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筠并未理会苏药的嘲讽,幽幽说道,“当年我与小萌的妈妈欧萌萌相恋,却遭到她父母的反对,只好天各一方,她嫁给了城南一个老师,而我却为了生计和阿衍的妈妈结了婚,我们各自生子,却都毫不幸福,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成功,下海经商,赚的了第一桶金。
萌萌她老公是个废物,什么也不会,还总是喝酒打人,萌萌一气之下就带着女儿来找我……”
“所以你有了钱就抛妻弃子?呵!我还以为多么伟大的爱情,原来,就是不过是自私自利的产物!”苏药鼻翼发出一声冷哼。
“呵!你随便说什么都好!我秦修筠向来只为自己活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爱萌萌,其他人都只配做我们爱情的垫脚石!”秦修筠紧实的皮肤上看不到半点皱纹,哪里像一个五十岁的男人,苏药更是鄙夷至极。
“可阿衍是你的亲生儿子!他也是你爱情的垫脚石吗?”苏药愤怒的攥紧拳头,气的全身都在颤抖。
秦修筠蓦然转过身来,看向苏药,古井无波的墨眸却让人不寒而栗,“对我来说,阿衍不过是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他虽然身上流着我的血液,却根本不听我的话,我留着他有何用?要不是萌萌临终时托付我,要我爱小萌如亲生女,而小萌又偏偏只要阿衍一个,我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把他弄回身边?”
“秦修筠,你这个无耻的混蛋!你根本不配为人父!你找回阿衍,根本就不是因为他是你儿子!你对他母亲也根本没有愧疚!亏他还一直认为你尚有一丝良心在!”苏药咬牙切齿的骂着,小腹却传来一阵阵绞痛。
“哼!其实让我扮演一个好父亲好丈夫的角色很容易,要怪就只能怪你了!当初要不是你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阻止阿衍和我回国,我也不用花那么大力气去整死你老爸!”
秦修筠阴鹜不鸣的眼眸望向远方,嘴角却流露出一丝奸佞冷酷的笑。
苏药的水眸蓦然睁大,她一把抓住秦修筠的手臂,“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什么?”
“怎么?听这么久才听出重点吗?我今天带你来这,就是要告诉你当年你父亲那件案子的真相!”秦修筠一把甩开摇摇欲坠的苏药,苏药一个没站稳,就摔倒在地,小腹一阵剧痛袭来,可还是让她坚强的爬了起来。
“真相?你什么意思?当年我父亲不是因为贪污罪才畏罪自杀的吗?”虽然她难以启齿,可当年父亲的死确实不曾让她怀疑。
“要让你父亲那样顽固的人贪污谈何容易?所以我就买通了你父亲手下的一个小出纳,她家境不好,只是几万块钱,就让她倒戈,我让她把一笔2000万的政府补贴直接转到你父亲的私人账户,又让她亲手写下举报信,说是你父亲逼她这样做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觉得这个局怎么样?够不够巧妙?”
“啪”的一声,苏药的掌心已经扇了过去,秦修筠闪躲不及,生生挨了她这一掌,却也不动声色,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恶狠狠的将她再次甩开。
“秦修筠,你怎么可以这样!就因为我和阿衍谈恋爱吗?所以就找人陷害我父亲?”苏药震惊的坐在地上,腹部的疼痛根本及不上心口上的疼痛。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愚钝?你要是早就听懂我说的那些话,你父亲也就不会死!不过,他也该死!他竟然对阿衍说出那样傲慢无礼的话,你苏药不过是个小小国企总会计师的女儿,却敢瞧不起我儿子,虽然我对阿衍也没什么感情,但你父亲那样鄙视他,就是在鄙视我秦修筠!”
“我和你拼了!”苏药也不知从哪里鼓出的勇气,在一瞬间爆发,她噌的从地上爬起来,伸出双手就死死箍住秦修筠的脖子。他根本不是人!他就是恶魔!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才不过几秒钟,就被他反剪手臂,死死箍住她还在挣扎的手腕。
刚才那个穿着灰色风衣的墨镜男人,似乎看到苏药与秦修筠在打斗,便快步跑了过来,一把压住苏药的肩膀,苏药被他压得躬起身子,胸口憋闷的险些窒息。
“哼!小贱人!我看你是想早点去地下陪你爸妈!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和我儿子在一起,你父亲的下场可能就是阿衍的下场!”
身后传来秦修筠阴森可怖的威胁,苏药被压制的很痛苦,根本无力反驳!阿衍,他竟然拿阿衍来威胁她。
“实话告诉你!阿衍现在早就不是什么首席执行官了!他已经被董事局开除,现在官司缠身,他只有和小萌在一起,我才会免于起诉,现在你明白了?他为了自保早就背叛了你!我奉劝你一句,要是聪明的,就快点带着你的儿子滚蛋吧!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原来是这样!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那墨镜男猛然松开苏药,让她一瞬间跪在上,苏药大口大口的猛烈喘息着,却见秦修筠和墨镜男终于扬长而去,凌志如一头猛兽渐渐消失在荒野的尽头。
苏药跪在地上,心口像被人用刀狠狠刺穿,汩汩的冒着鲜血,父亲竟然是被人陷害才自杀的!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她痛不欲生。
小腹的绞痛再次袭来,她告诉自己,不,她还不能死,她要保住这孩子,苏药顽强的站起身,一步一挨的走在荒郊小径上,她捂着肚子,腿下如同走在刀锋上一般,每走一步都艰难无比。
身下忽然一股热流涌出,额上止不住的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痛苦的低下头去,鲜血竟然打湿了裤管,浅蓝色的牛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