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除了胤禛,其他人都和吴嬷嬷一样的想法,只是她们不会为年秋月担心,而是巴不得年秋月媚药马上发作,坐实了她的罪孽,让四爷把她撵出府去,最好是一杯毒药毒死她干净!
半个小时后,年秋月安然无恙,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症状!
钮钴禄氏失望极了,悄悄地叹了口气!
年秋月扫了钮钴禄氏一眼,然后挑眉含笑望着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心底一沉,知道这沉默背后的凶险。
乌拉那拉氏倒也不着急,缓缓道:“如此看来年侧妃排出了下药的嫌疑!”
李氏眼眸流转,开口问道:“那这药会是谁下的呢?”
宋氏怯怯道:“当然是谁碰过那鱼汤就是谁下的药!”
乌拉那拉氏望着宋氏微微一笑道:“哦?是吗?妹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宋氏是胤禛第一个女人,也是为胤禛生下第一个孩子的女人,她和胤禛相逢于最青涩也是最美好的青春年少时期,对彼此的感觉自是深刻。
然而,随着胤禛的地位节节高升,府里女人的位分都有所提升,而她却始终只是个格格,说她不恨乌拉那拉氏是不可能的!
宋氏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但是,三人成虎,只要说的人多了,也保不齐胤禛会怀疑呢!
如今她能做的只能是稍稍推动一下事态,如果能做压垮乌拉那拉氏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也算小有建树。
做,总比不做强!
胤禛面颊的红晕已经消失殆尽,此时又恢复了冰冷淡漠的模样,任谁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乌拉那拉氏见胤禛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含笑接着道:“年侧妃的丫鬟暮云也接触过那汤罐!”
年秋月抬眸微微一笑:“妹妹我刚刚已经喝了汤罐里的鱼汤!”汤罐里的鱼汤没有问题,暮云也就没有下药的嫌疑!
乌拉那拉氏站起来,走到汤罐前指着汤罐接着道:“暮云将汤罐放在几上,此时十三爷来了,暮云和年侧妃走到了屏风后!”
年秋月见乌拉那拉氏慢条斯理地还原当时的经过,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年秋月不觉对她又高看了一着,不愧是将来皇后的人选,思维清晰敏捷,遇事镇定自若!
年秋月静静地等待着乌拉那拉氏还愿事情的真相,倒有些期待她究竟如何为自己证明清白!
乌拉那拉氏扫了一眼室内的人员,室内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几个侍妾大有奔出室外的心思,虽然她们没有作案的嫌疑,但是面对乌拉那拉氏的那双鹰隼似的眼睛,个个胆颤心惊,生怕一个不下心会被福晋指为凶手!
“然后……”乌拉那拉氏对几个侍妾的表情似乎很满意,接着道:“然后爷和十三爷交谈了一会儿就走了!接着爷想喝年侧妃亲手做的鱼汤,妾身便拿起碗为爷盛了一碗,爷全部喝完,半个小时候,爷就……这一点儿爷是最清楚的。”她的一切动作在胤禛面前张璐无疑,胤禛不说她下药,谁有敢乱说?
而此时胤禛面对大老婆被人怀疑,即使为了自己的面子他也不会心口胡咧,嫡福晋是他的脸面,代表着贝勒府的尊荣,即使今日的药是她下的,他也会选择沉默。
他不会那整个贝勒府和自己的前程赌气!
何况乌拉那拉氏真没有作案嫌疑!
乌拉那拉氏的说看似都是废话,但只要是有头脑的人就会听出乌拉那拉氏的陈述其实是在为自己消除嫌疑。她虽然接触了汤罐,但是没有机会下药!
乌拉那拉氏说完,望着胤禛嫣然一笑,然后施施然坐在了胤禛的身旁,是那样的泰然自若!
屋子里安静极了,落针可闻!
年秋月见时间差不多了,起身笑道:“的确,姐姐也可以排除嫌疑!”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廖兰英,见廖兰英的身子几不可见地颤了一下!年秋月拿起那个盛汤的碗翻看着,闻了闻,然后盛了碗鱼汤递给廖兰英。
廖兰英瑟缩一下,屏住呼吸,垂下眼帘,装作没看见年秋月递过来的汤,强装镇定地站在那里!
钮钴禄氏眼皮一跳,迅速扫了廖兰英一眼,心如擂鼓!难道这件事情是廖兰英所为?
幸好,幸好自己和她早早断了来往,否则这次自己也不得善终!
那次年秋月抓走静心后,钮钴禄氏去找她帮忙出主意,结果廖兰英不但不帮忙,还恶语相向,钮钴禄氏一气之下就和她断了来往!
她原以为廖兰英是受了乌拉那拉氏的指使,就今天看来,廖兰英完全是自作主张,嫡福晋完全不知情。
随即,钮钴禄氏有些坐立难安起来,她害怕这件事情真的是廖兰英所为,面色顿时难堪起来,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今天廖兰英被人揪出,难保她不说出年秋月小产的事情,那自己也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尽量向后退去,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廖兰英没有看见她!
年秋月端着汤,定定地看着廖兰英道:“请你喝下这碗汤!”
廖兰英看着年秋月,面色发白,她跪下磕了个头道:“年福晋,这汤被人下了药,四爷喝了就……奴婢虽然身份地位,但年侧妃总不能,总不能强人所难啊!”真是伶牙俐齿,此时此地还想给年秋月扣顶持强凌弱的帽子,真是好本事!
年秋月的笑容越发艳丽、狡黠,活像只狡猾的小狐狸:“怎么?害怕了?我刚刚喝过啊!你在怕什么?”
廖兰英避开年秋月的眼眸道:“奴婢什么也没做,也不害怕,还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