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云宿峰的近道‘花’草葳蕤,崎岖难行。-在飞快的行走间,欢颜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身轻似燕,足尖掠过一朵朵沾染着晶莹‘露’珠的娇弱野‘花’,足下的‘花’朵却只是微微颤了颤,连‘花’瓣都未有丝毫的变化。

原来在心急的时候竟然能‘激’发自己更大的潜能,她沉浸在自己已能自由控制体内真气运行的喜悦中,丝毫没注意到她身后疾追而来的身影。

一道黑影忽然从她头顶飞过,迅速落在她面前,挡住了她上山的路。

面前的男子双眸深邃,散发着锐利的光芒,立体的五官棱角分明,线条流畅却又异常冷硬,冰冷得不似从前。

“菀儿,你是何时学会的轻功?”‘花’疏影疑‘惑’地道,他不过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竟然真的遇见了她。

欢颜挤出一丝笑,强自镇定地道,“‘花’公子,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叶清菀,请你不要拦着我。”

她心跳如鼓,暗暗提着真气,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时刻准备着硬冲。她怎么也想不到,‘花’疏影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这是巧合还是他根本就是在这儿等她?

‘花’疏影上前一步,继续问道,“王骞呢?”

王骞?她心思微动,故意冷笑一声,仰头‘逼’视着他。

“那次在客栈,你在剑上喂了毒,他中了你一剑,又耗尽了内力,你觉得,他还有可能活命吗?”

“原来你是在为这件事怪我,那次我不过是为了扫清你身边的一切可疑之人,用了最简单快捷的办法而已。”

“果然,那毒是你下的。原来你口中的拈‘花’宫的手段指的就是这些?”

她盈盈笑着,那语气里却透‘露’出一丝轻嘲淡讽的意味,“你说你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我,那我问你,那天夜里,璇姬闯进我房间的时候你和锦瑟在哪里?”

他避开她的视线,冷硬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松动,“我不过是想看看,他的武功到底到了哪一种程度,若是他不敌璇姬,我和锦瑟自然会出现,绝不会让你落在璇姬手中。”

“所以,你们躲在暗处,等他受了伤,等我睡着,再将他置于死地?”

“锦瑟失手,所以我只好亲自动手。”他说得理所当然。

“呵……亲自动手,便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笑着摇头。

“只要达到目的,何必纠结于用什么手段。”

“可你也只是说他可疑,不过是可疑,你就可以随意杀了他?若是你身边每一个人都可疑,你岂不是要杀光所有人?”

“除了知道他叫王骞,你对他还了解多少?你这么关心他,维护他,难不成果真像锦瑟所说,你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不关你的事。我不是叶清菀,不是你的未婚妻,你凭什么管我?”她偏过头,不再看他,只淡淡地道,“我还有事,请你让开。”

她实在不想再和他过多纠缠,她必须尽快赶到峰顶,可站在她面前的‘花’疏影宛如一堵坚硬的墙,挡住了只容得下一双脚的狭窄小径,四周皆是雾气缭绕。

方才急着赶路,她并没有往两旁看,现在才发现人已经到了云宿峰的半山腰,视线往身侧看去,陡峭的山崖在雾气中仿佛张着大口的怪物,随时要将她一口吞下,她不禁一阵晕眩。

一双如铁钳般的大手适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是不是叶清菀,不是你说了算。今日璇姬要在这峰顶和谢伏修决斗,难道你还想去自投罗网?”

欢颜心中一惊,“你怎么知道今天他们要决斗?而且,你剑上的毒分明是璇姬的噬心散,难道你和璇姬……”

‘奶’‘奶’说,‘花’疏影剑上的‘药’只有璇姬才懂得配制,难道他们是一伙的吗?可若是如此,当初在郊外的茶棚,他为何又不想带着璇姬同行?难道只是为了让他和锦瑟的戏码更加‘逼’真?

‘花’疏影淡淡地道:“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璇姬曾经是锦瑟的师父,璇姬的噬心散,锦瑟也懂得炼制。十年前,锦瑟被逐出师‘门’,她们二人便断绝了师徒关系。今日的决斗,我也是从锦瑟口中得知的。那日王骞带着你逃走时使的移形换影是谢伏修的绝技,所以我猜测他是谢伏修的徒弟,我今日来这儿不过是想看看能不能从谢伏修身上探到你的下落,没想到正好让我遇到了你。”

欢颜冷笑着摇头,“这么说来,你和锦瑟早就知道那婆婆是璇姬所扮?”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花’疏影偏过头,语声清冷,却又似乎不敢看她。

“从一开始我出来找你,便是为了九转圣心诀,而不是真的担心你的安危。虽然我和你有婚约,但我娘从来就没打算让我娶你,她让我一拿到秘笈,便亲手杀了你……”

什么?欢颜听闻此语,只觉‘胸’口像被人忽然狠狠揍了一记,闷闷地疼着。虽然她曾经怀疑过他,却没想到事情的真相远比她的想象更为残忍,而且来得如此突然而猛烈。

“那日在茶棚,我和锦瑟并未认出那个老人是璇姬所扮,但是后来在客栈,锦瑟不经意间发现了她发簪上隐藏的暗器——五毒针,所以这才知道她的身份。至于璇姬点心中的半日眠,对我和锦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因为这半日眠的原料是点地葵的‘花’粉,而拈‘花’宫的天然屏障正是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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