不起,娘亲刚才说谎了,娘亲一向都很记仇哩!

若狭挑了挑眉,往那姑娘的方向走了两步,想听个仔细些,却忽然发现自己竟是认得这姑娘的:“呀,你是菱儿姑娘的婢女么?”若狭低呼一声,声音虽然很轻,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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