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呢?”

门口的中年男子沉冷地问。

吴旗忙起身行礼,“见过忠义侯。”

来者正是凤一仁,他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来,谁知在大殿内既没简单自家一双儿女,也没看到太子,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忠义侯看也不看吴旗,冷冷地怒喝向众人,“太子呢?”

虽然忠义侯年纪不大,但在朝中也以稳中著称,脾气也向来不骄不躁。

哪怕是他的女儿嫁给太子备受冷落,儿子被太子觊觎多年,他也不曾发这么大的火。

算起来忠义侯还是太子的岳父,可若是凤世子被太子……那个了,那他们之间又该怎么称呼呢?

没人打算回答忠义侯,所以在心里只能想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

这个时候,也只有吴旗敢应声。

“太子在内殿休息,我这派人去请太子。”

忠义侯一扬手,“不用了,岂能让太子屈尊降贵,自当是老臣去见他。”

“这……”吴旗脸上露出迟疑。

他越是如此,忠义侯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怎么?你敢拦我?”

“自然不敢。”

“那就滚开。”

忠义侯看出吴旗分明是拖延时间,不想和他在废话下去,冷着脸径自往内殿走。

吴旗见大殿这么多人都在,也不方便贸然跟上去,只能安抚道:“那我们就在这等太子吧。”

“是啊是啊。”有人附和,“等下也好给忠义侯解释一二。”

这正是拍太子马屁的好时机。

吴旗自然看得出这些人的心思,也不拦着他们看热闹。

忠义侯到了内殿,一眼就看到房门前守着的雨点。

“忠……忠义侯?”

雨点认出太子的老泰山,忙不迭地上前行礼,“您怎么来了!”

“太子可在里面?”忠义侯怒问。

雨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拼命地抓着忠义侯的胳膊,拦着不让他进屋。

“忠义侯还是等一等,先让奴婢进去禀报……”

“敢拦老夫,你就算是太子的狗,老夫也敢打。”

忠义侯只要想到凤青羽就在屋内,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抬起手就把雨点扇倒在地。

雨点嘴角有血痕滑落,可还是不肯放弃,故意大声地喊出声让里面的人听到:“忠义侯!你冒犯了太子殿下您可吃罪不起。”

“那老夫就任凭太子处置!”

忠义侯气恨地握拳,想再给雨点一脚,就听身后的房门倏然打开。

“哈!”

那道熟悉的声音懒洋洋地笑道:“老泰山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忠义侯听到这话,双拳卧得更紧。

他曾是武将出身,浑身正气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

“太子殿下,老臣听闻犬子喝醉闹事所以特来接他。”

忠义侯转身抱拳行礼,他虽没有与上官尔雅对视,可余光里却偷偷瞥了一眼对面。

这一眼看去,他浑身冰凉,心都要没知觉了。

只见上官尔雅只着单薄的中衣,慵懒地抱着双臂靠在门扉上。

虽然是匆匆一眼,忠义侯还是从门前缝隙里可以瞥见地上散落的衣服,还有床榻上耷拉下来的半截光洁的手臂。

那一定是凤青羽,他不会认错。

上官尔雅见忠义侯努力压着怒火,嘴角的笑意更加玩味,“凤世子喝醉而已,本宫会亲自送他回去,哪里劳您亲自来接9是忠义侯不相信本宫?”

忠义侯嘴角抽搐,口是心非道:“老臣不敢,只是犬子喝酒闹事怕惹太子不快。”

“不。”上官尔雅打断他的话,“凤世子让本宫很高兴,很尽兴。”

她的声音慵懒地拉长,“本宫已经很久没有这般雅兴了。”

上官尔雅起了捉弄的心思,抬手拍了拍忠义侯的肩膀,“忠义侯啊,你有一双好儿女呢。”

忠义侯的眼睛顿时充满了血红,这个不男不女的云青瑶,玩弄了他女儿,现在还要染指他唯一的儿子!

到底他上辈子和云青瑶有什么仇恨,让他这般羞辱他们凤家门楣!

“太子殿下!”

忠义侯拔高声调,“是老臣教子无妨,请允许老臣现在就带犬子离开。”

他话音刚落,屋里就传来细细的**,好似在嘶吼着:“你在哪儿?”

上官尔雅忍不棕头望了床榻上的人一眼,调皮地轻笑,“看来凤世子还不想离开。”

“太子!”

忠义侯伸手拦住上官尔雅的去路,猩红的双眸狠狠地瞪着上官尔雅。

他这才仔细看清面前之人的容貌,也是愣了下。

多年不曾见过这张脸了,太子居然成了尤物。

不过即使这样,还是令人厌恶至极。

上官尔雅挑眉,“忠义侯这是何意?”

忠义侯收回心绪,态度故作谦卑,“请太子放过犬子,老臣已经没了脸面,也请太子想想老臣的女儿以后何以见人,若太子真在乎犬子,就不要让他难做人。”

“本宫觉得忠义侯误会了,这次本宫可没强迫凤世子,若是不信,等事毕后,让他亲自告诉你。”

忠义侯差点咆哮,等完事什么都晚了!

上官尔雅不耐烦地蹙眉,“忠义侯,你再不让开,是想反吗?”

忠义侯一愣,咬牙道:“老臣不是此意。”

“看来你今日是非拦着本宫不可了?”

“只求太子放过犬子,老臣万死不辞!”

上官尔雅不自觉地眯起眼,“那你就先去死,你死了本宫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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