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雪的语气显得有些虚弱,她稍稍坐正了一下身子。“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次的事,既然是王妃有意栽赃,那必然还有知*,就请淑妃娘娘来断一次案如何?”

“此案要如何断,莫非你已经有了主意?”司徒芸在进兰芝阁前就得到了春兰的回禀,说是楚亦雪已经醒来好一会儿了,她这么会儿功夫难道就想到了借机复仇的法子?

楚亦雪点点头。“主意是有,不过需要借助淑妃娘娘的帮助才行。”

司徒芸正襟危坐,“你且道来听听,若是可以,我定当祝你一臂之力。”

楚亦雪没有立刻说下去,只是看了看站在司徒芸身后的红梅一眼。

司徒芸知道她的意思,无非是不想有外人在场罢了。怕人心隔肚皮,便对她道,“她是我的人,你大可放心,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楚亦雪这才接着道,“在事情发生的前一天,王妃派人让我去了一趟东苑,说是要对弈两局。当日下午,东苑一个叫彩萍的丫鬟便因为偷食王妃膳食而被降级,并且被打发到了听雨轩柔姬夫人的屋里。”

司徒芸没有说话,关于彩萍被降级的事,她这边早已接到了消失,当天就记录在案,并且还吩咐账房,彩萍当月的月钱只能按照三等侍婢的钱数发放。

楚亦雪顿了顿,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梨绣在我屋里搜查之时,可心一直在旁看着,见那东西是在我被褥下找到的,而非搜查之时才放入,由此可见,必是有人事先把东西放在了我屋里。”

那一日,她得知果真在她屋里找到了赃物,特意把可心拉到一旁问了当时的情形,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够为自己洗刷冤屈。

司徒芸若有所思的看着楚亦雪,沉声问道,“你的意思的,彩萍犯错是假,趁机进入听雨轩藏匿赃物才是真?”

“我的确是有此猜测。”楚亦雪继续说道,“虽说无巧不成书,但这巧合实在太过蹊跷,不得不让人怀疑。”

她早在得知彩萍是东苑的丫鬟之时就对此人的目的有所怀疑,只是无凭无据,她也不能仅凭着自己的猜测而对彩萍怎么样。

“那你是要我去把彩萍带过来审讯?”司徒芸顶顶的看着楚亦雪,眼里并没有多大的震惊,其实在得知彩萍去了听雨轩之后,她就猜到会有事情发生了。介丸帅血。

但她一直等到楚亦雪受了折磨之后才出面救人,其中不乏有些私心,她也怕蔺慕凡对着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女子早晚会情随心动,到时候连最初的目的都给忘了。

楚亦雪见她神情突然有点变了,好似不太愿意帮自己,还以为她是怕得罪宁瑾珊,便以激将法对之,“淑妃娘娘神功盖世,又是侧妃,莫不是也怕了王妃,连她一个小丫鬟也不敢动?”

“笑话,我连宁瑾珊都照打不误,我还怕她一个贱婢?”司徒芸性子有点急,说话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等话说完才反应过来,她中计了。

她目光冰冷的盯着楚亦雪,秀眉微皱,悔的肠子都青了。

楚亦雪却只是微笑着看着她,“淑妃娘娘莫要生气,我只是心有不甘而已,既然你觉得为难,那这冤屈,我暂且忍下。若是能活着等到王爷回来,再雪前耻也为时不晚。”

言者有心,听者有意,楚亦雪的表面上是退了一步,不想为难司徒芸让她与宁瑾珊为敌,实则是以退为进,逼着她在蔺慕凡回来之前解决这件事。

楚亦雪目前还是不清楚蔺慕凡为何会突然待她万般好,甚至连司徒芸都为了他而护着自己。不过有这么一道护身符在面前,她深受冤屈,何不假她之手为自己洗刷呢?

经过这一次,她已然明白,活在这世上不能事事忍让,因为有人不会讲她的忍让当成是悲天悯人,而只是看做懦弱好欺,从而得寸进尺。

也不能奢望着有人可以保护一辈子,当初在楚王府,楚亦涵的确是很努力的在保护她,结果她依旧是隔三差五的被楚亦霜弄得满身伤痕。

司徒芸相比起楚亦涵,必然力有余而心不足,她更加不能指望能被此人护一世周全,如今可以借她的力量做自己的事,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屋里的气氛瞬时沉寂了下去,楚亦雪虚弱的靠着*,没有看着司徒芸,只是将悠远而委屈的目光投向那扇门,看上去就像是在等待良人归来的怨妇一般。

司徒芸看着她,暗忖就算今日自己不帮她,也决计不能像宁瑾珊那样杀了她,那等蔺慕凡回来,她必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的。

蔺慕凡何等睿智,若是自己不帮她,到时纵能找到千万理由,自己这点因嫉妒和担忧而生的私心,也绝逃不过他那双明察秋毫,见微知著的双眸。

楚亦雪已经在*上坐了好一会儿了,体力渐渐不支,原本红润的脸变得惨白,可她依旧坚持着,一定要等到司徒芸答应她为止。

红梅受命照顾楚亦雪,此时即便是有司徒芸在,她的注意力也仍然放在楚亦雪身上,见状不禁低声提醒司徒芸,“小姐,王姬她……”

司徒芸只顾着权衡帮她与不帮她的利有弊,倒是没有注意到楚亦雪已然支持不住,闻声才看向她,见她虚弱的似乎随时都能倒下去,便干脆起身。

“此事稍后再议,你先躺下休息吧,就算是要报仇,也得先把身子养好才行,否则哪里来的力气呢?”她亲自扶楚亦雪躺下,语气也稍微带上了点温度。

楚亦雪着实是再也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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