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玖说的一本正经,众人听得面色各异。没人知道只吃糖能不能撑过那么长时间,众人将目光扫到那个小仆人身上,感觉他并没有被饿的多么瘦,脸蛋上的婴儿肥尽管消下去一些,但人还是非常活蹦乱跳的。

巫沉夜决定不在这上面纠结:“巫满,你说他偷学了医术?”

“是,大人。”巫满答的铿锵有力。

“有何证据?”

“有!”看话题终于扯回了正题,巫满眼睛往人群中一溜,一个灰溜溜的人被拎出来,“大人,他能作证!”

许玖心里咯噔一下,拎出来的人他见过。那是八身边的一个小跟班,平时没啥存在感,许玖只对这人有印象,并无实质*流。

那人站出来后,八的面色相当好看,他黑着脸站在那一动不动,咬着牙盯着那人。

那个小跟班缩着肩膀走到巫满身边:“大人,他医治过人,我能证明。”

人群起了一阵骚乱,像是有什么人要走,又被谁拦下,闹哄哄地波及了一片。许玖皱眉扫了一眼,发现八身边的跟班突然不见了。

那个小跟班继续讲:“他医治过八爷手底下的人。”

八爷,一听就知道是道上的称呼。说话间,有几个人暗暗接近八,男人不动如山,那几人却不知为何突然惨叫伏地。底下更乱了,原本维稳的亲卫拿着弓箭对准骚乱处,叫声最惨的人瞬间一羽没入眉心。

“铮——”弓弦颤抖的余音,戛然而止的哀嚎,及时吞入口中的呼叫。

很多人喊了半嗓子,却像哑了般,将惊呼及时吞入口中,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被射死的人很快被拖走了,血迹大大咧咧地遗留在原地,脸色发白的众人自觉离这些远远地。

那作证的跟班回头,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伏在地上只是抖。

“如何证明?”

“我……我见过他给八爷东西……在大沙村……他们单独说话我听见了……”那人抖得厉害,上下牙打颤,“小述在街口械斗中被人砍过,很多人都可以证明……但是他没几天又活着回来了……”

那人尽管抖得厉害,但口齿尚算清楚。

巫沉夜对下面的骚乱充耳不闻:“那你说的小述呢?”

“他,他没来……但是八爷来了!”小跟班突然声嘶力竭地往下一指,“大人,就是他!”

然而原地的人早已没了踪影,八前一刻还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下一秒却像突然失踪般不见了!人群越发闹哄哄,见了血后很多人开始挤嚷想要退出去,那人张着嘴看了半天,浑身抖如筛糠,却无论如何再也找不到他指证的人。

那个人是他好不容易才引过来的!

小跟班脸色惨然,上下牙打颤,求助地望着巫满:“大,大人……”

巫满见丢了人,神色十分不好,此刻对着这人道:“你只管说!”

那人得了勇气般,指着许玖大声道:“我亲眼见过,这人会医术!”

巫沉夜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千真万确,大人!”那人竭力证明自己,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大人,有次八爷受伤,我伺候他,得了这样东西!”

众人被他吸引目光,纷纷盯着他的手,然而那人掏出的却是一块脏兮兮的,上面带着褐红血迹的红布。底下人呈给巫沉夜,巫沉夜只扫一眼:“上面确实有药粉。”

那人得了肯定,连连应声:“是是,大人,小人也怀疑,就把这一直留着。”

“然而这药粉平常,并不能证明就是八爷给你的。”

巫满分辩道:“大人,我们巫医族并不做这些暗街人的生意,庄园也有法令不得医治这些暗街人,这药绝不是从巫医馆流出!”

巫沉夜被他说半天,脸上有淡淡的阴影,他平淡道:“巫满,你是个大巫医,对这药有何看法?”

巫满被巫沉夜一问,面色涨红,他盯着那块脏兮兮的血布:“这,这个……”

巫沉夜的脸色不见好了。

“巫满,你说了半天,这人身上皆是破绽,他的证词句句可驳,唯有这药做不得假,你可看出什么?”

“这个……这,巫满惭愧……”

巫满被巫沉夜问的哑口无言,巫医族的其他人也死死盯着那块脏布,然而他们功力比巫满还浅,自然看不出任何端倪。巫沉夜摆了摆手,命人将那块布撤下去。

他缓缓地,一字一句说出:“这药确实不是从巫医族流出。”

巫沉夜一句话就将这人的证词定了基调。他是一方首席,说话的可信度要高得多,他说不是,那自然不是。

那人松了口气般趴在那里。

巫沉夜不做假,这药的确不是巫医族所配。药的成分虽全是荒原上的常见药石,但比例微有不同,这点确是不容易看出。

“但也不能证明就是这人所配。”

众人刚松了口气,巫沉夜又说话了。

巫满慑于他刚才的威严不敢再乱说话,可人证再也难找,他握着拳头四下看了一圈:“那大人的意思……”

“证据不足。”虽然下面有个人证,但明显是听命于巫医族的,巫沉夜一锤定音,废了这招棋。

审判从早上进行到现在,巫医族的部分却只是乱糟糟的扯皮,不过荒原上的审判本就不严格,有什么话都可以说,审判席上的人也不会阻止。

往常没人敢这么跟巫医族叫板,而这次偏偏是块硬骨头,那个九更是个胡搅蛮缠的高手,荒原上的野小子,未经教化,有理大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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