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将他扔到水里去。”剑眉男子陡然起身,目光凛冽的看向船舱口,嘲讽的说,“偷听够了,还不快点滚出来。”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不愿相信好心有好报是因为你内心黑暗。”闻此言,她心里一颤,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只好硬着头皮从一层的船舱中走了出来,大义凛然的出现在两人面前。声音嘶哑暗沉,很明显她也被这样的嗓音吓了一跳。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什么值得惭愧的。”剑眉男子侧过头打量他,又转向陆英道,“至于那些没什么用的东西还不快点就让他从何处来回何处去。”

“主子!”陆英连忙跪下,却唤不回已定的心意,剑眉男子已向底舱踱去。

“不用求他,既然他不留我,我何须自找没趣,赖在这儿。”不想见他为难,说完,她轻盈一跳,纵身跃进冰冷的河中,激起一长串的浪花。

剑眉男子停下了脚步,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颇为意外,脸上的浮现些许的赞许之意,瞬间又恢复了常态,淡然的望着河中央随水沉浮的人儿。倔强的脸外的刺眼,继而他佞笑,这人的性子如此刚烈,经不起激,这样刚烈性子的人服下死而后生会如何?

在艄公的帮助之下,陆英总算把溺水的人抱上了船舱放在软榻上,迅速的脱下袍子覆盖在她的身上。

“主子,只要你救他,陆英愿一生当牛做马听你差遣。”陆英面色苍白。

“陆英,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还从未见你对人如此。”剑眉男子面容冷峻,嘴角冷冷地勾起。刚一伸手,陆英已经将他惯用的银针递了过来。他不紧不慢地拿起一支短短的银针,不偏不正的扎在她的人中穴上。

“咳咳——”人中穴传来的剧痛感促使她从昏迷中苏醒,艰难的咳了几声,巡视一下发现自己正躺在软榻之上,身上盖着将自己救上来的小厮的长袍,抬头间正巧对他回头时冷峻的目光,顿时小脸白了三分,“这次是你自愿救的我,我可没答应你什么。”

“你没答应,有人答应了。”剑眉男子玩味一笑,挑眉睨视,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你逼他答应你什么了?”

“终生呆在寒衣岛,没有我的吩咐不可擅自离开。”

“你卑鄙无耻!”她忍不住浑身发颤,怒气冲冲的说,“说吧,什么条件你才可以放了他?”

“我从来不逼任何人,他自愿的,所以我并不认为自己卑鄙。你想解救你的救命恩人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自愿做一年的试药人。”倔强好强,这等上好的试药人,可不是随便找得到的,他定会不择手段的得到。

“好,我愿意,一年之后,你不得以任何借口阻拦我离去。”她死死的咬着嘴唇,集齐浑身的力气才吐出这句话。

“放心,不管到时候你是死是活,都休想在我的岛上多停留半刻。”剑眉男子淡然抛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往船舱内室走去。

“混蛋。”她低声咒骂。

“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这一年里茯苓就是你的名字。”剑眉男子疾步而去,走到船舱处回头说,“陆英,跟我回房开副药,煎了给他喝。”

“自以为是的家伙。”她强忍着怒气,大声的喘息着。

“茯…茯苓,我希望你以后能不说话的时候不要开口,我家主子脾气古怪,他从来不医女人。如果让他知道……”陆英指着那外袍下微微起伏的胸膛,用眼神示意她。

她会意一笑,颔首以示谢意,“你家主子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头?”

陆英愣了一下,还是详细的答复了她,“主子姓谷字天祈,是寒衣岛的岛主,也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寒医。”

茯苓,什么烂名字,难道在他的眼中就只有草药?算了,茯苓就茯苓吧,反正也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主子,你不把一下脉,确定一下?他身体现在这么弱,不开点补药?”陆英看了眼药方,全是平平常常的草药,小心翼翼的建议。

“这点病死不了,试药还不一定能活得下来,浪费那些好药材干嘛?”谷天祈不悦的回答,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

“主子,是不是你体内的毒又发作了?”陆英连忙搀扶着他躺回床上,从随身携带的药箱取出一个藏青色的瓷瓶。

“不用取药了,那药也只是饮鸩止渴,我运功调息就行了。”谷天祈额头的薄汗已经连成了一线,结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汗珠滚落下来。

“主子,这样……”陆英欲言又止,不忍看他痛苦的模样,悄悄的退了出去。

“不要人打扰我,到了寒衣岛再叫醒我。”谷天祈脸上的血色褪尽,脸色更加苍白,目光坚定又绝望。

这场雨来得突然,却也格外的缠绵,淋淋沥沥的下了近一个时辰还未停歇。

“我究竟是谁?”茯苓仔细想了想,确实忆不起来自哪里,姓什么叫什么,对于过去她大脑里乱糟糟一片。各安天命吧,至于失忆的问题,等活下来后再解决也不迟。

“我家主子脾气很古怪,救了你或许也是害了你。真抱歉!”陆英端着汤药走了过来,顺便递上一条干燥的毛巾让她擦拭脸上的泥水污渍。

“你叫陆英吧,别自责,我还没谢谢你救了我,不知道方不方便借给我一套干爽的衣服?”茯苓接过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秀发,乌黑的秀发柔顺的散落在身后,飘逸而自在。

“你先把药喝了,我这就给你取衣服。”陆英失神的望着黝黑的


状态提示:第二章 初遇恶人--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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